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恍恍惚惚的听见了秦琦说话，想开口但马上下一个巴掌又甩在了脸上。
“皇兄喜欢你，看起来你也喜欢他，我们都好高兴，我们终于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以后我不用叫你秦姨，我能叫你皇嫂。”
秦琦声音低低的，却有说不出的悲痛。
“可你呢，你忘恩负义，就算是不喜欢皇兄，你可以拒绝，可你却对在你危难时候伸出援手的我的一家人，作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最后一巴掌随着话音落下重重的扇在了九儿脸上，九儿连跪也没跪稳，一下子倒在地上。
整个人面目全非，满脸青紫和血印，再也看不出来原先的美丽样子。
秦琦像是终于用完了力气，她坐在地上无助的大哭，道。
“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你，我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就算怕你，可你在我心中还是当年那个待我好，会对我温柔的笑的秦姨。”
虞长歌站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将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秦琦抱在怀中，安抚道。
“乖，哭吧，从此以后没人能欺负你，没人能骗你，我们会保护你，就像当初你的父皇母后保护别人那样。”
提起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秦琦再也忍不住，更痛苦的哭喊起来，到最后声音都哭哑了，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流。
再这样哭下去，只怕是要瞎了，虞长歌心道不行，看了君墨尘一眼，让他把秦琦弄晕，叫她睡过去。
君墨尘听得也是心中直揪着疼，一见虞长歌眼神，便上前来，把手放在秦琦脖子后面的穴位上，不轻不重的一捏。
一直打在众人心上的哭声这才终于停止，秦琦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将她抱到我宫里吧，叫侍女照顾她。”周蓁道。
点点头，虞长歌将秦琦交给周蓁，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秦琦走了，众人这才一致看向躺在大殿地上的九儿，她还醒着，此时正动这嘴，想说话。
看着九儿悲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虞长歌就是觉得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
“你想说什么？”蹲下身，虞长歌捏捏九儿脸边的穴位，让她能够暂时开口。
九儿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艰难张嘴道：“都是我自己亲手做下的事情，犯下的错，现在想挽回已经晚了。”
她的声音沙哑不已，完全没了片刻之前的优雅和自如。
说着九儿喘了口气，好像说这么点话就已经花掉了她很多力气。
虞长歌看着，心里有一丝疑惑。
方才秦琦只是删了她的巴掌，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
怎么这九儿看起来像是遭受了酷刑一样，坐也坐不起来，开口说话都这么困难。
有这么柔弱吗？
但因为巴掌毕竟不是打在自己脸上，虞长歌还是选择了闭嘴。
喘了会，九儿才虚弱地继续道：“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做下这样的事情，我也没了脸面再活在世上，我只有一个心愿……”
说着，九儿奄奄一息的目光看向在场的三人，主要还是看着虞长歌。
“我生是君氏王朝的人，死是君氏王朝的鬼，虽然现在说出来你们可能也不相信了，但我就算是想着要控制皇上，我也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害他的心思，因为我，我爱他……”
少女虚弱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众人听了心里有种奇异的感受。
方才还那样狡诈，诡计多端，无恶不作，对把自己看成是家人的秦琦一家下杀手，怎么现在突然换上了深情的面孔？
虞长歌脸色有些奇怪，她也觉得怪怪的，但总觉得这人应当不至于最后关头了还在借着给君靖表白，来筹谋别的吧？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可悲，就连自己唯一拥有的感情，也用作谋筹的筹码。
本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虞长歌才缓缓道：“你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顿了顿，虞长歌还是换了个语气，有些警告意味道：“我告诉你啊，你要再想耍什么花招，你可就连进大牢的机会都没了。”
九儿听着就叹了口气，道：“三王妃真是说笑了，您看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掀出什么浪花？”
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
不过虞长歌还是有些不自在，心想都成这样了，这样是哪样啊？
寻思也不是断手断腿了，就是被打脸了，怎么感觉像下一秒就要过去了一样？
忍了忍，虞长歌还是没有吐槽出来，道：“好了，你抓紧时间，赶紧说吧。”
“臣唯一的心愿……”九儿看向坐在王位上的君靖，眼神中竟然生出些向往，道：“就是想再跟皇上磕几个头。”
“臣一生没做过多少好事，这马上就要死了，想着哪怕能再对皇上表表忠心，兴许走的时候痛苦也能少一些。”看着君靖，九儿的目光近乎恳切，道：“皇上，行吗？”
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心里都难免生出一些不忍来。
君靖眉头皱了皱，也觉得九儿的样子未免太过凄惨，不过他担心自己是在此受了九儿的影响，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虞长歌。
短短的时间里，虞长歌在这件事情中在几人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一个可怕的高度。
九儿说的那些话，君靖和君墨尘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动容，可虞长歌还是面不改色的和她周旋，更像是逗着玩一样将九儿耍来耍去。
自己皇兄的这位王妃，只怕不是一般人。
感受到君靖的目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