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个秘密。”乔晚一本正经,“马堂主他喜欢穿带花的亵裤。”
马怀真腿脚不方便,换下来的衣服直接都是乔晚抱着个盆,堆成一堆,宛如照顾自家糟老头子,直接拿过去洗的。
对,昆山的煞神,问世堂堂主,铁血真男人,马堂主亵裤是骚包的花色。
为了震摄昆山弟子,问世堂的服饰也都是酷炫的黑色劲装,窄袖,配上一双修长的黑色长靴,十分干净利落,有男子汉的气息。
但在这修身利落的黑色劲装里面,马怀真他穿的内裤是带花的,第一次瞥见盆里的亵裤的时候,乔晚也被雷得着实有点儿不轻。
在昆山待了这么久,还没听说过马怀真亵裤是带花的,萧博扬也被雷到了:“带花的?”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点儿:“道友来这儿偷酒就不怕马堂主责罚吗?”
甘南弱弱表示:“是啊,听说那位马堂主很凶的qaq晚儿妹子,我们还是走吧。”
“放心放心。”君采薇好奇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儿,“马堂主这会儿功夫还在山下呢。”
门口,守着的袁六想想实在有点儿不放心,伸头往里面一看,顿时惊了。
少女那标志性的一身粉,和那张肌肤微丰的清丽脸蛋儿。
这尼玛是乔晚啊!!
刚一伸头,突然斜刺里飞来了个眼刀。
马怀真不动声色地斜晲了一眼。
替马怀真打了几十年的工,袁六内心顿时敲响了警钟。
马堂主这眼神,有杀气。
默默缩了回去,靠着墙根蹲下,听着屋里的动静。
越听,袁六就越心惊,听到花亵裤的时候,忍不住斯巴达了。
马堂主这花亵裤在暗部其实不算个秘密,而且这花色堪比老床单上的牡丹花,不少弟子曾经暗搓搓猜测,这是马堂主老情人绣给他的。
袁六嘴角一抽,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怒吼。
乔晚,你给老子清醒一点儿!!堂主那点儿老底兜不住了,全让你给人掀了!之前的事儿,堂主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上赶着就来这儿找虐呢?!
偏偏就在这时,另一道冷冷的低沉的嗓音响起。
“袁六,乔晚在这儿吗?”
“陆……”袁六怔怔抬头,看着这面前骨瘦如柴的男人,愣了半秒:“师兄?”
陆辟寒入门早,辈分高,昆山上大部分人见到陆辟寒,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师兄。
屋里,一通翻箱倒柜之后,总算让乔晚摸到了放在柜子顶的几坛酒。
“这儿呢这儿呢!”
轻巧地往柜子顶上一蹦,顺了几坛下来,还没忘丢了一坛给面前这鞋拔子脸的道友。
“道友,给,这是你的。我说过,这儿地方我熟。”
“鞋拔子脸”瘦长的脸上突然扯出了抹古怪的笑意,抬手一抹。
露出了张能止小儿夜啼的毁容脸。
马怀真和蔼可亲地微微一笑,嗓音像是带着点儿笑意,话语像是从舌尖儿上转了三转才吐出来的。
“乔晚,好久不见了。”
乔晚,萧博扬和见过马怀真的甘南齐齐一愣,酒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马……马堂主?”
“嗯?”刚揭开封泥还在闻酒香的君采薇,抬头问:“马堂主?爱穿花亵裤的那个?”
这是马怀真吧。
乔晚嘴角一抽,这尼玛是马怀真吧!!!
愣了半秒之后,乔晚脚一蹬,迅速调头狂奔,怒吼道:“快溜!风紧扯呼!快特么溜!!”
结果没想到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马怀真给“吸”了过来,将怀里的少女一个倒拎了起来,嗓音含着点儿笑意,目光阴恻恻的。
“行啊,兔崽子,长进了啊。”
“跑什么啊。”
乔晚吓得魂都快飞了,酒意一散,心里咯噔一声。
她都干了什么?
迅速压下眉眼,企图冷静地解释:“前辈!你听我解释!!”
“嗯,我听着呢,带花的?”马怀真抬起眼皮。
乔晚一个哆嗦,默默朝齐刷刷呆愣在了原地的萧博扬和甘南使了个眼色,比着口型:化——形——丹。
对对对,还有化形丹,甘南手忙脚乱地翻储物袋。
萧博扬眉心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内心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拼命使眼色:乔晚……你该不会……想从马怀真眼皮子下面儿跑出去吧?
这特么可是马怀真!!
乔晚:我数三二一!
三……
乔晚悄悄扭身
二……
抬脚
一……
预备起!!
使劲儿全身力气用力往后一蹬!瞬间,乔晚就犹如一枚炮弹,直冲了出去!
突破金丹之后,带来的收益是巨大的,不止修为上了个台阶,身体的敏捷度也比之前更灵活,反应更快,至少在欺负一个残疾人方面,她这体修是不虚的。
不过马怀真好像没多拦的意思,就这么老神在在的坐着,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跑不出去一样。
萧博扬几个眼疾手快地立刻跟上!争前恐后地冲出了房门,还没往抱紧怀里那坛酒。
乔晚定了定心神,接过君采薇丢过来的装着化形丹的瓷瓶,忍不住喜笑颜开,“看到没!我金丹了!强不强?!”
蹲在墙根的袁六,默默看了眼眼前看不出喜怒的陆辟寒,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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