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当不得如此赞誉,只是喜爱喝茶而已,这自然就多了一些感悟。”刘自健谦虚道。
呸,你还喜爱喝茶,你当时不是说自己喝茶是牛嚼牡丹吗?
这会儿又成了好茶之人,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洛云听完这首诗之后,内心也是一阵赞叹,可想到自己和他初见时他那喝茶的样子,颇有暴殄天物之感,一时间让洛云产生了混乱,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女人是不是不应该对一个男人好奇?
只可惜洛云她好奇了。
“刘夫子,这第一首确实不错。来吧,潘某可是等着你的第二首呢。”
刘自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好享受一下那高光时刻,总会在飘飘然的时候,冒出来一根搅屎棍,影响心情。
就不能学着与人为善吗?
莫非我前世伤害过你?
潘自清的声音很不友善,毕竟从他内心来讲,刘自健这首诗确实是好,比起自己那首,不仅形式上,内容上也更为凝练,丰富。
所以他很想看一下刘自健到底有没有创作出第二首,其实内心十分期盼他没有写出来,刚才是吹牛的,或者第二首写的很差,直接拉低第一首给众人带来的好感。
“哦,潘公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点评第二首吗?那好,就如你所愿。”
说完这话,刘自健也起了身,顺手从桌上将葛雄放在洛云那里的折扇抽了过来。
“哗”的一声,折扇打开,刘自健轻摇折扇,口中道:
“酡颜玉碗捧纤纤,
乱点余花吐碧衫。
歌咽水云凝静院,
梦惊松雪落空岩。”
诗句念完,刘自健正好也走到潘自清的身后,开口问道:“潘公子,这首如何?”
潘自清虽然腹中墨水不多,但这些年在杨府,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了进步,道:“刘夫子,此诗,潘某觉得一般。”
不止潘自清觉得一般,就连其他几人也觉得没有刚才那首宝塔诗惊艳。虽然也是不错,但众人感觉还是第一首好。
不过一想到刘自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写出两首诗,也实属不易。
“哦,是嘛?那就请潘公子倒着念一遍如何?”刘自健站在潘自清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越看越想用自己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抽几下。
“倒着念?什么意思?你是嘲笑潘某人胸无点墨?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潘自清一听到刘自健让自己倒着念,心中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再次涌起。
转过头来,面带怒容地看向刘自健,大有一言不合就提凳砸人的冲动。
“就是倒着念啊,没有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嘲笑你,也没有欺你。”刘自健面带笑容,不急不缓、认真地回答着潘自清的每一个问题。
这时候,忽然听到洛云嘴里一声惊呼:“啊!这是回文诗,刘夫子这诗是回文诗,真是妙啊!洛云从来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用回文诗咏茶,刘夫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此时的洛云内心十分激动,如同后世好不容易见到朝思暮想的偶像一般,美丽的脸庞竟然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绯红。
“果然是妙,刘夫子这首诗真是绝妙无比,这倒着念竟然…竟然…”
洛云刚刚惊叹完,冯庆林就再次称赞,而且一时间除了会说个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称赞。
什么意思?还真是倒着念?我只听说过读书读熟了,可以倒背如流,你这倒着念啥意思?
葛雄看着洛云和冯庆林激动的神色,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过来。
而杨益嘴里却出了声:
“岩空落雪松惊梦,
院静凝云水咽歌。
衫碧吐花余点乱,
纤纤捧碗玉颜酡。”
念完之后,杨益陷入了沉思,短暂的沉默之后,端起酒杯,朝已经坐下的刘自健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听杨益真的将这首诗倒着念完之后,潘自清和葛雄一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模样的看着刘自健,
原来诗还可以这样写?你这让我们还怎么玩?
他是真的这么有才还是这诗是买的?
没有在意葛、潘二人的表情,刘自健端起酒杯朝着杨益抬了一下,刚要放到嘴边饮下,
这时“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一道声音传来:“云丫头,今儿你请我过来,我觉得这一次真的没有白来,不仅可以见到这些俊杰,更有幸听到如此杰作,真是幸事。哈哈…”
众人看向来人,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头发已近全白,在小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虽然年岁较高,但一双矍铄的眼神让人印象深刻,右手拄着一根上等紫檀木打造的鸠杖,把手处包浆厚实,显然是长期使用,身着褐色长袍。
小翠站在老者左手边搀扶,老人的左手中旋转着两颗核桃,通体玉化,犹如红玉一般,想来这老者修身养性的功夫十足。
“令狐爷爷,我没说错吧,这一次你肯定不会白来的吧!”
看清来人,洛云赶忙起身来到老者身侧,代替小翠搀扶住老者的左臂,脸上一副小女孩的撒娇模样。
老人宠溺地看着洛云,道:“嗯,云丫头这一次没有骗我,就凭着刚才这首回文诗就没有白来。”
看到老者的模样,众人皆在思索来人是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冯庆林,只见冯庆林起身朝着老人作揖道:“没想到洛小姐竟然将老先生请了过来,能再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