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鬼修嘛,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殷炽翎扯断了因为阴气重,长的快有半丈高的杂草,拿在手中晃了晃。
“说是鬼修那也是鬼呀。”北子珩弱弱的反驳道。
殷炽翎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小伙子,你好歹是个修仙之人,怎么?区区一个小鬼修就让你害怕成这般模样?那你要是遇到魔尊该怎么办哦~”
“那人家魔尊好歹是正常人的模样,但是鬼修”北子珩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厌了咽口水,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殷炽翎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他一眼:“小心,祸从口出。”
说拨开自己面前的杂草,强生开辟出一条路来。北子珩紧随其后。
殷炽翎站在厅堂门外,环视了一下整个院子。这天明明还没有黑,但是整个院子却背朝太阳,处于阴处,看起来比其他地方要暗上几分,也难怪会滋养了这样厉害的鬼修了。
北子珩见殷炽翎看着院子不说话:“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殷炽翎转过头看了北子珩一眼,然后转身直接推开了厅堂的门半开玩笑道:“这院子,风水不好。”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嘛,要是风水好,能发生这档子事?”北子珩有些急了,这殷炽翎到底行不行啊,他可不想在自己风华正茂的时候,命丧于此。
“风水可不是重点,重点是人为。反正你到晚上那鬼修出来了,你就知晓了。”殷炽翎看了看厅堂里的摆设,上面都蒙了一层灰,悬梁上也结了蜘蛛网,看来是很久没人来了。
这一次,自己似乎也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了,毕竟为了不让木辛吓到这鬼修,她特意没有带木辛。
“算了,我们直接去新房吧。”殷炽翎估摸着这应该又是一个渣男怨女的故事,做过多的准备也没什么用。
“能不能不去啊”北子珩轻声的发出了法抗的声音。
“不行哦,太子殿下。”殷炽翎笑着道。
“”
夜深了,北子珩最终还是抵不过恐惧和殷炽翎住在了一个房间。
“虽虽说男女有别,但是情况特殊,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住一个房间了。”北子珩结结巴巴的说道,掩盖着自己的心虚。
殷炽翎倒是不在意,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了一声:“行啊,我睡床,你睡地下。”
说罢,就一点也不客气的走到床边,拍了拍上面的灰,躺下了。
北子珩欲言又止,老老实实的给自己打了地铺,想来他太子一世英名,何时睡过地铺,实在是失策失策。
渐渐的,床上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北子珩却依旧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轻声道:“喂,你不会睡着了吧?”
房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北子珩心想:这女娃娃是真的心大,死过两个人的房间睡得还这么快。
这可苦了他了,光是一想到这屋子死过两个人,他就难以入睡。
就这么僵持的良久,北子珩昏昏欲睡中听到了一阵歌声,那歌声如山间潺潺流水,悦耳动听;如冬日暖阳,扣人心弦;又婉转如黄莺,绕在心尖让人难以忘怀。
北子珩渐渐沉溺其中,他倒要看看是何许人能唱出如此动听的歌声。
从地上缓缓起身,推开了房门。圆月悬挂在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大地上像是镀了一层银,一个墨发如瀑,身着纱裙的女子坐在池边,芊芊素手撩拨池水。
歌声就是从她口中传出:“花前月下~回首遥望,池边佳人盼~盼那不归人”
词中尽是悲凉。
北子珩不由的心生怜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缓缓走近了那位姑娘:“姑娘为何深夜再此悲唱?”
歌声戛然而止,女子身形微微一怔,接着便小声啜泣起来:“公子,奴家好冤啊!”
北子珩一听,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姑娘是何冤屈,不如同在下诉说!我身为北鹤囯太子,定会为姑娘伸冤!”
“你当初就是这么被她蛊惑的吗?”蓦地,北子珩感觉到阵阵凉意,一个犹如从嗓子眼挤出来,嘶哑又尖锐的女声从北子珩的身后传来。
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一种,害怕的全身发抖:“她来了她来了”随即转过头抓住北子珩,“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这时候,北子珩才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脸上全是划痕,划痕之深可以看见里面的深深白骨,血缓缓从里面流出,双眼突起,满目狰狞,并且他似乎还闻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原本周围看起来恬静美好的院子,一下子变的杂草丛生,池塘上也满是水草,脏乱不堪。
北子珩吓的大叫一声立马挣脱掉女人的手,疯狂后退,一时没注意脚下的石子,直接摔倒在地,摔倒时他感觉到一阵寒意。
这时,他才知道女子为何感到惊慌,因为他身后站着一位盖头还盖着,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
因为新娘是魂体,所以他摔倒时直接穿过了新娘的身体。
而这一切,殷炽翎都在房门前看的一清二楚。
其实在北子珩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最善布阵,所以设置一个小小的结界对她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她没想到鬼修竟然也会幻术,她眼睁睁的看着北子珩中了幻术从房间走出去,并未加以阻拦,因为她想看看这鬼修到底要做些什么。
却没想到此鬼修非彼鬼修,迷惑北子珩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