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美金啊!这一夜分分秒秒都是踩在黄金上度过的。
“扣扣扣……”
房门被敲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外面低沉浑厚的声音道:“小姐,刚才外面出了些事,我们酒店前来慰问一下。”
“您开一下门。”对方催促了起来。
苏锦心挑眉,低声下令道:“躲起来。”
打成协议后,她松开怀中人的脖子,熟料对方黏了上来,将她紧紧搂住了,还蹭了蹭她的脖子。
苏锦心:男人,昏迷不醒都改不了好色的天性。
她有些不耐的将人推开,光着脚下了床朝门口走去,拧开了门锁,怒气冲冲道:“怎么回事!按个门铃按半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口站着两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男人,健硕雄壮,浑身都带着浓烈的血气,气势迫人。
苏锦心连绵不绝骂了一通,拢了拢衣服,“你们克拉克酒店真不怎么样!我要退房!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退房(英文)!”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低声交流了一下。
“这位好像是哈里森先生的女朋友。”
“拉斐尔家族的人,不能得罪。”
黑壮男人率先鞠躬,冷漠无情道:“打扰了。”
紧接着,双双向右转,朝另一间房间而去,又是敲门。
“砰”的一声,苏锦心怒气冲冲的关了门。
她顺手拍开了玄关的灯光开关,紧接着前头人影一闪,她脖子上就被人插入了一根细小的针管。
苏锦心闷哼了一声,转头就见白光下苏盛那张熟悉的脸,瞪着眼惊讶极了。
“你……”
“怎么是你。”苏盛蹙眉。
苏锦心心底骂了声国骂,越过他肩头就见捂着肩头狼狈的季风,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这两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容不得她多想,药物麻痹神经,她软软的朝地上滑了下去。
苏盛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当机立断横抱着苏锦心放在床上。
束手就擒,向来不是纪家人的宗旨。
更何况,陌生女人的话,如何能随便相信?
“这女人……长得也太像苏小姐了……”季风瘫坐在沙发上,脑子昏昏沉沉,催促道:“你倒是快点给我处理下伤口。”
鼻梁还有些发疼,房间里的女人长得是像苏锦心,可浑身上下跟苏锦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苏锦心会揍人那么狠么?
会张口闭口跟混道上似的么?
苏盛皱眉望了望苏锦心的容貌,蹙了蹙眉,犯了嘀咕。
这女人,跟苏锦心长得好像。
可是,苏锦心不是已经死在山间别墅的大火里了么?
“你快点!我快死了!”季风声音了一声,薄薄的汗侵湿了面孔。
苏盛提着药箱,准备好取子弹的工具,坐在季风旁边。
“你干嘛?”季风见他没拿针筒,反而拿着工具凑了上来,皱眉道:“你倒是先给我打个麻药啊。”
苏盛:“用完了。”
“用……完了?”季风微愣。
苏盛:“忍着点。”
“我……!”季风骂了句。
这他妈得多疼啊!
苏盛拿过药箱里的小木块递给季风,冷淡道:“咬着。”
季风咬着木块,嘀嘀咕咕不满。
都准备了木块,就不能多准备两管麻醉剂?
等废了一番功夫取完了肩头的子弹,包扎好伤口后,季风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靠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苏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做得很好。”
“那是。”季风被疼得晕过去,又被疼得醒过来。
当下得了夸奖,尾巴顿时翘上了天。
苏盛觑见药箱里的两管试剂,“那就好。”
季风嗤笑了声。
“我刚发现,这里还有两管麻醉剂。”
季风:“……艹!”
是刚发现呢?还是故意想让他遭罪呢!
“你挺厉害的。”苏盛面无表情垮了局。
季风扯了抹笑,“那是。”
心里早将苏盛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这日夜晚过得警惕,一分一秒他们都不敢懈怠。
季风疼得睡不着,苏盛熄灯守夜。
翌日,晨光透过窗户播撒进来,苏盛又给苏锦心打了一阵麻醉剂。
“又打?”季风蹙眉问。
苏盛收了针筒,收拾药箱,睨了他一眼,提醒道:“一千万美金。”
季风禁声,瞥向床榻上的女人。
这女人凶狠得厉害,都能掐纪总脖子了,跟苏锦心俨然是天差地别的性格。
一千万美金,别从他工资里扣才是真的。
“算了,”他沉吟了半晌方才道:“沈南峰马上就赶来了,这女人也算救了我们,不管了吧。”
苏盛淡淡的额“嗯”了一声,望着床榻上的女人蹙了蹙眉。
与季风一样,他并不觉得这女人是苏锦心。
苏锦心,太柔弱了。
而这个女人,未免太强悍了。
等苏锦心意识恢复过来,已经临近十二点,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房间里哪儿还有人的踪迹,房间里干净整洁,没有丝毫其余痕迹。
做梦了?
她揉了揉额角,不禁想。
奇怪,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她掀开被子爬起来,洗漱完毕后,想起与哈里森的约会。这才下楼吃完饭,在附近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寄存在酒店里。
等在约定的时间到了约会地点,苏锦心点了杯拿铁。
不多时,一个身着深蓝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