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献丑?我特么献你一脸。
本来洋洋自得的葛雄听到这杨益和潘自清的诗后,脸上的笑容是一点一点减少。撇了主仆二人一眼,心里咒骂。
这次的彩头自己可是用上了那把最心爱的折扇,虽然不在乎钱,但那扇面可是当朝书圣杨真所写,多少人捧着钱都求不到他的一副墨宝。
自己可是央求了爷爷多次,才让爷爷为其开口讨了一副扇面,还奉上了五百两的润笔。这几年从未离手,每天放在手中把玩,象牙的扇骨都已经盘出包浆。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诗在他们甘州二人的诗作面前没有显出多大的优势,这让他很是郁闷,觉得在洛云面前无光,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杨公子果然才思敏捷,短短的时间就能作出如此佳作,冯某佩服。而且从这诗里也可看出杨公子的豪情啊!”冯庆林道。
“那接下来,就该我喽,诸位还请赏评:
麦粒收来品绝伦,
葵花制出样争新。
一杯永日醒双眼,
草木英华信有神。”
“好,冯大人这诗把嫩茶比喻为麦粒,表明茶叶采摘之嫩,真是让杨益长了见识,短短几句诗,将新茶的三个特点:采摘细嫩,茶名新颖,功效提神抒写的淋漓尽致,杨益实在是佩服至极。”
“哈哈,杨公子过誉了,刘夫子,怎么样了?可曾做好?”冯庆林笑过之后,看向了刘自健。
哎呀,他们这三人的诗写的可真是好呀,是自己太无知还是古代人都擅长作诗呢?
也不知道我一会借用元稹的宝塔诗能不能赢得这一场,怎么办?
要不换一首?
脑子里还在纠结该如何是好的刘自健,忽然被潘自清的声音打乱了思绪,
“怎么了,刘夫子?莫非你那天的《将进酒》将成为绝响?如那墙上芦苇,山中竹笋一般?”
本来潘自清看刘自健是最后一名才作诗,就多少心有不满,给了你这么长的思考时间,到这还没弄出来,小样,我就说你是骗子吧。
嗯?竟敢如此欺我?这老小子骂我头重脚轻根底浅,嘴尖皮厚腹中空哩。
你这无德无才不知羞耻的老王八。
“是在下的过错,本来就是最后一名作诗,沾了些时间的便宜,只是胸中诗句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那首好了。”刘自健也当仁不让。
“怎么?刘夫子在这短短地时间之内,还作出了多首佳作,那葛某可就洗耳恭听了,咱们就是个游戏,既然夫子作的多,那我们可得好好地听一听。”葛雄赶忙说道。
你还太多,你知道我那首诗花了多少银子,要是你都是这样的诗,你不早就发财了。
“那刘某要不就先来两首?”
刘自健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可心里却是想骂人,我招你们惹你们了,都看我不爽,既然看我不爽,那刘爷我可就不给你们脸了。
“好啊!刘夫子尽管念来,到时候洛云自会评判。”洛云也不知道刘自健说的是真是假,到是存了好奇心。
“好,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有一副对联送给潘公子。刚才潘公子说刘某如那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这到是让刘某也想到了一个对联: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联则是:孝悌忠信礼义廉。呵呵,好,诸位且听刘某的拙作。”
什么意思?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不明就里的潘自清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看自家少爷,想让杨益给些提醒,可杨益也是不太明白,对着潘自清轻轻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冯庆林却是笑出了声,看了一眼准备要念诗的刘自健,暗道:这刘夫子也是一个妙人,典型的一点亏都不肯吃啊!而且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这上联没有数字八,也就是忘八的意思,与王八同音,下联中的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唯独少了耻字,也就是无耻的意思。
这合起来就是王八无耻。
有点意思。
明白的就明白,不懂的就真不懂了,这潘自清虽不知道这对联的具体意思,但也知道肯定是骂自己的,心中恼火,可却不好意思问冯庆林是何意思,免的再生尴尬。
他不问,可是杨益想问啊,朝着冯庆林轻轻道:“冯大人,这对联,我没有想明白,还请你指点一下。”
老成事故的冯庆林当然不会现在说,现在要是说出来,估计这潘自清得向刘自健挥起他的老拳。
所以开口道:“杨公子,咱们还是先听刘夫子的佳作,这对联毕竟属于乡野之学,晚些时候我再说与你。”
冯庆林话语刚落下,刘自健就开了口: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乱岂堪夸。”
刘自健再一次背诵出这首元稹的宝塔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宝塔诗在咏茶诗中极为少见,用其作为这次的比试虽不至于拔得头筹,但也不绝对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毕竟它具有形式美,所以刘自健决定还是用这首诗来作为自己的开场诗。
“妙,妙啊!刘夫子果然名不虚传,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创作出这么一首极高难度的宝塔诗。
而且诗中每字、每词、每句,都点出了茶之精髓,听了夫子的佳作,我都想现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