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点点头,“我真的不懂武功。”
无瑕点点头,说:“好,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武功。”
“跟你学武功?”江寒月抬起头,弱弱地问:“学你的武功……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女人?”
无瑕翻翻白眼,不打算理会他。
江寒月的确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多疑了?
接连着三天,无瑕睡得并不安稳,每天晚上无瑕都要在江寒月的窗台设置重重机关,又在外间大门口设置了重重陷阱,并等到半夜时分确定江寒月没动静,才沉沉睡去。
四更时分,无瑕轻手轻脚的起来,打算去盥洗,又想起江寒月,于是掀开帘子,往屋子里面看一眼。
一瞬间,她的脸色铁青!
床上被子掀开,人已经不知去向!
看见眼前的场景,无瑕不由得手足发软,急忙扑到窗户前。
却见窗户上各种陷阱全都完好如初,没有人动过!
再去看大门,各种机关也还保持原样,没有人动过!
无瑕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对着这样的场景,再强悍的姑娘也会觉得软弱,她含着眼泪,低声咒骂,“该死的江寒月!”
却听见“嗤”的一声轻笑,正是江寒月的笑声!
无瑕猛然跳起来,一边叫道:“江寒月,你在哪儿?”
她这才听见床底下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阵笑声跟着爆发出来,震动得灰尘都簌敕往下掉。
无瑕终于弄明白了,她抓起扫把就往床底下捅,“我打死你这个大老鼠!”
江寒月狼狈不堪的往床底深处躲闪,“慢慢慢……无瑕啊,我不是大老鼠,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在床底睡觉的滋味……”
“好好的床上不睡,躲在床底下……你真的当自己是老鼠?”
“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着急的样子……”江寒月终于说实话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还玩捉迷藏吗?”无瑕真正怒了,拎着江寒月的耳朵,将他从床底下揪出来,“你身上这件是上好的蜀锦,就这么被你磨坏了!”
无瑕吼了一声,因为纨绔世子的暴殄天物化身恐怖妖魔,杀伤力非常惊人。
等收拾好了江寒月,无瑕便去了书院的马厩。
大黑和大白就寄养在书院的马厩里,由书院养马的仆人杨伯照看着,基本上只要定时给粮食就好。
无瑕也与大黑马和杨伯说明白,每天晚上随便两匹马自己出去溜一圈,照样在大黑马的身上挂钱袋,随便它去哪儿买吃的,只要它们每天半夜以前回来就好。
但无瑕还是隔三差五过来看看,与两匹马联络联络感情。
只是今天却有些奇怪,大黑马身上竟然是湿答答的,满是汗水。
无瑕忍不住拍着大黑马的脊背,批评起来,“大黑,你昨天去哪儿闲逛了?居然弄得满身大汗,你要知道,你回来晚了,杨伯要担心的!”
大黑马高高扬起脑袋,嘶鸣了一声,挺骄傲的样子。
杨伯提着小麦过来,倒进马槽里,笑着说道:“昨天也真奇怪,两匹马是一起出去的,结果三更时分大白先回来了,我要出去寻大黑,大白却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出去。见状我就不着急了,结果直到天亮大黑还没回来,这下我急坏了,就想着要去找姑娘说一说,还好大黑后来就回来了,只是满身大汗,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无瑕皱了皱眉,“大黑啊,做一个男人呢,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婆;作为一匹马呢,你要对得起跟着你私奔的大白!现在大白已经是孕妇了,你能不能乖乖做一个好丈夫?你是不是看中谁家的母马了?我告诉你,你如果背着大白再和其他母马乱来,我就阉了你!”
大黑不服气的胡乱嘶鸣了一阵,闹了一会儿后,被无瑕那杀人般的目光狠狠扫过才安静下来,低头吃麦子,一声不吭。
“短短四天,这是第二桩杀人案了。”曹师爷将手中的卷宗放下来,“大人,今天早上这一桩的所有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两桩案子有共同之处吗?”唐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碗,将卷宗展开,仔细研究。
实际上在外人看来,这两桩案子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王御史身为剑术高手,对方用剑术来对付他,虽然两人可能有一些争斗,但是王御史的死亡并不算痛苦。而昨天夜里死亡的是京城守备府里的一个小吏,死者生前竟然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两条腿被割得鲜血淋漓,露出了森森白骨、地上聚集了一堆蚂犠,咬啮着被割下来的肉片……简直是凌迟之刑了。
案发地点是城东的一处荒郊,四周并无多少人家,让人疑惑的是,这位守备府的小吏是如何被人抓到那处荒郊的?而一般会使用这等手段,通常是想要向被害人逼问什么,可凶手到底想要逼问那小吏什么?又逼问出了什么东西?
曹师爷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菜简直没有动过,饭也才扒了几口,短短几天时间,人就憔悴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大人,您暂且放宽心,即便不能立即破案,皇上与政事堂想必也不会怪罪您的。”
唐棣冷笑了一声说:“皇上与政事堂是不会怪罪,但是那几位皇子殿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呢。上一次那明黄色丝线的事儿,让我将几位皇子全都得罪光了。”
曹师爷叹息了一声,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