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停下脚步,回过身朝她道:“太子妃晓得的,本太子喜欢温柔的女子,这动不动喊杀或动手打人的女人,本太子是有些反感的。”
“太子妃自幼庭训极佳,也熟读女四书,若是一时犯错立即改过即可,但本太子这几日就不去风华殿了,等你改过自新后再过去探你吧。”
周婕婵如遭雷击,他竟借机不到她的风华殿了!
“不,殿下,殿下别走——”
她追上前去,可他连衣角也没让她碰到,带着水无瑕逃之夭夭了。
“水无瑕,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东华殿内殿内,凌惊羽将她往床上丢去。
她顺势滚缩床角,闭着眼不敢面对他。
“水无瑕!”他语气里多了丝危险警告意味。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也不想想你那婆娘醋劲多大,总想着找我麻烦,我这也是不得已要自保嘛,再说了,你若心疼干么不进来替她撑腰,这时候对我大小声算什么——你干么呀?!”
以为他要找她算帐,她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堆为自己辩解的话,他却突然托过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害她说不下去了。
“你的脸……变丑了。”他目光略沉。
“你说什么——哎呀!疼!”她往自己脸上摸去,摸到痛处,她忍不住叫起来。
“啧,本太子说你真丑,这张包子脸能看吗?”
“嗄?”他这一说,想起这脸不知肿成什么样了?寝殿内就有面铜镜,她赶紧跳下床瞧去,左脸上赫然有五道指印,她顿时气怒起来,“还说我是野妇,她才粗暴!你最好别拦我,我与你那婆娘的仇是结定了,下回定要打回来——”
“你若有本事打回来,本太子拦你做什么?”
“你不拦?”这么干脆?“你真不拦?她可是你的太子妃。”
“她从来就不是本太子的女人。”
“那何必娶她?”
“不干——”
“不干我的事,我知道,得了,你与她的事,我也懒得多问……但,你这是又做什么?”
“给你上药。”早有极有眼力的宫人去取了一瓶膏药送来,他开始往她脸上抹了。
她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两个“爷们”间这动作未免亲密了些,而且,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这眼神是不是带了点“心疼”?
“我自己来吧……”她耳朵微红,颇为尴尬地说。
“这药贵得很,是西域来的,本太子怕你胡乱抹糟蹋了,还是安静坐好别动,让本太子来。”
以为他心疼自己,原来是心疼膏药浪费,呿,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可怎么很奇怪,自己心里忽然有了些小失落……
“眼睛阖上。”他道。
“抹药为何要阖上眼?”她不解问。
“眼睑这里也有些伤痕,本太子给你抹抹。”
“喔,那麻烦你了。”她阖上眼睛,他应该没骗她,药膏果然厉害,抹上去马上舒解了她脸上火烧似的疼痛,亏他肯拿出来给她用,想来人还算不差……
蓦地,她感觉好像有温润的唇瓣拂上了她的,她倏然睁开了眼,就这一瞬间,他唇用力贴紧,她的心跳再次失控,他居然亲吻她?!
兴许是太吃惊,她也没反抗,就……就……让他轻薄去了,他也算“有良心”,没亲太久就放开她了。
她脑袋晕眩着。“你……为何吻我?”她呆呆地问。
“是你自己对太子妃说,自己这张嘴除了进食就是用来亲吻本太子的不是吗?”
“我……我……那是胡扯!”
“是吗?本太子不知情,当真了。”他瞧着她被吻得红润的唇,似笑非笑,样子十足欠揍的说。
她愕然,有道是脸皮薄的怕脸皮厚的,脸皮厚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没有脸皮的!当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厚脸皮遇上不要脸的了,想不到这家伙比自己还寡廉鲜耻。
“你、你欺人太甚!”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通红。
“那可是比得上你利用本太子在外猖狂嚣张更甚吗?啧啧,水无瑕,本太子真看不出,你大概是全凌渊最狐假虎咸、无耻的妾室了。”他揺首消遣的说。
“我知道了,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我欺负太子妃是吗?你早说嘛,我以后不惹她就是,可你也休想再利用我避开她,什么等她改过自新再去风华殿,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最好还绑上我,在她面前打我一顿给她消气得了!
反正我就是个男人婆,举止动作粗俗不雅,言语轻浮,又没权没势,还不懂温柔,哪比得上她是功臣之后、权贵之家,还长得美丽多娇,她好,她什么都强过我,你找她去!”
她气怒的说,且这话越说越酸,酸得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他似乎也教她的话怔住了,但片刻后,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眸里,居然露出一丝笑意。
“水有本事拴住本太子的心,这会儿却赶本太子走,你这算哪门子的本事?”
“我这个……”她方才还泼妇骂街,现在语塞了。
他瞧了好笑。“本太子记得你有一句,什么“水海一瓢”是吧?你当自己是本太子那一瓢?既是那一瓢,你自信哪去了?”
“那是……菱菱说的,不是我说的……”她心虚至极,自己对周婕婵说那些话时,不觉得恶心,现下由他口里说出,倍觉难为情。
“喔,菱菱说的?那你说什么?你说勤练过**功夫,日日与本太子一道打造激情的床第关系?又说,本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