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球,朝着苏北的脸直接砸了过去。
用尽全身力气。
苏北被弗谖的气势震慑住了,整个人都在发懵,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脑袋一仰往后栽了下去,两条鼻血流出来。
有仇当场报,洒脱利落,痛快!
“你这个贱……”
苏北捂着冒血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骂声才刚出口,猛然对上弗谖骇人的视线,一下就收住了声音。
伏荏染扯了下唇角,鄙夷的冷哼一声,“偷袭,下作!”
方才的惊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苏北确实是偷袭。
他本来已经抢到球,直接便能进球得分,赢得比赛。
但他因为私心,趁伏荏染不备,突然调转方向,将球直直朝伏荏染的脸踢过去。
女子的容貌攸关性命,直击面门,心思昭然若揭,不可谓不狠。
“说我下作,要不是你故意算计,我妹妹怎会被狗咬伤,还被罚幽禁府中。你这个恶毒女人!”
苏北气得七窍生烟,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堂堂大长公主之子,尊贵无比,走到何处都是众星捧月,还从没人敢骂他下作!
苏北控制着直接动手的冲动,对弗谖保持着忌惮,却也忍不住对伏荏染唾骂起来!
伏荏染不以为然的浅笑一声,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手掌。
刚才跌倒的时候地上磨了一下,还好没破皮,就是有些烫烫的。
“算计之人是你妹妹吧,现场有几十双眼睛作证,不是你空口白牙便能颠倒黑白的。她算计不成,自食恶果,这是天意。”
“放你娘的屁!若非你指使那狗行凶,我妹妹和我妹妹的丫鬟怎会被那畜生咬。我妹妹心思单纯,都是你毁了她。”
伏荏染好笑的叹了一声,这人真是蠢得可以,十**岁的人了,竟会说除这等幼稚的话。
“苏大公子真会异想天开。你这话是在指责我被你妹妹算计后,却没有仁慈的包容她、谅解她,还害她当众露了原形?皆生为人,我凭什么要纵着她,我又不是她娘。”
扑哧——
月牙一下笑出了声,挑衅的扬着下巴望着苏北。
接着周围便不断有压抑的笑声响起。
苏北气得脸通红,胸膛的火越来越旺,不停起伏着。
“放你娘……”
“嘬嘬嘬……”
苏北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伏荏染用逗狗般的声音打断,脸色一下由青转紫,很是好看。
“注意用词,我的娘可是当朝太后,小心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扑哧——
月牙又笑起来,笑声毫不掩饰,满是戏谑。
苏北满腔怒火一下子哽住了,他心里再看不起伏荏染,也无法忽视这个事实。
她是太后养女,她的娘确实是太后。
“你这个奸诈女人……”
苏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结巴半天骂出这么一句疲软无力的话。
伏荏染笑意收敛,突然一脸肃然的紧盯着苏北,大步朝他走近两步,整个人气场全变。
身上冷冽的气息、居高临下的威压,让苏北虎躯一震,像霜打的茄子般,一下子就蔫了。
“伤你妹妹的是陛下的黑虎,罚她之人是陛下,你对梅林之事胡搅蛮缠,耿耿于怀,莫非对陛下的处置心怀不满。你在质疑陛下?”
“我……”
苏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那张柔和到毫无杀伤力的脸庞。
那双缀满星海的桃花眼缭绕起烟雾,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如瀑的墨发用一根丝带栓在身后,长至腿弯,漂亮至极。
他居然在一个丫头片子面前落了下风!
“我没有……”
“没有最好!我这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今天你砸我的仇我已经报了,以后就不会再提起。若你还揪着不放,图生执念,再做出别的事,到时也别怪我不客气。”
伏荏染将滚在地上的球一脚踢进了球门,精准有力。
爆发力十足,震慑力十足!
红队加一分,胜!
比赛结束,两队人走向看台,皇上已经起身迎了上来,一脚便踹在苏北的腿弯处。
苏北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疼的差点叫出声。
“姑母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表哥!”
苏北委屈的仰头望向皇上,想辩解些什么,被皇上一瞪,立马就闭了嘴。
“改日再和你算账。”
皇上丢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他,走到伏荏染身边关心起她的身体。
“没受伤吧?”
伏荏染摇了摇头,“谢陛下关心,我没事。您之前说比赛输了有惩罚,可当真?”
伏荏染戏谑的瞧向苏北,苏北咬紧牙,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他从地上站起来,想说最后进的那颗球不算数。
弗谖像是早就察觉到他的意图,目光云淡风轻的落在他身上,像一座大山轰然压在他身上。
苏北发怵的闭了嘴,认了载。
“当然,输的一队要扑粉、挨鞭子,这是早就说好的规则。”
皇上御口一下,苏北彻底不再反抗。
红队按捺着笑意,给蓝队的队员全都扑上粉。
一张张英武、粗狂的脸涂的比女人还白,引得周围一片笑声。
月牙和田广丰笑得格外张扬,幸灾乐祸的瞧着苏北羞愤的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乐得千倒后仰。
“弗谖,我赚了多少?”
弗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