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放自昨晚离开后花寻就一直没有再看到他,心急如焚的在府门外走来走去,不时的望向别处始终没有等到李天放的身影,忽然府门内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七八个捕头小跑着出来,花寻拦住了一个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等要去大牢里押解死囚刘元善,县太爷有令,午时三刻处死犯人刘元善”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花寻大脑一片空白,一抬头刺眼的日光直射到眼睛上忍不住眯紧了双眼,单手遮在了眼前,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本跟着来人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与情与理这件事自己都不能去为刘元善求情,毕竟他犯得可是杀人的重罪,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向大牢跑去。
花寻赶到的时候,刘元善已经被带了出来,街道两边已经围满了百姓,嘴里骂着各种肮脏难听的词汇,忽然不知是谁砸过来了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了刘元善的额头上面,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源源不断的各种东西砸向了刘元善的身上,花寻红着眼睛默默的跟在人群后面,地上的血迹隐隐可现,一直到了跟到了法场。
县太爷李修原正坐端坐在法场之上的椅子上面,满脸怨气的盯着刘元善,“犯人刘元善,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刘元善抬起了头,蓬乱的头发和血迹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脸了,笑着露出了嘴里的白色牙齿显得格外刺眼,说道:“我只恨没有亲手杀了李修逵和李修文二人为我母亲和妹妹报仇,真是便宜了他们两个了”
县官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刘元善说道:“好啊你,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大言不惭,来人啊,马上行刑”
“遵命”侩子手拿起了一碗酒一口喝下对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喷出,然后走到了刘元善的身后高高的举起了刀。
县官随即拿出了犯由牌一把扔到了地上,侩子手正要动手,忽然传来了一声“且慢”伴随着急切的马蹄声,李天放一身蓝衣锦袍终于现身了,只见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了李修原身旁,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接着李修原便面漏愠色甩袖离去,李天放随即转身宣布“县太爷有令,犯人刘元善死罪赦免,发配充军即刻执行”
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目光和议论,李天放走到刘元善身旁亲手扶起了他,轻声的说道:“今日我放你一命,你我两家就算扯平了,从今以后好自为之,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刘元善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天放,仿佛想把他拆开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李天放说道:“别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说完便转身潇洒的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蓝色身影。
眼看刘元善就要被押解离开,花寻趁机赶紧来到了刘元善身边,“刘大哥,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了你母亲和妹妹,别再想什么报仇的事情了”
刘元善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会的”说完便被押解离开了。花寻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也转身向李府走去。
可是到了府中花寻并没有找到李天放,脑袋里灵光一现向身旁的下人问道:“老太太的墓地葬在何处?”
“就在清河北边的忘牙山上”下人低着头说道。
“谢了”话音刚毕,花寻便急切的跑开了,那人抬起头便只看到一个白衣背影飘然离去,呆呆的滞在原地。
到了忘牙山,果然不出所料,李天放此时正跪在他祖母坟前,满脸泪水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看到花寻过来,李天放慌忙的用袖子擦了擦脸,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花寻没有理会,走到墓前恭敬的叩了三首,然后看向李天放说道:“你能放过刘元善,却放不过自己,所以才会来这里向你祖母谢罪”
李天放自嘲的笑道:“我这个孙子是不是很没用?”
花寻道:“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劝李大人放过他,能做到大义灭亲真的非常人所能及”
李天放道:“昨日我连夜去乡下找到了祖母生前的陪嫁丫头,当我亲耳听到她说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疯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么慈爱的祖母,还有那么疼我的叔伯会做出那种事情,回来的路上我甚至在想如果把刘元善一刀杀了,就没有人会再知道我李府的丑事”
看着李天放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一起,花寻抚到他的肩上,说道:“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他一命”
李天放说道:“不是放了他,是放了我自己,我已经吩咐了充军途中会让他悄悄离开,我只知道如果他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花寻诧异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做得没有错”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气度,真的非凡人所能及。
李天放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忘牙山回荡着他的哭声,一遍又一遍的回声激荡着山谷,许久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都放了刘元善了,你为何还会回来找我?”李天放盯着花寻问道。
“因为我不放心你,而且我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摆脱你”魄珠之事,花寻不得不当真,相柳的力量她是见识过得,万一真的错过了她会后悔死的。
“什么事?”李天放问道。
花寻说道:“你听说过凶神相柳吗?”
李天放点了点头道:“听说了,最近都在传驱妖派为了对付相柳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可是就算整个驱妖派加起来都打不过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相柳九命元神的九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