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明这话一出,下面的听众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大家一起兴奋起来了。
这是要动真格了!
为了这场审理,皇上已经表示,暂时剥夺江寒月的雍王世子身分,现在,刑部尚书大人居然要剥夺江寒月皇家宗室子弟的身分!
宗正大人看着江寒月,脸上掠过一丝怒意,沉声说道:“可。”
尚天明又转向江寒月道:“本官与谢国师交情已逾二十年,阴差阳错,你居然投入了他的门下,这是谢国师一辈子的耻辱。本官这就传信给谢国师,请他将你逐出门下。”
江寒月摸摸脑袋,很认真地问:“大人,您知道我师父的行纵?麻烦您写信告诉他,要他赶紧回来,再迟下去,他的徒弟就要被人整死了!”
尚天明气得发抖,对唐棣说道:“既然他现在还卖乖贫嘴,那就不用看着谢国师的而子了,你动刑吧,谢国师回来怪罪,我一力承担!”
尚天明发话,唐棣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松,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先打二十个板子!江寒月,你招还是不招!”
四周的衙役上前来拉着江寒月就要动刑,江寒月鬼哭狼嚎的挣扎。
外面的银杏却是顾不得了,冲上前抱着江寒月尖声惨叫道:“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
有银杏领头,其他几个姑娘也顾不得了,香菊也冲进公堂抱住江寒月。
春桃则是冲进来直接指着尚天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头子就知道顶着一张公正的面孔,却不知道私下干了多少草菅人命的坏事!”
衙役们到底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虽然他们仗着衙役的身分也做了很多狐假虎威的事儿,但是唐棣一直教导他们对百姓要有礼貌,但现在这几个姑娘到底算是恶人还是算做百姓呢?要他们对这么漂亮的姑娘动手,真真是下不了手啊。
尚天明气得发抖,骂道:“咆哮公堂!一起拉下去,鞭笞,鞭笞!”
唐棣也是大怒,喝道:“衙役们,将这几个姑娘拉下去!如果她们再敢说一句话,就一起鞭笞!峻崎国律法,咆哮公堂者,鞭死无过!”
居然这么闹开了。江寒月摸了摸鼻子,无奈地安慰自己的侍女们,“得了得了,二十下板子又不会死人,当初你们无瑕姐姐经常打我手掌心,我都已经锻链出来了,根本不怕疼,别担心了。”
虽然被江寒月这么安慰着,但是三个姑娘还是哭成了泪人儿,挣扎着被衙役拉下去了。看着面前主仆情深的场景,下面一群花魁娘子也都是泪眼婆娑,只是唐棣已经发话下来,大家也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外头就响起了一群姑娘的抽泣声。
其他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看了多次公堂审案的热闹,哪里见过这等场景?
看着一群美女为这个纨绔落泪,一群男人忍不住摸摸鼻子,再度哀叹美女不长眼睛,哀叹自己怎么没有桃花运,不一而足。
已经有衙役快手快脚地将行刑用的长凳搬过来,将江寒月给架上去。
江寒月一声惨叫,叫道:“千万别将我打死啊!”
唐棣板着脸,厉声说道:“如果你连二十下板子也吃不下,那绝对不是本官的问题!”
江寒月就叫道:“你这是草菅人命,你这是要屈打成招……真的很疼……疼啊!”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来,听者无不动容,姑娘们更是泪眼婆娑了。
唐棣突然大步上前,对边上一个衙役叫道:“陈三,你再也不用在承天府做事了,今天就领了最后的俸禄走人吧!”
陈三愣了一下,举着板子说道:“大人,属下很用心做事,为何要赶属下走……”声音却是有些心虚。
唐棣却伸手扯下了江寒月的裤子。
江寒月惨叫道:“唐大人,本人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江寒月的表演让外面的人禁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众人一起怔住了。
原来唐棣一把扯下江寒月的裤子后,竟从他的江寒月的裤子里掏出了一张大大的牛皮。他冷笑了一声,将那牛皮扔在地上,喝道:“继续打!二十下,一下也不能少!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也无所谓,这等恶人本就该死!”神态竟然是毫不掩饰的杀气腾腾。
江寒月叫道:“唐大人,你这是要公报私仇,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我要抗议……”但是他整个人却被唐棣快手快脚的死死地捆在长凳上。
唐棣俯下身子,对着江寒月挤了挤眼睛,低声说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
江寒月顺势发出一声哀嚎。
衙役的板子再度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江寒月还来不及惨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且慢!我要来作证!”
那声音清亮悦耳,其中又带着一种让人听着有些心惊胆战的威压。
一瞬间公堂内外竟然安静下来了。
江寒月也忘记惨叫,努力扭过头往外面看去。
此时众人已经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路。
方才说话的少女缓步走进来,五官相貌其实一般,身上穿着蓝紫绣球天丝对襟窄袖和百鸟争鸣兰色月裙也只是半新不旧,但是她那眼神与仪态,却美丽得让众人愣愣失神。
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是这个念头——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少女!
一个看热闹的书生忍不住低声念叨起来,“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