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吃完面离开,何婶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回过神来。
“静筎,今儿怎么出来了?看你的神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自健看着旁边的静筎关心地问道。
“嗯,没事,昨儿受了点风寒,这好多了。”静筎看着刘自健,露出一副笑脸,说着话还故意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
昨晚,马太医可是专门交待让自己在卧床休息一天,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想见到刘夫子,所以早晨起来,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喝了一副药之后,就匆忙出了宫。
说来也奇怪,本来还精神萎靡的自己在见到夫子之后感觉整个身子都轻松了很多,连精神也有了明显的起色。
难道夫子就是自己的灵丹妙药?
“那想来应该是前晚的事造成的。静筎姑娘,真对不起,害得你得了风寒。”刘自健朝着静筎道歉。
“不不不,夫子,这人食五谷杂粮,哪里有不得病的呢?这和夫子有什么关系?”李月婵赶紧道。
“不,静筎姑娘不必宽小生的心。此事确实是小生做的不对。要不中午的时候,静筎姑娘给小生一个赔礼的机会?我请姑娘吃饭。”刘自健笑着说道,脸上一副诚恳的表情。
本就打算和刘自健呆在一起的李月婵听到这话后,心里乐开了花,道:“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好吃的地方。”
走了没几步,李月婵忽然用手臂轻轻地碰了碰刘自健,压低声音道:“夫子,这个怪人为什么大白天的戴着面罩?他不怕憋的上吗?”
原来,出了客栈,洛三九就主动戴上了面罩。这一路行来,李月婵感觉怪怪地,所以忍不住开口相问。
“你说三九啊,你觉得他戴面罩好看,还是不戴好看?”刘自健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差不多吧,戴着这个反正感觉怪怪地,不像个好人。不戴的话……夫子,我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李月婵这句话都是没说谎,不是她没有被洛三九的尊容惊到,而是她的眼里都是刘自健,哪还有多余的目光看洛三九呢!
“他戴着这个挺好的,最起码你看现在这些行人看到我们都躲开了,是不是?而且这也是我们的计划之一。”刘自健笑着道。
“夫子又打算做什么呀?你快参加会试了,还有时间做其他的?对了夫子,我让张得郝给你的东西你收到没有?”
听到李月婵的话,刘自健把手中的包袱提了起来道:“难不成这是你让那张老爷给的?”
“张老爷?”听到刘自健称呼张得郝为张老爷,李月婵忽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在她眼里,这张得郝一直就是个下人,怎么就成了老爷了呢?
“怎么了?”看到李月婵憋着笑,刘自健有些不明白。
“没事,我那天看你喝多了,就让张得郝把你放到他的家里。毕竟咱俩我也不方便带你回家照顾。”越说,李月婵的声音越小。
“你都看完了吗?这么快?”李月婵接着又问道。
“早知道是你让张老爷交给我的,我就打开看了,昨晚我都没敢打开看。”刘自健知道真相后,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
“怎么了夫子?怎么还不敢看?难不成张得郝没有给你说是什么?”李月婵看着刘自健问道。
“别提了,这事也怪我……”
等刘自健将自己昨天的经历讲了一遍之后,李月婵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起。
“哼,这个狗奴才。”显然这是在骂那张得郝,接着说道:“夫子不用担心,等我回去之后让哥哥查查是怎么回事?”
“那就有劳静筎姑娘了。”刘自健感谢道。前晚自己的唱的歌和诗忽然之间传唱起来,这事情就如鲠在喉,让他根本理不出头绪来,心里异常难受。
自己在这上梁城内没有一个朋友,连个帮着分析的人都没有,如今听到李月婵主动说帮自己查查怎么回事,心里十分感激。
想到当初在大兴镇初见梁天的阵容,那些佩刀的护卫,刘自健就知道梁天绝不会是普通人,如今有了他的帮助,或许可以解开这其中的谜团。
“夫子,你太客气了。对了,夫子,这是我让张得郝专门把历年的会试题目和那些较好的答卷给你抄录下来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听到李月婵的话,刘自健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包袱忽然之间变得沉重起来。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最难消受美人恩,最终道:“自健唯有金榜题名,方能报答姑娘的恩情。”
“夫子本就是大才,连我哥哥都夸你呢。肯定能够金榜题名的。”李月婵笑着道。
心中想的却是,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去求哥哥,反正从小到大哥哥最疼自己,不管自己提的要求有多无理,哥哥都会满足。
二人说笑间,就到了洛云书铺。
没想到却没能进的去,被一个面生的伙计给拦住道:“要报名的去后面排队。”说着指了指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
“排队?排什么队?没认出你洛爷我来啊?”这时候,身边的洛三九一脚就踹在了刚才说话伙计的屁股上。
“哎呦,是三九哥啊?你怎么这幅打扮?”听到是洛三九的声音,小伙计揉着屁股笑着道。
“秘密,今儿是怎么了?买书的人这么多?”三九问道。
“三九哥,不是买书的,都是来报名的,昨夜里刘掌柜的贴了告示,说是招一批秀才,这不都赶着来报名吗?”小伙计回答道。
洛三九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