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听了,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又将那个锦囊递给他:“既是要做生意,有官面上的帮助会顺利得多,这个你还是收好了,正如你苏伯伯所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它都是管用的。”
回行宫的马车里,沈筠将头靠在萧琮的肩上,一直没说话,萧琮揽着她问:“怎么这么安静?累了吗?”
沈筠道:“不累,是太欢喜了。”
萧琮知道她所指为何,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卿卿,你刚才说,带着思君流落在外的那些年,过得很苦吗?”
沈筠抬头望了他一眼,笑道:“苦倒不至于多苦,但肯定不是你原来想象的那样岁月静好,你也知道,那时候我病得厉害,一年到头没有几天是好的,再加上还有个思君,且不说有没有消停的时候,便是银钱上,也常常捉襟见肘。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将你给我的那只镯子当了,盘下个医馆给陆兄,想着自己万一哪天没能撑过来,他和思君还能有个生计来源。”
萧琮沉默地听着,只将她越拥越紧。
她知道他这是又心疼了,因此没有再往下说了,只叹了口气道:“所以你这个人呀,人家陆兄对我可算是恩重如山了,你也没说对人家好一点。”
萧琮听了,有些心虚地道:“我对他哪里不好了,不也是高官厚禄,礼遇有加吗?”
沈筠哂道:“嗯,只是一天到晚不肯给人家好脸子看而已。”说完想了想,揶揄道:“我那时要是也能遇上个阔绰的好姑父,一出手就是三百两这种就好了,就不至于连镯子也当了啊。”
萧琮听了只得笑笑,想了想,道:“其实星云年纪还小,若是你想他今后有点出息,现在开始培养也还不晚。”
沈筠却笑道:“不必了,我看他一天还是过得很开心的样子,就随他吧,这鲲鹏有鲲鹏之志,蜩鸠有蜩鸠之乐,也谈不上谁更有出息。我们沈家就这么条血脉了,你将来可要替我看好他,他要钱要东西,只要不过分,你能给就给他点儿,别让人欺负他,也别让他惹出什么祸事来就行。”
萧琮亦笑道:“是,遵娘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