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古筝、古琴甚至唢呐搭配起来,也可以演奏韩流音乐,酷!”
林楚楚看着自己创办的“健身馆”里,这几日人流不断,音乐不停,足见受欢迎程度。
“健身馆”门口的公约上写明:
但凡府里的人,不论主子还是下人,只要是在工作之余早晚休息时间,都可以道健身馆自由锻炼,分文不取。
林楚楚还针对大家的需求,专门从年轻的丫鬟小厮中选取了几个会乐器的和有舞蹈基础的,自己先对他们进行了相应的“特训”,训练出师之后,便在健身馆里轮班奏乐授课,课时费的工钱另算。
一时间,以对瑜伽和健身操最感兴趣的林老太太为首,府内健身锻炼的风潮愈发风靡。
林楚楚笑着看着这一幕其乐融融的场景,已经开始计划着什么时候将这个“健身馆”做成京城各大氏族官宅的一个流行品牌,毕竟,跟林老太太交好的几家官太太都已经来串门尝试了。
“混账!天天锣鼓喧天的吵死我了!”
苏氏耳朵里塞着棉花,仍旧在潜意识里认定远处“魔音贯耳”,气得将茶杯甩到了地上。
吓得正巧经过的林子墨都一哆嗦,他害怕这样的母亲。
“看什么看?还不回屋好好跟先生练字读书去!知不知道给娘争口气!省得一天天的竟是胳膊肘朝外拐……”苏氏在气头上,见到自己的儿子都是一头脑的火气。
林子墨害怕又沮丧地低下头,跟着匆匆赶来的老奶娘,强忍着泪水,向苏氏行了礼,扭头离开。
“夫人,”从娘家起就陪着苏氏的老嬷嬷低头收拾地上的茶盏,劝说道:“其实这音乐声也没有这么大,您主要是心里的气儿不顺。”
所以才会将气儿洒在小公子身上。
“嬷嬷,”苏氏一手抚额,怨念地叹气:“你说的没错,我主要就是气不过,那个小贱人,居然给我设套,现在居然还依靠那老不死的,一步步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我……”
老嬷嬷起身道:“夫人,既然如此,您还在这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呢?老太太和老爷给您定的思过期早已满了,您为何不重振旗鼓,跟那个贱丫头斗到底呢?”
苏氏一脸阴郁,默不作声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大玉镯子。
没错,既然后宅注定是女人的天下,那作为当家主母的自己,是时候出山宣战了。
是夜。
苏氏捧着碗参汤,袅袅婷婷地叩开了林相的房门。
在苏氏刻意的温柔小意和柔情蜜意的撩拨下,林相被哄得五迷三道,春风一度。
“老爷,”苏氏给林相揉捏着太阳穴,眼神里却淬了丝阴狠:“您近来公务繁忙,却可知这家里啊,都已然乱了套了。”
“嗯?怎么说?”林相历来对后宅家事不甚上心,觉得只要当家的女人把家拾掇好了,三餐家务井井有条,账目收支不错,也就乐得不闻不问。
苏氏勾起唇角:“老爷可知,这楚楚啊,不知道给母亲下了什么药,在家里整了个空院子,搞了个什么‘健身馆’,花了不少钱呢。”
林相微微挑眉,随即嗯了一声:“哎,楚楚这孩子,之前也多多少少亏欠了她,母亲现在也宠她,就让她花点儿钱吧。”
苏氏咬牙,煽风点火道:“老爷孝顺又疼孩子,但是呢,楚楚这孩子太过了,她的这个‘健身馆’成天吹吹打打噪音不断,还让老太太一把年纪去挑一些乱七八糟的舞,哎哟,没眼看。”
林相皱眉,拂开了苏氏的手,不悦道:“有这事?母亲年纪大了,万一吵着摔着了,可怎么办?这楚楚……”
还是太年轻,做事情不掌握分寸。
苏氏继续添油加醋:“并且啊,楚楚还在门口贴了个告示,说在家里不分尊卑、不分主仆,想什么时候去健身都行,这主子和奴仆混到一起,这……”
苏氏话音未落,林相便起身,勃然大怒道:
“不论尊卑主仆?!混账!这反了天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