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青这提醒还是来的晚了,戚名哲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在堂屋里聊了一会儿古长青就离开了,他今天约了人一起吃午饭。
沈素商看过她娘裁的成衣就彻底放心了。
其实她娘可以开秀楼给别人做绣活,她娘的绣活在云山县是数一数二的,沈素商觉得那样太被动了,而且局限性很大。
中午陈大菊也来了,她们碰头确定了铺面的装饰和开业的时间,到马爷爷来了之后,沈素商和戚名哲才一起回崖口村。
戚名哲一直没说话,沈素商想戚名哲可能对昨天晚上事情耿耿于怀,也没说什么。
其实男人想要的只是自己静静。
把戚名哲推到堂屋,沈素商去找任天远了,结果任天远又上山了,沈素商只好先给戚名哲换衣服。
戚名哲背上被踩的地方有些淤青,沈素商摸了一下,戚名哲竟然没有反应。
“不疼吗?”沈素商意外。
“什么?”戚名哲感觉到沈素商摸他的背了,冰凉的指尖划过,那种感觉比痛觉要明显。
沈素商想起来了,戚名哲昨天那样站起来,可以疼的太厉害了,所以现在没感觉到疼:“我给相公揉点儿药酒。”
这药酒是任天远配制的,戚名哲练走路总是摔的浑身淤青,沈素商就让任天远配制了药酒,还挺好用。
揉了药酒,给戚名哲穿好衣服,沈素商又扶戚名哲坐在轮椅上。
“以后遇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要先跑。”戚名哲凝重的叮嘱“我腿脚不方便,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忘了,我们是一体的,你在那里,我就跑不了啊。”沈素商玩笑着说。
戚名哲不知道怎么说,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
到黄昏的时候任天远才回来,戚名哲支开了沈素商,只留了任天远的房间里。
“你这点儿伤也用我看?”任天远有些嘲讽的说。
“我的腿,昨天晚上有痛觉了。”戚名哲很凝重的说。
任天远愣住了,立马给戚名哲把脉,又检查了一下戚名哲的腿:“没什么变化啊。”他想了想“你怎么感觉到的。”
“当时我站起来了。”
任天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戚名哲:“你是不是直接疼晕过去了?所以有腿疼的错觉?”
“的确晕过去了,但是那不是错觉。”戚名哲说着扶着床挪了一下,然后手臂也用力,猛的站了起来。
昨天戚名哲太担心沈素商了,注意力都在沈素商身上,疼痛好像也没那么恐怖。
今天不等他站直,就直接往前摔了过去,他没有疼晕,但是那种疼痛更加剧烈。
“有感觉吗?”任天远蹲在地上看着戚名哲。
戚名哲有些失望的摇头,他就是想任天远在,让任天远看看到底有什么变化,结果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公。”沈素商听到屋里的动静机那里,看到戚名哲趴在地上。
“和我没关系。”任天远立马举手。
“和任神医没关系。”戚名哲额头上布满了汗滴。
沈素商过去扶戚名哲,任天远趁机出去了。
“是不是任老头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儿了?”沈素商有些生气的说。
“不是,有娘子在,他也不敢啊。”戚名哲笑着说。
沈素商扶戚名哲上床,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不是最好,相公拄着拐杖都那么疼,更何况……”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清了一下嗓子闭嘴了。
“任老头告诉你的?”戚名哲一直没和沈素商说这个。
“恩。”沈素商也不隐瞒了。
戚名哲想了想苦笑了一下:“纵然疼痛,也比没有感觉的好。”
沈素商吐了一口气:“疼晕是人体的保护机制,以免人承受不了那样的疼痛,把自己给疼死了。”
“这是什么说法?”戚名哲奇怪。
“真的。”沈素商不解释。
“行,行,真的,我以后会注意的。”戚名哲慌忙哄沈素商。
一夜过去天地苍茫,沈素商看着被大雪覆盖的村落,想今年的雪这么多,来年肯定会有好收成。
听到马蹄声,沈素商扭头看了过去,看到宋高寒骑马过来。
“戚夫人。”宋高寒下马拱手。
“怎么就宋侍卫一个人?”沈素商奇怪。
“衙门里出了点儿事儿,麻烦戚公子和戚夫人和我走一趟。”宋高寒有些抱歉的说。
“衙门里出事了?”沈素商奇怪。
“城里死了两个混混,有一个叫六麻子的混混说是被戚夫人打死的。”宋高寒为难。
“啊?”沈素商有些懵。
“劳烦戚夫人和在下走一趟。”
“你等会儿。”沈素商有些捋不不清。
当时她不知道自己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只是他们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他怎么隔了一天就死了?
“戚夫人放心,有我家少爷在,定然不会让人冤枉了戚夫人,只是这件事闹的有点大,请戚夫人走一趟。”宋高寒以为沈氏是担心。
“谁告的官?”沈素商疑惑。
“六麻子,死去的两个是他们老大云奎,还有一个叫葫芦。”宋高寒知道的也不多。
沈素商去和戚名哲说了一下,戚名哲也要去县衙。
那三个混混他们本不认识,死了之后怎么牵扯到他们身上。
马顺驾车带着他们去县城,沈素商用毯子把戚名哲的腿盖上,想要做一辆马车了,这样平板的牛车不遮风挡雨的,出行不方便。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