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实在不忍心看纨绔世子摔个狗吃屎,于是开口提醒道:“绳子上面扎了针。”
江寒月的身子顿时一抖,“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知道?我要下去了,你那机关也不过如此。”身子却保持往下滑的姿势。
看纨绔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无瑕不得不再度开口,“绳子上扎了针,您滑下去手会被刮烂。”
“你的水准也不过如此……你说什么,绳子上扎了针?”
江寒月终于反应过来,身子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了,然后就是一声尖叫。
千钧一发的时候,无瑕冲上前,一手抓住绳子,狠命地往上一抖,就像是扯风筝线似的,她这一抖就将一个大男人给抖了回来。
江寒月掉在地板上,一个漂亮的屁股墩,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楼下响起银杏的尖叫声,又听见春桃奔出来的声音。
无瑕不得不出声告诉她们,“没什么,就是世子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尿壶而已,我会收拾,你们就不用上来了。”
“你才打翻了一个尿壶!”
“世子啊,如果说是奴婢打翻了尿壶,你家银杏就会跑去老太妃的地方告状,她跑去告状奴婢就不得不说出真相,您确定您肯将这么丢脸的事情公诸于众?若说您打翻了尿壶,毕竟打翻尿壶是很丢脸的事情,银杏再不懂事也知道为尊者隐讳,所以您半夜爬窗户被侍女甩了一个屁股墩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合理,江寒月不得不点头表示佩服,面上露出微笑,但是那笑容却像是吃了一团狗屎。
第三天,江寒月带着无瑕上练武场练了一趟回来,春桃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这回洗澡的地点是几个丫鬟合力收拾出来的一间干净屋子,屋子里除了一个浴桶和几个衣服架子外别无他物。
江寒月进门就吩咐无瑕。“你赶紧去给自己换身衣服,臭死了!”
无瑕进了自己的屋子,打开衣服箱子后却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江寒月闻声进了无瑕的房间,看见无瑕打开的箱子,忍不住点头赞叹,“无瑕你果然善于养宠物,养出来的宠物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衣服箱子里是一窝小老鼠,眼睛还没有睁开,吱吱喳喳地乱叫着。
无瑕想要伸手将那窝小老鼠抓出来,但是手却怎么也伸不下去,转头看见幸灾乐祸的世子,顿时气急败坏的说:“世子,这是您做的对不对?您吩咐哪个小厮做的?”
江寒月笑了,“我一直与你在一起,怎么可能叫人动你的衣服箱子?好了好了,赶紧丢了老鼠换衣服吧,这些老鼠还没有睁开眼睛,不会咬坏衣服的,算你运气好……不对啊,你不是能抓毒蛇吗,你不是用毒蛇来吓唬我吗,怎么连抓窝没睁眼的小老鼠都不敢?”
无瑕跺脚怒道:“抓毒蛇的时候奴婢会戴上师父特制的手套……现在没手套!”她看着江寒月,又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任何话。
这眼神让江寒月心情大好,当下笑着说道:“想要求我来帮你抓老鼠?成,本世子是不怕老鼠的,你求本世子一声,本世子心情好了就帮你将老鼠给收拾了。”
无瑕的双眼开始放光,“世子,您真的不怕老鼠?您真的愿意帮奴婢将老鼠给收拾了?”
江寒月笑着点头,“是啊,不过你得先求着本世子,再把你那约法三十章拿出来,先让本世子一把火烧了,本世子虽然签的是前院小狗的名字,但是毕竟不爽快……”
话还没说完,只见无瑕笑着点头,然后手一抖,那衣服箱子本来是搁在两条长凳上的,无瑕手一抖,那长凳上的箱子当然就摆不稳了。
摆不稳的结果自然就是翻倒了,箱子翻倒的位置就在长凳下方,不算太远,但问题是箱子里在那窝小老鼠瞬间飞出来,正好砸在江寒月的脚背上和身上,还有一只小老鼠恰巧直接飞向江寒月脖颈。
江寒月手微微一动,对准那只小老鼠就要抓过去,但是一对上无瑕探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手又缩回去了,那只小老鼠直接掉进了他的衣服里……于是尖声大叫,鸡飞狗跳,各种热闹,不一而足。
事情的最终结局,是江寒月动用了他的无敌大脚,在混乱中将一窝没睁眼的小老鼠都踩死在脚下。
无瑕折了一根小树枝翻看地上的尸首,摇头叹息,“即便是叫乡下的小娃娃逮,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好歹也值几个铜板呢,就这样踩死了。”
这天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也不算太出格,毕竟鸡飞狗跳的范围仅限于江寒月的溢香园,被闹得鸡飞狗跳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溢香园之外波澜不惊,住在同一个府邸里的老太妃,听闻江寒月在无瑕的约束下正慢慢变好,肯读书了,也肯练武了,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后面的事情却脱离了溢香园的范围,整个扩大化了。
事情发生在五天之后,那天晚上江寒月睡得很早,无瑕进房的时候,江寒月已经发出了打呼声。想着江寒月这几天晚上也没闹什么么蛾子,无瑕也就偷懒了,随随便便设置了几个机关就上床睡觉。
却让江寒月终于逮到机会成功地跑出了溢香园,跑出溢香园就等于跑出了雍王府,他伸伸懒腰,神清气爽,望望四周,然后钻进了一个小胡同。
就在江寒月钻进小胡同之后,无瑕出现了,她哼了一声,也跟着跑进了小胡同。
不是无瑕懈怠了才让江寒月逃之夭夭,实际上江寒月在小心翼翼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