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桌前,感受到不时有几道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刘自健总会朝着视线来源微微一笑礼貌回应。
感受到刘自健那真诚微笑回应的家丁们,心里都会冒出一个想法:这哥们不错,有礼貌,长得还行,以后要是去府上拜访,我不难为他就是……
大约过了快两个时辰,好再来饭馆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刘自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放我鸽子?”
刚刚还对洛三九加了三点好感值的刘自健又将那仅有的三点好感值给使劲擦去。
我这可是头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请人吃饭。早知道你不来,哥哥就去外面看看了。
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感受过大城市的夜生活呢。
万一哥哥运气好,不注意走到青楼处,被那传说中的花魁给相中,再来一场花魁芳心暗许穷书生的感人恋爱故事,也算一桩美谈呀。
作为一名穿越而来的男人,青楼永远是他们最想去一探究竟的神秘地方。
刘自健看着已让掌柜加了两次水的茶壶,揉了揉早已经瘪下去的肚子,终于忍不住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他得去洛府看看,虽然和那洛三九没什么瓜葛,但好歹人家在城门口给自己一碗水,信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刘自健终归是一个具有内在心灵美的人。
要是能帮上什么忙也算还了这碗水的恩情。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道身影一瘸一拐从浆洗街拐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那自诩家丁界第一帅哥的洛三九。
看到他这幅模样,刘自健赶忙迎上前去,扶住了洛三九,开口问道:“洛兄这是怎么了?刚才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
“哎,别提了,这不下雨路滑吗?想着快点和刘兄弟一起喝酒,走的急,不注意给摔倒了。”洛三九勉强笑了笑。
可是刘自健却从洛三九那抬起的脸上看到了几道鞭痕和憋在眼角的泪痕。
没再多言,刘自健扶着洛三九进了屋,笑着道:“我就知道洛兄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儿咱们就好好地醉一次。”
将洛三九扶到椅子上,刘自健招呼掌柜的:“给做几个拿手的菜,再上两壶酒。”
“好,您稍等。”掌柜地答应着,走到了洛三九面前,看了看洛三九,问道:“怎么了?又被打了?”
“咦,何叔,怎么说话呢?我是能让人随便打得人?去、去、去,赶紧上菜,我得和新认识的朋友好好地喝几杯。”
听到洛三九的话,掌柜的朝着刘自健笑了笑,摇摇头朝着后厨走去。
而刘自健却从这二人简单的对话中听出了很多的信息:一是这洛三九应该经常被打;
二是和这个好再来的掌柜何叔关系应该很好;
至于这第三嘛,就是这洛三九勉强算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要不然也不会挨了打还大老远的赶来与自己吃饭。
等酒菜上齐,刘自健起身给洛三九倒上酒,笑着开口道:“今天能遇见洛兄是一场缘分,咱们先干了这碗酒。”
一直都是自己给别人倒酒的洛三九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尊重过。
想到刚刚洛少爷的一顿毒打,洛三九越看刘自健越倍感亲切,如同那长期在敌人后方受尽百般压迫终于看见组织的人一样,刚刚憋回去的眼泪此刻又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说话,洛三九端起酒碗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随后就是一阵猛烈地咳嗽,借着这个机会,洛三九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道:“见笑了,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更何况能与洛兄相遇,刘某真是倍感自豪。”
“哦?倍感自豪?那不知道刘兄哪里自豪?”
之前看到洛三九的悲惨模样,刘自健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同情心被这句话给彻底冲走。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好好吃饭?
我那是谦辞,谦辞你懂不懂?
没文化真可怕!
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二人便将这两壶酒给喝了下去,洛三九是因为挨了主家的打,心情不好,想借酒浇愁;而刘自健是觉得自己终于要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大展拳脚而兴奋。
所以虽然二人的心情各异,但却都需要酒这个调味品,又是一壶酒下肚,洛三九明显有了一些酒意,说话也就不再那么客套,开始直来直往起来。
这估计就是酒后吐真言。
“我今年二十整,不知道哥哥呢?”此时的洛三九醉眼惺忪的看着刘自健。
“那你喊我哥哥不亏,我今年二十一、二、三。”刘自健虽然有些醉意,但毕竟这个世界的酒度数不高,况且又是这便宜的酒水,所以还没有感到酒意上头。
“那我以后就喊你大哥,不是我给大哥吹,别看我只是洛府的一个小家丁,但是提到我洛三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面子的,你知道为什么不?”
又是一碗酒下肚的洛三九舌头都已经快伸不直了。
这又是典型的喝大之后自吹自擂的表现。
“因为我是洛府的人啊!你知不知道洛家?这可是咱们梁国首屈一指的大富人家。虽然现在是王夫人操持,但可没有人敢欺负咱们洛家。
那年调戏了我家小姐,你猜怎么着?他那在兵部当大官的老爹亲自把他绑到洛府门前打断了腿。知道厉害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刘自健到是没有怀疑,毕竟这些事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
只是这洛府到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