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乖乖闭嘴,虽然刚才嘴巴在胡说八道,手上却是不停,向女子要了金疮药,重新将男子的伤口包裹好,并示意男子叫女子转身。
那女子听到声音迫不及待地转身,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道:“三哥!”
江寒月随即对无瑕悄悄打了一个手势,两人轻手轻脚溜走。至于往哪个方向走,都这个时候了还辨认什么方向?赶紧开溜才是上策。
就在这时,“嗤”的一声,一根树枝掠过江寒月的头顶,那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许走!”
江寒月叹气说:“你说过不杀大夫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那位老兄,请你管好你的老情人,不能让她说话不算话!”
那躺在地上的男子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就听见那女子继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他们不能走,得看着你,等你好起来,我再放走他们!”
无瑕大怒的说道:“我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难不成你还想绑架我们?”
江寒月却悠哉笑道:“不急不急,咱们与她在这里对峙,等下承天府的官兵也该到了……话说我们点了这么久的火把,承天府那群猪也该找到这些地方了。”
无瑕此时握着一根树枝搐在江寒月的前面,现在听见江寒月的话,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然忘了呼救!
那女子脸色一白,急忙将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低声骂道:“你是故意的!”
江寒月撇撇嘴说:“我才不是故意的,我要给你丈夫治病,不点亮一点怎么成?”
这时却听见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朗朗传来,“世子临危不乱,下官佩服。”
只见一个人影如大鸟一般从树冠上跃下,身材修长,玉树临风,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声音非常熟悉,不是承天府府尹唐棣又是何人?
与唐棣一道落下的还有两个人影,瞬间呈现出包围之势,他们三个竟然是武功高手。
那女子脸色一变,手上长剑直接对准了江寒月,她知道在场几个人中,江寒月身分特殊,从方才那句“世子”就可得知,不管是峻崎国的哪位世子,好歹也是一个贵族,更何况柿子拣软的捏,这位世子有些医术,但武功方面实在微不足道。
但无瑕怎么可能让她拿住江寒月做人质?见情况不对,瞬间飞身掠起,上前一步,将她指向江寒月的剑拦在了半路。
无瑕手中的树枝虽然被劈飞,但是危急之时,江寒月似被绊了一下,一个打滚便躲开了女子的剑。
唐棣等人迅速飞身过来,挡在无瑕的身前,三人很快与女子动上手。
无瑕则赶紧后退了几步,躲在后面与江寒月看热闹了。
江寒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叫道:“喂,你不要将你的老情人忘记了,你还是乖乖投降吧,你们走不了的。”
女子手上的动作一顿,恨恨的看了一眼江寒月,又担忧的看向地上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抛下长剑,束手就擒。
等无瑕和江寒月从承天府回到青山书院,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无瑕双手叉腰,瞪着江寒月,逼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医术?”
江寒月很委屈的说:“我其实不懂医术,我就是乱弄的……缝东西我还能从哪里学?就平常看你们做衣服的时候学的呗,既然两片布料可以用针线缝合,这么大的伤口应该也可以用针线缝起来吧……昨天那等紧要关头,我想胡乱弄一下好歹可以拖延时间,我真的不懂医术,就是乱弄的,你等着瞧,也许明天那个什么人就死翘翘了……”
“你的动作这么熟练,别想骗人!”无瑕不信。
“那是看得多了啊,还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捣乱了,经常拿着缝衣针去戳丫鬟,戳着戳着就熟练了。”
无瑕啐了一口,“没一个正经!”
江寒月还是一脸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对刺绣很感兴趣,我那叔母巴不得我学成一个娘娘腔,于是就没有禁止……”
无瑕又啐了一口,“早说不就结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又疑惑的道:“也不知那两个云湘国人到峻崎国京师附近来做什么?喂,云湘国与你有杀父之仇,你居然还给人家治病!”
江寒月无奈滩手,干笑了两声,“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云湘国与峻崎国乃是世仇,云湘国人偷偷来到京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无瑕自言自语道:“我听云湘国那两人的对话,他们似乎是来我们这里找什么太子?这下糟糕了,这两个云湘国人肯定属于云湘国的那个地下势力,我们可将他们给得罪了……世子啊,接下来你得老实一点,以后就窝在书院别出门了,书院相对安全。”虽然说书院也不是绝对安全,但是有着谢国师的名声二寺闲小贼也不敢来青山书院闹事。
江寒月挠挠头说:“我对那男人算是有救命之恩,云湘国的人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会找我报仇呢?”
无瑕忍不住叹气,“麻烦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既然在找云湘国的太子,表示他们应该出自‘刺天’,而这种满脑子装着皇位啊复仇之类的事的人,脑子能清醒到哪里去?再说了,你父亲当年可是逼死了人家的女王陛下!”
自从十八年前云湘国女王金晴星殉国之后,女王的弟弟金天尚就掌握了朝政大权,只是因为金晴星的孩子一直没有找到,金天尚至今没有登上帝位。坊间又有传言金晴星殉国之事并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