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幻称自己是个孤家寡人,越渐觉得不该留在这里。
叶冥暄只笑说:你要走也无人强留,反倒留我们一丝清静。
林幻指着叶冥暄:堂堂万灵之祖却这般破皮无赖,厚颜无耻。早知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当初就不该陪你闹上天宫去。
我与叶冥暄相视一笑。
有叶冥暄的精心照拂,又有林幻东奔西跑找灵药,更有道长的仙丹,我自然也就恢复的极快。虽说不过拔了羽毛,划了几道刀伤,但也堪比伤筋动骨。又有己霏的那杯掺了辣椒水的毒药,我伤口前些时日还有溃烂。
叶冥暄可是大耗灵力,就是修为也为我渡送了近千年。
林幻见叶冥暄这样夜以继日的渡送灵力和修为,竟也有了心疼,便说换他来也是可以的。哪知叶冥暄伸手制止,嘴里还道:自己的夫人自己医治,不能假于他人之手。
留林幻一脸鄙视,心中对此无不腹诽一通。
叶冥暄端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入我嘴里,那样子极为小心翼翼,林幻看着我们很是不屑,怒瞪叶冥暄:“以往你也够变态,但总不见这般恶心。”
叶冥暄并未理会他,而我也享受着叶冥暄的静心照顾,心中很是美滋滋。
林幻抱着手臂嘴里蠕动不停,也不知在腹诽什么。
“心里不快就大声说出来。”
叶冥暄手中动作不见停,甚至也未曾移开眼眸。
“圣马,莫不是以往故作深沉都是装的罢?这会儿子心想事成了,所以就原形毕露了?你这番隐忍的,也着实够能。”
叶冥暄并未搭理,只是带着极为宠溺的样子喂我吃药。
“你说,按人族俗语,这该叫什么词来形容最合适?”
我一面张嘴吞下叶冥暄递来的汤药,一面听着林幻的话,我偏头一想,伸手道:“闷骚。”
偏巧林幻也灵光一现,拍掌道:“闷骚。”
我与林幻对视一笑,这般有默契而异口同声的回答实属巧合,并未提前彩排。
哪知叶冥暄一怔,微微回头看着林幻,“去买糖葫芦。”
林幻又是咬牙切齿,一阵腹诽,然后满带不情愿的瞥了眼叶冥暄后,转身离去。
几日之后,我便能自如的走动,总算不用躺在榻上修养。
我们常常坐在杏树下喝茶聊天,日子很是惬意。时有林幻故意戏弄几句叶冥暄,热得我捧腹大笑。叶冥暄也时常回怼林幻,但不会像我和林幻那般毫无忌惮的放肆大笑。
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样的笑样确实不够美观。
林幻见叶冥暄为我添茶,此刻又有不快。似乎这一切让他一时很难接受,但左右也并非是他自己的情感事,却为何他有那么多的别扭?
如今的杏树慢慢长出了新叶,看着比之前光秃秃的好看许多,想来也着实怪我那时脾气大了点。
“想那时圣马被阿霓卖入王宫,阿霓总是挂怀你被丢了宝贝。哪成想,这也算是防患未然。现在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我面色一怔,顺势滚烫通红,低头抱着茶水不再说话。
或许也见我尴尬,叶冥暄将我手中的茶杯放在木案上便拉着我的手离开。
我一惊,林幻却道:“我说的不对么?”
叶冥暄未带丝毫情感,淡淡道:“很对。”
我一脸茫然:“我们去哪?”
叶冥暄:“给林幻做吃的。”
???
“犒劳他。”
额。。。。
林幻听罢瞬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又赶紧站起身来,就连裙摆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整理便一个抱拳行礼道:“在下突发急事,先行告辞。”
说罢一溜烟便不见身影。
林幻走后,我才发现一件事,落白还被我五花大绑捆着的。它该不会被其他野兽给分尸,然后吃了罢?
越想越后怕,它可是我的第一个灵宠,我怎么能这样粗心大意?
我这才对叶冥暄说了落白之事,叶冥暄听后神色凝重,双眉紧蹙,既未同意也未阻止我前去。我见他沉默,便也不再多言语。
只是心中又着实记挂,叶冥暄拉着我的手轻声道:“你既放心不下,那我与你一同前往。”
我听罢对着他开心一笑,重重点了个满意的头。
只是说来也怪,到了地方才发现并无落白丝毫身影。难道它真的被分尸了?不可能,即使如此也该留下骨头毛发什么的,没有哪个魔兽这样重口味罢?
看了一圈,即使饿不择食那至少连屎总该留点罢?会吃的这么干净吗?
叶冥暄一脸漠然,对我道:“它也不是普通灵兽,定然已经离开了。”
我抬头看着叶冥暄,他对我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里也找不到它任何遗留的东西,或许真如叶冥暄所言,已经离开了罢?
叶冥暄这才上前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回去时,正是夜里,我们索性就逛了集市。人族此时已经寒冷,或许是修仙的缘故,我们并未感到冷,反而身旁摆摊之人却冻得瑟瑟发抖。
路过一个小摊,那里摆着各种女子所用的装置品。直至看到一根钗子,洁白透亮,上面刻着翟鸟。我伸手抚摸着那支钗子,脑海中似乎显现出几丝划片,但过于零碎,所以实在无法将它们组成一段完整的片段。
见我拿起那根钗子,叶冥暄神色微变,似乎很是害怕,我抬头本想问他这钗子怎样。却见他如此神情,我看了看手中的钗子后索性就扔回摊位。
我眯了眯眼睛,对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