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顺着未有尘的视线往自己的身子上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褪了下来,整个香肩裸露在外头,还有一个吻痕在她的肩头,在未有尘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的深红而暧昧。
言禅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我要马上回去了……我……我不会……”
“不……”未有尘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却也带着笃定的说道,“若你不从他便要杀你……那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依旧爱你的,所以,禅衣,活着最重要好吗?”
言禅衣的心瞬间因为这一句话而瘫软,她从未想过,未有尘能为了她,卑微至此。
“他不会得到我的,我只属于你!”言禅衣的语气里带着哭腔,却是闭上了自己的眸子。
眨眼间半透明的言禅衣便已然消失在了未有尘的眼前,未有尘想起刚刚她消失前,上身已经被脱落的只剩下一件小巧的内衣,他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周身的内力全化作一道利锋向他的四周散去,他的营帐瞬间被撕裂成无数块,坍塌在他的身旁,如同此刻他那一颗破碎的心。
“苏若水!我定将你千刀万剐!”未有尘攥紧了拳头,却是体力不支的向后倒去。
言禅衣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而她的视线范围,却是被苏若水那一双狭长的眸子围堵的彻底。他的双唇正含着她的,像是在品尝一件甜美的食物,吮的虔诚又满是爱意。
她稍稍回神,这才匆忙一把将还伏在她身上的苏若水推了开去。
“苏若水!你干什么!”言禅衣挣扎着坐了起来,酒劲还在,她头晕目眩的坐起,忍不住有些踉跄,全然没发现自己此刻离被剥的精光只差一身内衣亵裤。
“本来是想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在装醉。”苏若水笑的妖媚,厚颜无耻的说道,“后来发现你好甜,你的唇好甜,你的脖颈好甜,你的肩膀也好甜,我有些不想停下来……”
“你!”言禅衣气的脸色发白,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裳已经被他剥了去,匆忙将床榻上的薄被撩起,紧紧的包裹住了自己,这才继续道,“你出去!”
“禅儿,你不是想要星瞳么?”苏若水的手掌却是追了上来,轻抚着言禅衣的唇瓣,诱惑的说道,“若是你今夜便与我洞房,我明日便将星瞳送去言王府,与你的父王母妃团聚可好?”
言禅衣又气又羞,想打他没力气,想骂她可现在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眼见着他的手掌还停留在自己的脸畔,顿时侧了侧头,张嘴便一口咬了下去。
用尽了全力的,咬住了苏若水的虎口处。
苏若水微微蹙了眉,虎口处很快见了血,但苏若水没有挣开,也没有要她松口。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亲吻自己。
言禅衣若是知道苏若水此刻所想,大概会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摇醒,告诉他这特么不是亲吻,是满怀仇恨怨怼的咬啊!
最后言禅衣咬到牙都没了力气,苏若水却依然还是那一副沉醉的模样。
言禅衣气结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苏若水笑了,他的酒劲似是此刻才上了头,笑中透着的迷离劲儿,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今晚我就歇在这儿了。”苏若水不等言禅衣反应过来,便直接将言禅衣揽入了怀中,又一起躺倒在了她的床榻里。
“不!你出去!”言禅衣恼怒的剧烈挣扎着,想起他趁着自己无意识时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她就憋屈的想杀人。
“乖,你若再动,今晚就洞房。”苏若水暗哑的声音从言禅衣的耳边传来,那声音里的慵懒暧昧,瞬间便让言禅衣不敢再动弹。
言禅衣都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一直警醒着,直到听到耳畔旁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她试着挣了挣,苏若水的怀抱很紧,但却也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变的更紧。她这才放松了警惕,在他的旁边,渐渐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睡去之后,旁边的男子这才睁开了双眸,眸中的精光,比往日里任何的时候都还要熠熠。
第二日醒来时苏若水已经不在她的床榻上。
她揉着还有些懵圈的脑袋,刚刚起身,春巧便端着一碗汤汁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言禅衣看着那碗汤汁,打心眼里就不太想喝。
“醒酒汤,里面加了软筋散。”春巧十分的实诚,没有半分要隐瞒的意思。
“……不喝行不行?”言禅衣蹙着眉,好想摔碗啊。
“可以,主子说不喝的话,言星瞳今日便不过来了。”春巧乖巧的收回了盘子,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言禅衣简直悲愤交加,偏生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自己被这样吃的死死的。
她端起汤碗当着春巧的面儿一饮而尽,这才问道,“星瞳呢?”
“奴婢这就去带言小小姐过来。”春巧毕恭毕敬的收回了言禅衣手中的汤碗,视线不经意间瞥过言禅衣脖颈处的暧昧痕迹,顿时一张脸羞的通红,快步便跑了出去。
言禅衣无奈的自己起身,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一套裙子来给自己穿上,便走到庭园中去,安心的等待着春巧带自己的妹妹来。
上一次看见妹妹,妹妹还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小婴儿,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不知道这么久过去,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笑容,可是笑给了自己呢。
不一会儿,春巧便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胖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