听到能买一牛车的蜜饯,所有小伙伴眼睛都瞪大了,那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你骗人。”杨大笨不相信,这个为了一块蜜饯就哭鼻子的小孩子,觉得一牛车的蜜饯就是整个天下。
“谁骗你了,不相信回家问你娘去。”小满插着腰,小下巴抬的高高的。
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小孩子回家了,家里的人都知道了:戚家会有一牛车的蜜饯。
沈素商对于这种计量方式也是很无奈:“小满,以后不要这样骗人了。”
戚小满听她嫂子这样说眼神怯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嫂子也没告诉我能买多少蜜饯。”
“二十两银子,可以买两牛车的蜜饯。”沈素商语重心长的说。
“啊?”戚小满没想到自己说的少了,下午要去更正一下。
当然这不是买多少蜜饯的事儿,而是戚家要卖染布的方子了,值二十两银子。
杨开广听到周家要买戚家的染布的方子,气的肺都有点疼,他正想着怎么让戚家把方子给拿出来,周家就捷足先登。
“那周家真知道钻营,这么快就盯上戚家的染布方子了。”崔氏一边做饭一边抱怨“二十两银子,在城里做生意是捡钱吗,没想到周家那么有钱。”
杨开广想着这件事,呼吸都不自觉的加重了,在崔氏的碎碎念中背手去戚家了。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下地干活的人也回来了,老远就看到村正去了戚家。
“村正不会也想要戚家染布的方子吧?”二赖子扛着锄头笑着说。
“谁不想要啊,我看你家婆娘薅了那么多菘蓝回去,也是想着怎么染布吧。”杨春景没好气的说。
“我家那是喂猪。”二赖子说着加快了脚步。
“谁信啊。”杨春景看了看戚家的方向,戚家这又成了香饽饽了。
杨开广到戚家门口,就闻到戚家做饭的香味,好像是有肉,嘴里不自觉的泛起了口水,他作为村正也不是每天都能吃肉。
“杨叔来了。”沈素商在围裙上擦着手出来。
杨开广不自觉的清了一下嗓子:“我和名哲商量点事儿。”
沈素商看了戚名哲一眼。
“杨叔,我这腿脚不方便,家里的事儿都靠沈氏,有什么事儿杨叔和沈氏说就好。”戚名哲直接推给沈素商。
戚名哲不擅长家长里短,终究说不出太不客气的话。
“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杨开广觉得和沈素商商量有点丢人。
“懂怎么染布。”戚名哲直接说。
杨开广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也怀疑戚家染布的方子是沈氏带来的,当即转向沈素商却不看沈素商:“那昨天商量的事儿你们有结果了吗?”
“有了,现在薅不到菘蓝了,我家人手不够,也没钱做染坊,打算把染布的方子给卖了,周家出的价格我们正在考虑。”沈素商直接说。
“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现在收了银子,回头再见面就生分了。”杨开广不想出银子,就算知道周家已经出银子了,他也不想出银子。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账算清楚了,回头才不会脸红。”沈素商笑看杨开广“你说是吧,杨叔。”
“那以后你们戚家出什么事儿了,可不要指望村里人会帮衬。”杨开广这样说都有几分威胁了。
沈素商觉得杨开广有些图穷匕见的感觉:“我家相公这些年艰难度日,也没见村里有什么帮衬,这日子也不过来了吗。”
杨开广看沈氏油盐不进,气的脸色都变了:“你既然这样说了,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指望村里出头。”他说完就走。
“杨叔慢走。”沈素商也不生气。
杨开广气呼呼的离开,戚名哲和沈素商不自觉的相视一笑。
“你这样,可真把村正得罪了。”戚名哲也不生气。
“若是别人想要我什么,我不给,就是把别人得罪了,那就只好得罪了。”沈素商摊手。
村正又去戚家,戚家要卖方子这件事传的更沸沸扬扬了,都想着戚家会卖给谁家,二十两银子啊,都可以起新房子了。
周立新晚上回来知道这件事,有些生气的看着小崔氏,让她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我怎么知道戚家娘子那么不好说话。”小崔氏也很委屈。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蠢笨。”周立新没好气的说。
他在城里做生意,尤其是做刨花水和头油的生意,接触城里的女子多了,早就看不上小崔氏了,不过他这个人抠门的很,不愿意把钱花在女人身上,小崔氏对他来说可以传宗接代就够了。
小崔氏被周立新这样折损低头不说话,她家男人是出了名的有本事,被她男人骂也正常。
“赶紧吃饭了,吃了饭我亲自去戚家一趟。”周立新有些烦躁。
现在杨开广也想要戚家染布的方子,要是冲撞起来要得罪杨开广了,虽然他心里瞧不起杨开广,但是他还在村子里,不能给得罪了。
戚家吃饭略微晚一点,等到收拾灶房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油灯的灯芯很大,火苗窜的老高,把灶房照的通亮。
周立新到戚家门口,看到戚家房间都通亮,眼皮跳了一下,戚家是真有钱了?看来染布真赚钱。
“戚秀才。”周立新在门口叫了一声。
周立新骨子里瞧不起杨开广,但是他对戚名哲很恭敬,戚名哲若不是瘫了,以后说不定能当官,和官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