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无瑕故作不懂。
“你把钱管家他们赶了出去,那么,我呢?”
如她所言,这栋房子已经登记在她名下,就连他这“前主人”也不再有权利住在这里。下一步呢,她下一个要赶的人是否就是他?
不料无瑕却笑了。“你?”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边,万分妖娆地坐上他的膝,双手环警他的颈子道:
“你当然跟我一起住在这里。江寒月,我们结婚了,床单也滚了,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本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废人,没想到……啧啧,你虽然看不见,却一点都不妨碍……”纤手摸向他的下身,温暖的小舌含住他的耳垂,轻吐:“你让我很愉快。”
你让我很愉快?同样的一句话,此时听在耳里却全是讽刺。江寒月浑身一阵战栗,却不是出于,而是恼怒。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推开时轻蔑地道:“原来你留下我,只是为了性。”
无瑕笑应:“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不是全部。”
他再度哼笑一声。
无瑕悠悠说道:“我留下你,是因为可怜你。我答应过玛莉会一辈子照顾你。不论你信不信,我是个重然诺的人。”
他的回应是短促而讽刺的笑。
对此,无瑕坦然接受。“早说过了,我放屁很臭。”
她说的屁话当然也一样臭。这一点,她有自知之明。
江寒月不再跟她说话,两人的关系瞬间降到冰点,彻彻底底地冻住。
接下来几天,江寒月其实还隐隐期望着,钱管家等人会突然出现,说明这一切都是玩笑。
即使事实已摆在眼前,可心里有个角落始终无法相信无瑕真会赶走他门。
她不是爱极陈嫂的手艺吗?
她不是经常和刘叔种的花说话吗?
以他对她的所知……她应该不是那种会欺凌老弱的人……这件事最讽刺的是,他真的够了解她吗?
“无瑕……无瑕无瑕无瑕……”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江寒月抱着头低喊。如今他已经不确定该怎么看待她。
“江寒月,你找我?”无瑕笑吟吟出现。
他猛然抬起头,脸色很难看。“我警告你——”
“警告就不用了。”她果决地打断他的话。“等你真心想表达对我的感谢时,再叫我一声。”说罢,果真转头就走。
“无瑕!”他吼她。
她回过头时,想起自己来花园找他的目的。“对了,我订了披萨当中餐,要一起吃吗?”
陈嫂不在的这几天,吃光冰箱里的存粮后,他们几乎天天吃外卖食物,吃到他嫌腻。
皱着眉,江寒月下决定道:“我不吃。你把陈嫂找回来,我吃不惯外面的东西。”
无瑕却只是笑。“不吃拉倒,有本事自己解决三餐问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晚上房门别锁,反正我有钥匙,你锁也是白锁。再说你已经**了,守身如玉也没人会颁个贞洁牌坊给你,何不及时行乐?时代不一样了,大方一点吧,江先生。”
江先生的回应是一声傲慢的轻哼。
无瑕就看不惯他这点傲慢,便道:“对了,我订的保险套已经送来……”
闻言,江寒月抿起他那张唇形漂亮至极的嘴,教无瑕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了抚他的唇。
“晚上来试试尺寸合不合?”
他耳根迅速一红。“作梦!”她不仅孤立他,还想要他陪睡,作梦比较快。
无瑕笑嘻嘻说:“是作梦没错。作、春、梦,哈。”
如果是平时,江寒月大概会回她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之类的话,然而事关他的男性贞操,他实在无法拿亲密关系来开玩笑,不似无瑕全无禁忌。
问他后不后悔那一夜?
关于那一夜……“后悔”两字他实在说不出来。
记忆中的那一夜,很美……美好到,让他以为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情感羁绊……无瑕说他不相信爱,她错了……关于爱,他其实是相信的。他亲眼见识过孙霏是如何无怨无悔地为自己的爱情付出,也见过许多真心相爱的男男女女。
他并非不相信爱情,只是不信自己也有同样的好运能得到真爱。
撇去这一点,虽然看不见无瑕当时的表情,他知道她也不是那种在**上随便的人。她很紧……
“江寒月你下流……”
霍地咒骂了自己一声,却无法将她自脑海中抹去。面对无瑕的种种挑衅,他的心严重地矛盾着。
从午餐变成披萨那一餐起,江寒月开始拒绝进食。
他本就不爱太油腻的饮食,对于披萨这种食物一向没有好感。“我不吃这垃圾食物,你把陈嫂找回来。”
无瑕一边咬着披萨,一边笑他太好命。想她之前在美国,有披萨吃就不错了,还挑剔。
她当然没有理会他的要求。既然不吃,就饿他一顿吧,饿了就会吃了。只是到时披萨若冷掉了,他也得将就。
她没想到江寒月会真的跟她硬碰硬。不仅午餐没进食,就连晚餐她叫来饺子店的外卖,也是连一口都不尝。
她看着他的下巴因为刮胡子不小心而割出好些道浅浅的伤痕。
他的衣着在无人协助打理下,逐渐从绅士风走向颓废风……然而,他就是不肯投降。
夜里,当她兴致蛊然地请他试用一下她替他买的保险套时,他甚至抵死不从……闹鏖战许久,分不出输赢,逼得她拿出网购保险套时附赠的情趣手铐,趁他不备时将他铐在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