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将欠条交给无瑕收好,笑着眨眨眼说:“那匹黑马本来是黄褐色的。”
无瑕愣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的使劲捂着肚子,却没有笑出声音来。她憋红了脸继续问道:“以、以你的能耐……也找不到这么神骏的马。”
江寒月再度眨眨眼说:“那马儿本来很一般、很老实,所以我骑上马之前先给它吃了一点药……嗯,就是上次我射箭的时候你给我的那种能长力气的药。”
无瑕忙问:“你给它吃了多少?”
江寒月双手一摊,“还能多少,你总共也只给我几十颗。我想着人都要吃两、三颗才有效果,马儿这么大的身子,总要多吃一点才有效果……于是,剩下全都给它吃了,顺路还去青楼要了一颗春药……”
无瑕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那匹马这么心急火燎的往母马身边凑,原来是春药的效果。当下笑道:“我以为世子是诚实的人,却不想世子骗起人来才真正不偿命!”
江寒月嘿嘿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纨绔!坑蒙拐骗那是纨绔的必备手段……”
无瑕说:“错了,坑蒙拐骗是地痞无赖的必备手段,吃喝嫖赌才是纨绔的必备手段。”
江寒月说:“那我错了,莫非过去那么几年,我没有混成标准的纨绔,却混成了不标准的地痞无赖?”
无瑕抿嘴说道:“多半是了。”
说完主仆二人一起哈哈大笑,牵着马漫步回到青山书院。
青山书院里却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原来江天啸拉了那匹马兴匆匆的去交作业,管事的教习检查了马后腿上的印记后,打了一桶水往“大黑马”身上一泼,黑色的顔料瞬间化了,露出黄褐色的马身。
江天啸气得差点吐血。
江寒月知道后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那匹大黑马居然不是黑色的?见鬼了,我们明明是在山上逮到的,谁那么无聊,跑山上去将马染成黑色的?”
正说着话,却见江天啸从里面出来了,江寒月忙迎上前去,低声说道:“四殿下,我、我也不知道那匹马是被染了色的。要不,我将无瑕骑着的那匹给你?你将那匹被染色的还我吧?”
江天啸站定,冷冷的扫了江寒月一眼,淡淡说道:“方才谢国师传话过来,说这次比赛本来就是各凭手段。我既然上了你的当,愿赌服输,你那匹马我也不敢要了,万一又是染了色的,那我闹的这个笑话就成为一辈子的耻辱了。”
江寒月苦笑作揖,一边说道:“那我将欠条还给四殿下成不成?咱们依然是好朋友,好兄弟啊,如果不是殿下堵着我们家无瑕,逼着要买马,我也不会将马卖给你……”
没听江寒月说完,江天啸一拂袖就走了,原地只留下非常无辜的江寒月。
边上看热闹的学生都忍不住摇头叹息——江寒月虽然纨绔,看样子还是一个老实人。这事看起来还是四殿下的不是啊。
待检查完江寒月带回的马,整个青山书院都轰动了。谁也没有想到江寒月竟然成了最后的赢家!
虽然也有江寒月走后门的传言,但很快就消散了,毕竟任谁都不会怀疑这场考试的公平性,因为谢国师如果真的内定江寒月做徒弟的话,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手段,实在用不着折腾这么一遭。
据说谢晓峰在知道结果后将江寒月叫到自己跟前,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想要找一个得意弟子来传承我的衣钵,却不想竟然遇到了你这等惫懒货色。练武的资质不好,人又不算聪明,如果不是碰到一个好侍女,你如何能走到我跟前?罢了,我既然有言在先,那就只能收了你,但是你给我记住,若是仗着我的名声再胡作非为继续当个纨绔的话,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
见江寒月老老实实地点头,谢晓峰就吩咐无瑕将一个箱子搬过来,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叠一叠的书。谢晓峰又对着江寒月说:“这些书你一个月内要看完。看完后拿着这个钥匙去藏书楼的第十八间,就是最里面那间藏书室,那是我的专属藏书室,将里面的甲乙丙丁四个书架的书都看完,记着,是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看,我一年之后回来检查。”
无瑕惊叫道:“师伯,您不能一走就是一年啊!”
谢晓峰无奈的说:“没办法啊,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也该回乡祭祖了。再说了,我见着这家伙就心烦,现在他就交给你了,无瑕,你要继续将他看好了。”
无瑕不放弃的叫道:“师伯您得指导他练武,我武功方面只是一个半吊子。”
谢晓峰却说:“不怕,练武的知识都在书上呢,看熟了自然也会了。”
、兵法、治国之策,您这些都不教,我怎么会教啊?”
谢晓峰说:“不怕,知识都在书上呢,看熟了自然都会了。”
不管无瑕怎么央求,谢晓峰还是是游山玩水去了。
后来青山书院里就流传着一个传言,说因为谢国师好不容易收的亲传弟子江寒月太不像话,谢国师被这个纨绔世子给气走了。
于是大家都不羡慕江寒月了,他虽然有了青山书院最珍贵的两把钥匙——一把是藏书楼的钥匙,还有一把是谢国师住所的钥匙,但是没有师父教导,有钥匙有什么用?若光看书就能看会,那大家都能成仙了!所以众人对江寒月都有些同情。
“世子,现在有个难处。”无瑕苦着脸看着江寒月。
“什么难处?”江寒月随手翻捡着书箱里的书,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