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冥暄行了一礼,阿哥虽是惊异,但仍然受着。叶冥暄又对阿姐和姐夫行了礼,神情严谨。我知晓,以他品阶自然是阿哥他们对他行此大礼的,他如今放下身份,无非是对阿姐他们的敬重。
“阿哥,阿姐且放心,我定待阿霓如初,惜之如命,矢志不渝。”
我双眼有些发胀,但仍然未能落出一地眼泪。我心中深受感动,我知道叶冥暄对我定然会说到做到。
阿哥是唯一的男凤,自然将仙族荣辱看的重。他更想早些为族里沉冤得雪,重振名誉,可偏偏实力不及。
如今,他却不再念及族里荣辱,只愿我开心欢喜便好。
“府君,不知心中可有佳期之选?”
姐夫行礼,叶冥暄回头来看我,脸上笑容格外温柔,两颊的梨涡甚为明显。
“我倒想到一个佳期,也不知如何。”
姐夫忙道,“府君不妨说来听听?”
叶冥暄点头,“丫头生辰于三月初三,她素来喜爱杏花,那时正逢杏花开,也不是太凉。”
阿姐听罢满脸欣慰,对此颇为满意,“府君果真心细。”
“我们是要在丹穴山祭拜天地大泽的,以丫头生辰为期,也是为怀恩南王南后。”
我听的心中一颤,眼中湿润。他竟然想的这样周全,他一直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从来纵使心中再是难过悲伤,也不会对谁诉苦。
“府君果真是想的面面俱到,倘若阿爹阿娘尚在,自是赞许你们夫妻的亲事。”
阿姐双眼泛红,虽未流出眼泪,却能明显知晓她是心有感触。
“既是如此,这日子也是极好,颇有意义。那便遵照府君的意思罢!”
或许是林幻的话提醒了阿哥,又或许因为阿哥与蕖颜未成好姻缘,所以才觉着自己遗憾而不愿委屈了我们。
阿哥到底是疼我的,我一直都知晓。
“都说聘礼便是地位,也是颜面。”叶冥暄眼含宠溺的看我一眼,便又对阿哥他们说道,
“但凡是凤凰族得规矩,且说无妨,天上地下,我必寻来。”
阿哥道,“府君本身便是地位和颜面,并非虚物可比。”
阿哥这话说的难免没有奉承,但仔细一想又确实是这么个理。
若问这天上地下,确实没有敢叫嚣叶冥暄的。所以阿哥这话便是说,府君人都给了我,这便是最紧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