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院子的门打了开来。
一个老者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汉字印花的双排扣唐装,急步走来,“你们怎么回来了?连个电话也……”
逍遥无名话吞了回去,他的手机一年里有364天是关机的。
向晔背着段骄阳步入院内,往着段骄阳的房间而去。
段骄阳下山不过一些时日,房间里摆设依旧没有什么变动,简单得很有古风的味道。
向晔也没心注意段骄阳房间里的摆设,将她轻放在她的床前,“咩咩,咩……”
“咩什么咩,叫师姐,没大没小。”逍遥无名一听到这声咩咩就觉得头疼,这些个男徒弟硬是给宝贝徒弟起了这么一个小名,他不让喊,他们私底下还是喊得很欢。
“师父,药箱在哪里,我去给师姐拿退烧药。”向晔看着逍遥无名。
“之前你住的那个房里。”逍遥无名一边说,一边朝着段骄阳走去。
看着床上的段骄阳,他往她的额际探了探手,是发高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看着她的脸,逍遥无名轻叹了一声。
向晔已经将退烧药冲好,并且把水温都控制好了,段骄阳可以直接喝下,可是,这会段骄阳昏睡着。
“师父,把师姐叫醒吧。”
然而段骄阳却是一直都叫不醒。
向晔脸色微变,“师父,怎么会这样?”就算是高烧得再厉害,意识不清,但是醒都还是会醒过来的吧,然而段骄阳却是怎么喊也醒不过来。
逍遥无名走出了房间,往着他的书房走木制的剑,他拔了出来,然后在抽届里拿了一把了黄符,就往段骄阳的房间回走。
向晔:“……”师父这是在做什么迷信行为吗?
“小晔,过来。”逍遥无名站在桌前,将拿来的黄符扔在了桌面上。
向晔在心里默念繁荣富强等字眼,一边平静地走过去……
“来,把手指划一下。”逍遥无名指了指不远的抽届,“那里我记得有水果刀。”
“师父,你要干嘛?”
“抽你的血。”
向晔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逍遥无名已经忽悠他,“你职业特殊,辟煞,快点,别磨蹭了。”
向晔去拿了水果刀,看着手指。
“怎么这两年不见,你空长了一副男人铁汉样,做事却比个小女娃都不如。”逍遥无名一边嫌弃着徒弟,一边利落的拿着水果刀划过他的手指,再用自己的手一蘸,然后就在黄符里画了起来。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一笔成画,只见逍遥无名动作潇洒地在那里画啊画,反正向晔看不懂他画什么。
但是画风独此他师父一家。
逍遥无名画好就见他用木剑一挑,画符飘到空中,他嘴里念念有辞……
向晔站在一边不吭声,总觉得他师父这样有些坑蒙拐骗。
然后便见念完辞的逍遥无名拿剑劈向了黄符,剑尖直接地穿过了黄符……
“好了。”逍遥无名将木剑扔给了向晔,“放回我书房去。”
向晔看着这把木剑,这木剑以前被他们几个拿出来观赏研究过,就是一把破木剑,既没有精美雕刻,也没有什么作用,反正就是看不能看,用也没啥用的,有一次差点都被拿来当烧烤木材用了。
“师父,师姐她怎么了?”向晔视线从木剑上收回。
“先把剑放回去。”逍遥无名瞪他。
向晔只得先拿剑去了书房,向晔一出门,逍遥无名就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变得极其严肃。
国外
阴暗的房间,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在一二三四般地念起,团坐在那里的男人紧闭着眼睛,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念经般的声音。
“噗。”作法的人一下子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师……”路书霖睁开眼,看向眼前脸色刹白的大师。
“路先生,法已成,只是……”被称作大师的异国人看着路书霖,还是想要劝说,“你这样的方法太急进了,很容易遭反噬的。”
“为她,我无所畏惧。”路书霖站了起来,“大师,您怎么样?”
“下次你带上她的头发,最好的是她的血,我再为你巩固一次。”劝说无效,被称作大师的人也不再劝说,只是叮嘱路书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身边应该是有高人,我刚才做法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大师看着路书霖,“路先生,这事除你之外,还有谁人知道?”
“道。
那么就是巧合了?
“路先生,下降头这事你还是要再想想清楚,目前只是用了她的生辰八字,只是会让你们的关系升温,但是后头若用了其他……”
“大师不用再劝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无法忍受她身边有这么多的男人绕着她转。
而且他本身计划好的,日久生情这条路也看得出来派不上用场了。
大师没有说话。
路书霖看着眼前阴暗的角落,“大师你知道我找了她多久。”别人笑他痴狂,可是谁懂他的执念?!
………………
段骄阳高烧反复不止,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她才苏醒了过来,然而烧还没有退下。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一切。
她到家了。
让她觉得最安心的地方。
山里一片安静,除了偶有的鸟鸣声都听不到别的声音,段骄阳只觉得喉咙干痒得厉害,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然后才走出房间。
因为烧未退,这会觉得步伐轻浮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