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诸位没有意见,那咱们可就要开始了。
俗话说酒如豪士,茶如隐逸;酒以结友,茶当静品,洛云也认为酒尝人生百味,茶品人生苦甜。
这些时日,刘夫子的《将进酒》可是上梁城内众多文人墨客谈论最多的诗作,如果此次出题,再以酒为题,恐怕有些不妥。
所以这第一场比试,洛云便想以这茶为题,请诸位各赋诗一首。”
洛云本是爱茶之人,其实从一开始她心中的想法就是想听一下刘自健如何写茶。
既然你能把酒写的这么好,那这茶,你会如何写呢?
本来刘自健对今晚的比试也没有太多的把握,主要是他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怕万一在来个偏题、怪题,自己脑子里万一没有类似地存货,这一万两银票可就彻底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当听到这个题目,刘自健内心一阵激动,飘到半空的心也慢慢地稳了下来。
我以为有啥难度呢?就这?
对了,前几天我还给我那可恶的未来大舅哥来过茶的诗呢,这一次实在不行就再用一次。
所以此时的刘自健不再着急,眼睛半睁半眯,一副云淡风轻地表情看着其他人的表现。
冯庆林闭着眼睛,右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案;
葛雄一双眼睛看向洛云,似乎没有再想这作诗的事;
杨益则是嘴唇轻轻喏动,好像在反复推敲;
而潘自清则是面露微笑,似胸有成竹一般。
刘自健观察了众人好一会,那葛雄才笑了笑,道:“诸位,既然今晚是在下做东,那这第一首诗,我就先抛砖引玉。”
说完之后,葛雄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此时月高风清,一片月光洒下,让葛雄的身形无形地挺拔起来,右手微抬,口中念道:
“瘦茎尖叶带余馨,
细嚼能令困自醒。
一段山间奇绝事,
会须添入品茶经。”
“好。葛公子这首诗写的真是妙啊!”冯庆林听后立马赞不绝口。
“葛大哥这诗写的确实是好。大哥,之前我是小瞧你了,以为你专心于黄白之物,没想到你也是深藏不露,看来今天我这玉佩可是保不住喽。”杨益夸赞道。
“哎,冯大人,杨益兄弟,我这是抛砖引玉,当不得你们如此称赞。
其实这诗里的茶描写的是洛府在南熙山种植的熙山白茶,前段时间,云儿刚送了一些,我这一喝,顿时就上了瘾。今日恰好云儿出了此题,我这也算是讨了个巧。哈哈…”
当听到洛云说以茶为题的时候,葛雄是最高兴的那个人,甚至比刘自健还要高兴。
因为他知道洛云喜欢喝茶,而且钟爱自家茶园里的熙山白茶,所以便高价请人写了这么一首诗,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念给洛云听,谁知道机会来的这么巧,又来的这么好,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呀哬,没敢想啊,没敢想,这葛雄难不成还真有点文化?可是刚才看他那样不像是现写的呀。
嗨,刘自健,你傻了啊,难不成只允许你耍赖,还不允许人家提前准备好,当着佳人卖弄嘛。
想通了这一点,刘自健看向葛雄的目光充满了一道鄙夷之色。轻轻开了口道:“葛公子是真人不露相,洛府的熙山白茶绝对会因为葛公子这首诗而身价倍增,不行,我得赶紧给洛小姐讨要点,要不然以后可就买不起喽。”
“哎,刘夫子,谢谢夸奖,借你吉言,希望洛府的白茶生意越来越好。”说完之后,葛雄方才慢慢地走回座位,端起酒杯,饮下之后道:“刘夫子,方才献丑了,你的诗怎么样了?”
“葛公子,在下才疏学浅,还得在想一想。”
不管怎么说,这葛雄的诗确实是实打实的好,一时间刘自健也不知道自己那首诗还能不能比的过他,所以他准备在听一听其他人的。
“既然刘夫子还没有准备好,那我就先来吧。”潘自清有意表现一下自己,喝了口酒后轻轻念道:
“书如香色倦犹。
慎勿教渠纨裤识,
珠槽碎釜浪相轻。”
这诗还真是潘自清所作,不过也不是现在作的,而是很久之前,也是找人润了润,才显得如此雅致。
“解元就是解元,是刘某孟浪了,本以为潘兄……哪成想潘兄即兴一首,就比在下闭门苦思三个月的都要好啊!”
刘自健实在没有想到,这潘自清还真有两把刷子。所以此时的刘自健一脸诚挚笑容的称赞着,也算是为刚才说人家江郎才尽道歉,毕竟刘自健自诩文化人,所以心里也是比较尊重文化人的。
这诗前两句还觉不得有多好,可最后两句却犹如画龙点睛一般,让人顿悟,有一种只有经历过才能写出如此丰富内涵的感受。
看来自己是真小瞧了这天下之人,这吃个饭遇见的人随随便便都能写出这么好的诗,那我可怎么办?
听到刘自健的话,又看到他那诚挚的笑脸,潘自清心里舒服了很多,眼角的余光往杨益那里扫了一眼,似乎很期待杨益的夸赞。
杨益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直接开口道:“你这首诗写的挺不错,不愧是我们甘州最年轻的解元。”
“少爷谬赞了,多亏了老爷的指教,自清才能有今天。”说完之后,潘自清一双眼睛瞟了一眼刘自健之后又看向了房梁,似乎已经不把刘自健放在眼里。
“冯大人,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这时候杨益开了口。
“久闻杨公子大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