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我答应!”庄恒想都没想,狠狠松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顶多就是劝诫他别再赌博,好好疼爱女儿而已。
他能有什么不答应的,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庄芮涵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白痴。
如果他知道,所谓的“遵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里,根本不包含虚无缥缈的东西,日后甚至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不知道作何感想。
苏锦心冲黄毛耸了耸肩,迅速开了张二十万的支票给他,将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打发走。
望着那群人鸟兽散,恨不得赶紧离开的背影,她摸了摸下巴,觉得怪异极了。
上次遇到黄毛这群人不挺凶神恶煞,看谁不顺眼提着钢管就是一顿胖揍。
今儿个,怎么觉得上来拿支票的小弟都战战兢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她。
刚拿了支票就撒丫子跑了,像是这儿有瘟神似的。
“收拾东西,跟我走。”苏锦心啃了口苹果,抬眸扫了眼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庄恒道。
庄恒坐在床上,搓了搓腿道:“哎,人老了,我再住几天……”
苏锦心站起身来,搁下苹果,抱着胸垂眸盯着他,笑道:“庄叔叔,我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谢谢你帮忙啊,我到时候让芮涵谢谢你,”庄恒掀开被子,俨然一副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的模样,扬扬手道:“你先回去吧,女孩子在外面不大安全。”
逐客令下得极快,他可懒得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教训。
“你似乎忘了你刚才说的话。”苏锦心将手机拿出来,点了刚才录下的录音,唇角含笑道。
你帮帮我……你喊我一声叔叔,我就当帮帮我,我真的不能被他们带走……
她帮我还钱,她会帮我还钱!你们别带走我!
……
我会问他要回我那二十万,然后将你送回去。
我答应我答应!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
录音播完时,庄恒僵了僵,站在床边尴尬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会好好的……”
“是,苏小姐。”保镖们异口同声道。
庄恒倒吸了口气,一时之间没搞清楚状况,就见苏锦心拍了拍迈步出了病房,保镖们开始整理为数不多的东西。
“你们做什么……”身上的病号服被强制换了下来,他顿时有些慌了。
他们,要带他去哪儿?
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下来,这群保镖不似黄毛那群人粗暴,可却强制得可怕。
白家。
“啪……”
脸被厚重的力道打得偏了偏,白澄头发散乱,咬着唇坚定道:“爸,我不嫁关啸。”
在c市拍戏这段日子,她除却跟弟弟通话外,几乎断了与白家和关家的通讯,抛开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日子,虽然在拍戏条件艰苦,为此也受了不少伤。
但这是她首次呼吸自由的空气,甘甜美好,无忧无虑。
在几个月来,她已经考虑得很清楚,回家摊牌,无论面临什么她都得解除婚约。
“别打姐姐,姐姐根本没错!”
身材颀长的身体挡在她面前,肩膀略微薄削,身上还穿着高中制服,声音铿锵。
白澄抬头看了看他,咬了咬牙道:“阿衡,你让开,这不关你的事。”
“阿衡,回屋写作业去,”穿着旗袍得女人身材富态,皱纹爬了些许,她拉过白衡一阵训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妈,我不去!”白衡拨开她的手,挡在白澄跟前,“今天,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耗着!”
他声音带着十四五岁少年的稚嫩,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白松仁气得浑身发颤,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抬手一耳光就要删下去。
白妈妈眼见拉不住小的,连忙拉住白松仁的手,慌张道:“老公,你气归气!拿儿子撒什么气!”
白松仁被扣住手腕,冷笑了一声,“我气!现在是养大的小兔崽子合起伙来气我!”
他拨开白妈妈的手,抬手一耳光就要打下去,就听白衡昂着头生生迎着他的手,瞪着他声音铿锵道:“你打啊!你今天打啊!”
“你能充耳不闻我姐在外面被人欺负死,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姐嫁给个人渣!我不会!”
他眼眶微微发红,呼吸急促,声音铿锵有力极了。
白松仁听他字字句句控诉,抬起的手顿了顿,不耐烦道:“你懂什么!你姐以后本来就是要嫁进关家的!”
“你是想看着关家人欺负死我姐!你是想看着我姐被所有人笑死是不是!”白衡眼眶倏然滚落下泪水,他咬着牙死死瞪着白松仁。
白澄跪在地上扯了扯白衡的裤子,“阿衡你去写作业,你快去写作业,这是姐姐的事情。”
“屁!”白衡红着眼睛低头瞪了她一眼,骂了句脏话,抬头冲白松仁,一字一顿道:“真当我是小孩子!你们说不让我姐去参加试镜!关啸他妈的就把我姐接锁在教室,上次来我家,口口声声羞辱我姐,那混蛋经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白澄抬头颇为震惊的看着少年稚嫩的脸,青涩的容苏里隐隐有些许大人的模样。
可阿衡,怎么会知道这些?
白松仁愣了下,目光闪了闪,皱了皱眉:“男人嘛,没结婚之前不懂事,结婚之后就以家庭为重。”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