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师也说成功了的,为什么她没一点异样反应?
难道失败了?不过也没事,真正的厉害的是在几天后的那一场,他相信大师的能力。
就像相信他一直都相信,凭借大师的推算,他能够找到她一样。
段骄阳看到路书霖,不舒服感就越来越强了。
“是你约的段振宏?”段骄阳直接谈正题,不带一点的拐弯抹角。
时间过去一周,警方那里找不到其他的突破了,段振宏‘自杀’的迹象太明显了,明显比真的自杀还要像是自杀。
段芷彤试图通过媒体,把这欲加之罪嫁祸到段骄阳的身上,直接地被段骄阳压了下去。
但是,这事段骄阳不管是处于不愿背黑锅,还是因为与段氏公司有所牵扯,她都还是让人要查下去的。
然而疑点有的,但是,只是主观性上的疑点。
对方做得太过干脆利落了。
所以她只能找路书霖来对质了。
她甚至已经摁下了录音键,只要路书霖得意忘形说了什么,那么,就有可能成为证据。
路书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心底有些凉凉。
她竟然都没有关注一下他身上的穿着么?
可他,却为了这一次的见面准备了那么久。
热茶入喉,甘醇的香味遗留口腔,他轻啜两口,才放下茶杯,“以前,我并不爱喝这个。”
谁特么有心情听他讲什么他的以前!
段骄阳直视着他,再一次问道,“段振宏死之前,是不是你约的他?”
路书霖轻叹一声,“骄阳,你连听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了。”
因为她不想听。
“警方已经来找过我了。”路书霖淡淡的说道,“我该说的都与警方做过口供的。”
“是你杀了他。”段骄阳盯着路书霖的眼睛,这话都不是疑问句,她用的是肯定句。
对,她就是在诈他。
不过路书霖并不上当,甚至还一脸伤心的表情看着段骄阳,“你怎么会这样怀疑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依故如我地问道。
“骄阳我是一个合法的公民。我与段振宏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情呢?”
这也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原因。
动机呢?
对,动机是什么?
可是段振宏突然就死了。
“可能是为了给我添堵吧。”她冷声地猜测。
“段振宏在你眼里垃圾都不是,能给你添到什么堵呢?”路书霖一脸的无辜。
段骄阳:“……”他倒是清楚得很。
“我还没有吃晚餐,点菜了吗?”他认真地拿过放在桌上的餐牌。
真好,愉悦的晚餐时间。
段骄阳可没有一丁点的胃口,“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人。”
“警方的验尸结果,貌似是自杀吧?”路书霖翻开餐牌,“你有特别喜欢的口味吗?如果没有,我就先点了。”
“但是段振宏不是会自杀的人。”段骄阳凝视着他。
他像闲谈一般,一点也没有在乎她说什么,四两拨千斤的淡定,让人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但是,联合他最近的动作,他的可能性真的是最大的。
“这个季节吃蟹最合适吧了,我们吃蟹好吗?”路书霖一脸认真地看她,“清蒸,盐焗?”
她不回答。
路书霖叫了人进来,点了各种各样的蟹。
他点完,嘴上还挂了笑,“我记得以前的你就很喜欢吃蟹,那时候吃蟹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流行。”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段骄阳的身边,拿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在录音的状态中。
段骄阳半点没有心虚。
路书霖也没有生气,他直接地摁了暂停键,然后看着段骄阳,“骄阳,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他抓起她的手,“比你跟容昱谨在一起还要伤心。”
段骄阳大力地抽回了手,并且很不客气地拿了一边的湿毛巾擦手。
他看着,眉头皱起。
“那些虐待过你的人,都该去地狱里忏悔。”他轻轻地贴近了她的身朵说道。
这话,像是在间接地承认了什么。
只不过这话,就只有她和他二人知道。
他这话太轻太轻了。
“骄阳,我会保护好你的。”他退后一步,拉开二人的近距离。
“保护好你自己吧。”段骄阳站了起来,这晚餐可没有办法一起吃。
“谢谢你的担心,我会的。”路书霖浅笑应声。
看着她就要离开的身影,他轻叹一声,“容昱谨没有跟你说,最近容氏遇到的问题吗?”
商场上的事情,段骄阳当然多少有听到。
但是她相信容家能撑得住。
就是不知道路书霖哪来那么多的资金狂砸,容家再撑得住,对于这种惹上私怨而损害到众股东的事情还是有意见。
容昱谨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一道婚约,就这么死守吗?值得吗?”路书霖轻唉一声。
段骄阳转过头看他一眼,“那么你,又值得吗?”
她对他毫无感情,就算本来有上一世的怜悯,现在他这样做,也把这份怜悯给毁得荡然无存了。
他越是这样逼得紧,疯逼着,越没有胜算。
她都不知道他为了什么。
“值。”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眼里甚至有一丝疯狂,“骄阳,我就是为你而生的。”
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