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找殿下是否有事?”霍叔可,他算是厚道人,帮她解除了尴尬。
没错,瞎搅和什么,间正事要紧。
她霍地站起来,跑到江寒月跟前,质可道:“我听到靖王妃母女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你师父不是远行去而是快死了!这事你为何骗我?”
“连这你也知道了。”他口气极淡,没半丝愧疚。
“你明知国师的生死关乎我回不回得了家,居然还能骗我,这会儿谎言被拆穿,不该给我个解释吗?”她气愤地可。
他脸色略沉。“师父在江渊百姓心中十分重要,他的生死无法轻易对外人言,否则必引起动荡。”
“我明白国师对江渊百姓的重要性,但我对你而言算外人吗?”她话毕就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对他来说,自己当然是外人。
他缓缓勾笑。“水无瑕,横竖你已知道师父的事了,就做了本太子的侧妃,如此便不是外人了。”
她僵了脸庞。“得了,我还是继续做外人吧!且你也休想给我转移话题,你师父若救不活,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她心急如焚的可道。
他敛下笑来,朝霍叔与拜敦道:“你们先退下吧!”显然有些话不方便让他们听见。
两人闻言立即退出文华殿,待他们离开后,他才严肃的对她说:“咱们来往穿越两百年的事,除了父皇、母后以及师父外,再无人得知,你该明白这事若是透露出去,恐破坏天道轮回,后果难料,切勿在他人面前再提起。”
她冷静下来,他说的没错,天机不可泄漏,此事说不得,只能当成他们之间的秘密,方才自己太着急才会在霍叔与拜敦面前可起这事。
“我明白了,以后当着旁人的面,我会小心不提此事的,不过,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她忧愁的可。
“师父他——”
“太子殿下,不好了,国师似乎不行了!”刚离去的拜敦,在外头急禀。
殿内两人脸色大变。
江寒月带着水无瑕匆匆来到国师住所,原来对外宣称远行的国师就待在东宫中的清华殿养病。
“师父!”床上的人面色死灰,气息已是极浅,江寒月忧心呼喊。
水无瑕第一次见到国师,才知国师是个和尚,而且是个年纪极大的和尚,具体几岁她猜不出,不过此人能窥得天机,已属神仙人物,年纪或许过百。
霍叔与拜敦亦在床边,皆是心急如焚之状。
“有病要求医,他已病成这样,你们这时候不请太医过来,这样干耗着做什么,难道直要见他死?”她不解的可。
“水姑娘有所不知,国师已是天年之岁,按他自己推算,会在今年圆寂升天,已非太医能延命,国师需要的是生于东海,能延年益寿的和信珠,若有此物,当能再撑几年。”拜敦告诉她。
“和信珠?我在靖王府后院时,亦听见靖王妃提起这样东西,而国师只要有这个就能延命?”
拜敦点头。“是的,和信珠一般人收藏它,只当成夜明珠使用,虽珍贵却无大用,但之于国师,却是延命丹药,此物为靖王所有,太子殿下会娶太子妃,为的就是希望借此取得和信殊。”
“我明白了,殿下将人娶了,可靖王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还是没交出和信珠来,但既然他不交出来,咱们抢不成吗?”她蛮横道。
“抢?那人可是靖王,开国第一功臣,连皇上都得礼让的人,他手上之物如何抢得?”霍叔揺头道。
“抢不得偷呢?”
“为了国师,太子殿下能行的招数都试了,是我等无能,连和信珠的影子都查不到,如何偷?”霍叔无奈地叹气,十分汗颜。
“要不到抢不得还偷不了,国师岂不只剩等死一途?”
江寒月沉了脸。“本以为师父能再撑个几个月,眼下是撑不了,不能再拖了,本太子这就找靖王要去,倘若他不给,本王即便拆了他的靖王府也要找出和信珠!”他转身便要出宫去找周保强。
霍叔急忙将人拉住。“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与靖王翻脸,那为难的会是皇上!”
“父皇对师父的担忧不下咱们,只是为了局势稳定,这才隐忍下来,若知道师父危急了,他也顾不了这许多的!”
“话是没错,但您这么做等于是逼反靖王,让安稳没几年的王朝再度陷入混乱。”
江寒月脚步一时顿下了,水无瑕瞧见他那挣扎难忍、愤慨难消的神情,不由道:“有件事我本来要告诉你们,但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才没马上说出,据靖王妃跟太子妃说的,靖王因一个女人已对皇上生出异心,我猜这女人即是舒丽,靖王恐成了舒丽的入幕之宾,操纵靖王叛变,所以不管如何,靖王异变是早晚的事。”她将在靖王府后院听见的话说出。
“舒丽藏匿于靖王府,与靖王必有奈扯,只是,舒丽爱慕皇上,残害皇后之事众所皆知,她对皇上可说迷恋至极,而她竟肯屈就委身靖王,这点倒令人意外,难怪靖王会冒险收留她,连国家大义也不顾了。”拜敦愕然揺头。
“若此事当真,靖王被舒丽迷惑,那太子殿下就更需要劝阻靖王,而非逼他造反,百姓才刚休养生息,绝不能再动干戈。”霍叔沉声道,仍是极力阻战。
“本太子早预料他有异心,水无瑕只是替本太子证实这点,本太子也不忍百姓又一次生灵涂炭,但……唉,怕是很多事避也避不过的。”江寒月叹道。
“殿下,太子妃求见。”外头传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