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扬现在是真的看忆媛不顺眼了,心里一旦有了偏见,就很难再拨正。
而且之前不觉得,现在真的是觉得忆媛有鬼啊。
并不是大家之前认为的那么能力出众和忠诚。
能力出众或许有,但忠诚……
而段骄阳名下公司众多,她自己不打理的,对底下人最基本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忠诚!
“没有。”忆媛对上宁非扬那质疑的目光,当下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只是之前办公室装修,我怕装修工人把画弄脏,便让人卷收了起来,这会就放在休息室里。”
搁置总比不见了来的好。
段骄阳嗯了一声,“带我去看一下。”
“段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难道真如她爸所说,那幅字画有些玄机?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过来看看。”段骄阳不爱多话,“休息室在哪?你派人带我们过去就可以,你自己去忙你的吧,我的身份不用公开。”
忆媛微笑,“就在我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
不用公开?
呵,可是不让坐个专用电梯,宁非扬就质问她了。
时琛拉扯了一下宁非扬的袖子,声音微低,“你对忆媛干嘛这么针对?”
“你不觉得我们之前太信任她了吗?”宁非扬看着时琛。
时琛皱眉,“什么意思?”
“回头跟你讲,走吧,我们去看看被搁置的字画。”
宁非扬跟了上去,一进办公室,还打量了一下。
忆媛自己去休息室里拿字画。
好在虽然搁置,但并没有怎么积尘,她拿出来前,快速的用毛巾擦拭了一下。
“段小姐,这画……”
宁非扬一眼就注意到了卷画包装上的异样。
因为时间的不允许,忆媛是没来得及擦卷轴的死角的,所以,这眼尖的人一眼看去,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宁非扬上前拿过,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向忆媛,“你办公室什么时候装修的啊?”
忆媛看向宁非扬,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又见他已经打开了卷画,好像真的不过是随口一问。
她也就随便说了一下,“大概半年这样吧。”
段骄阳没注意二人说什么,她的视线已经全投在了字画上。
这是一幅竖向的卷画,画很简单,但很有意境,而段骄阳主要看的是留白上的字。
然后她眼睛再看向了落款。
心……震了一下。
虽然她对自己的记忆向来很有信心,也在来时猜测到了可能,但是,这会真的看到,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真的是字迹相似,重点是……落款相同啊。
这幅字画是师父赠给忆叔的,时间有些久远了。
这幅字画是师父画的吗?
她虽然与师父一同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师父的画她还是了解的啊。
难道师父隐藏了一手?
因为她印象中师父的画都比较……嗯抽象派的,不像这种有意境的。
她凑前认真地看了一下,这字画少有几十年了……
“搁置半年的画能起这么多灰尘也是少见,忆媛,你公司请的保洁阿姨不行啊。”
“贵重东西,我都不借阿姨之手的。”忆媛顺口回答。
“那这样说,就是东西一直扔在角落,你连清理灰尘都没有了?忆媛,这可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
忆媛看向宁非扬,终于有些演不下去了,“宁先生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这幅字画暂时借我用一下。”段骄阳抬眼,然后才注意到宁非扬和忆媛之间不愉快的气氛。
“这幅字画……”
“这会忆媛你不会又说,这对你很重要了吧?”宁非扬一点面子也不给的摸了一下卷轴处,手指腹部立马就有了一尘黑灰,“这样的重要?”
时琛站在一边,一直都没有吭声,他眼睛细微地看了看忆媛,觉得宁非扬说得对,可能是大家都太信任忆媛了……
让忆媛有些忘了自己的位置。
“非扬。”段骄阳这会才开口睨了一眼宁非扬,“你干嘛老针对忆媛?”
“我跟她闹着玩呢,哪有针对。”宁非扬笑了笑,看了一眼忆媛,“对吧,忆媛。
忆媛:“……”鬼跟你闹着玩!
“宁先生嘴巴厉害,拿我练着玩呢。”忆媛笑得一点也不自然。
“那这幅字画先借我一下,回头我再送还给你。”段骄阳觉得这幅字画或许能查出点什么。
“段小姐您尽管拿去,这本身就是先生赠与家父的……”
“不,师父赠出的当然就属于忆叔了,忆叔不在,忆叔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段骄阳看着她,“我就借用一下,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忆媛:“?”这就要走了?
她以为这幅字画不过是个开始。
“段小姐,你们现在就要走了?”
“不然呢,要留我们吃饭吗?我们已经吃过了。”宁非扬看着忆媛微微一笑,只是那笑还是不太和善啊。
“那我送你们……”
“没事,我们自己离开,你出现反倒让员工们都注意到我们了。”段骄阳将字画卷好,没有什么心思再留下来与忆媛说什么。
然而这次忆媛学乖了,段骄阳可以说不用,但是她不能就真的不用。
执意要亲自送他们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送把自己加速了‘死亡’。
一行人到达电梯口。
刚说了专用电梯在维修的借口,这会就只能陪着等客梯。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