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直闯进去,可说也奇怪,居然没有人守卫,让她毫无阻碍的一路由前殿冲到后殿,她内心忍不住嗤了一声,什么东宫,护卫这般松散,还不如我常州平县的县令官邸,若江渊王朝都是由这般懒散货护国,就不奇怪为何国祚会短了。
再往前去就该是寝殿了,她犹豫了一下,毕竟来到人家的地盘,是不是该客气点,万一真得罪了那姓江的,会不会自找苦头吃?
本来想缩脚的,但又一想,自己由两百年后莫名其妙来到两百年前的江渊王朝,先前早将江寒月得罪个透,若回不去,横竖日子也无法过的,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了,就要他给个交代。
脚一踢,她踢开寝门,道:“江公子,水无瑕求见!”喊完,抬眼朝已被踢得大开的门内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男女躺在床上,风华标致的女子着趴在男子身上,那画面旖旎养眼得很,只不过女子在发现有人闯入后,媚态一散,神色骤变,露出错愕的表情。
“你是何人,竟敢闯入?”床上的女子回神后拉紧半敞的衣襟,气愤恼怒的斥问。
床上女子想必就是江寒月的太子妃,风华殿的主人。打断人家夫妻办事,是自己不对,她也是懂得抱歉害臊的人。“对不住了,事情紧急,稍有些打断,还请见谅,敢问能否商借您的夫君一刻钟,待我问上几个问题就立马将人交回,让两位继续行夫妻之礼。”她尽可能客气的说话。
太子妃周婕婵勃然大怒。“哪里冒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人,还不进来将这女人给本宫拿下,带出去重责五十大板!”喊完,但半天见没人出现拿人,周婕婵不禁愣了愣,守在风华殿的宫人少说数十个,此刻怎唤不来半个人?
忽然发觉身边的男人不仅未跟她一样动怒,一双平日让人捉摸不定的眼,竟紧盯着进来的女子,眼底有着她从不曾见过的惊艳……她蓦然心惊且怒火中烧起来。
示人,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衣裙,撇了撇嘴,别过脸去不去留意他的眼神有多令人尴尬。
“殿下离宫多日,听说回来时由洛洛山带回一名女子,莫非就是此人?”
周婕婵能坐上这太子妃子之位,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同时也有几分明白过来,为何自己唤不到人进来拿人,今日太子被迫来到这风华殿,心有不甘,是故意放人进来破坏的!
而她本以为他带回的只是个荒山野岭里的粗俗姑娘,自己根本没放在眼底,没想到这深山村姑不仅容貌出色,还敢如野猴般撒野到她这里来!
“就是她,这人姓水,名无瑕,会暂时待在东宫一段时间,不过她没什么规矩,还盼太子妃多包容。”江寒月说。
“妾身明白了,既是殿下的客人,妾身会照拂的,可这会儿妾身衣衫不整,不便见人,能否让她先出去?”周婕婵忍怒的说,他方才的话已摆明护她,自己若坚持再叫人进来拿人,便是与他闹上了,今日这日子自己怎么也不能与他动气,只能勉强笑着道。
江寒月这才瞧向水无瑕,开口道:“水无瑕,谁许你闯入的,还不滚出去!”
“要撵我可以,拜托撵远点,将我撵回晏金去!”水无瑕瞪着他说。不是她厚脸皮不走,而是事情没搞清楚不能走!
他眯起俊眸,“滚!”
她急了。“别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你若想好好与女人滚床,就快快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能顺利回家!”说到后头她已是急到用吼的了。
“放肆!”周婕蝉吃惊她竟敢对太子无礼,正要继续斥她几句,江寒月已不紧不慢道——
“水无瑕,你果真是沉不住气的性子,就等不到明天早上再来找本太子问吗?”
周婕婵听他这口气不惊不怒,没半点火气,当场拧起了柳眉。
“打断你夫妻恩爱是我不识相,但你若是我现在的处境,你能耐得住吗?我这会儿是五雷轰顶、青天霹雳啊!算我求你了,快给我个答案,不然你再怎么欲火焚身,今夜我也赖着不会走的!”她向来不要脸,耍赖就是她的长处。
他翻起了白眼,然而这个动作更教周婕婵惊愕,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正经八百,喜也淡漠,怒也淡漠,表情通常只有一个,就是面无表情,可今天居然让她见到不属于太子身分该有的表情!
“好吧,若再让你闹下去,那可不得安宁了,你随本太子回东华殿说清楚吧!”他起身要走。
周婕婵心惊,连忙拉住人。“殿下,自三个月前大婚后,您便远行,这才回来而已,今夜算是咱们的chū_yè,您、您怎能就这么离去?”
他闻言回头看她,脸上挂着不怎么诚恳的歉意。“你也瞧见了,这女人无法无天,刁蛮得很,本太子若不先教教她规矩,如何能顺利与你圆房。放心吧,待本太子处置完她便回你这儿了。”
她担心他一旦踏出风华殿,今夜便不会再回来,更意外一个山野姑娘能轻易就带走他,而这哪里能够?
“太子若真有话对这女子说,不妨在妾身这里说,何必离开?”她留下他,也想借机得知这村姑急着要问的是什么事?
“太子妃当是连让本太子离开一会儿都不肯?”他脸色有些沉了,像是不太高兴。
“不是……妾身只是……舍不得再与您分开……”见他不悦,周婕婵马上心慌的解释。
他神色稍缓。“太子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