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试试。”
夜安君对着孟奇鸢身下的位置攻击了几次,似乎没什么成效。
小舟倾斜的更厉害了,孟奇鸢也已经陷到了胸口。
“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你们放手吧。”
孟奇鸢挣扎,想要火柒月和青墨放手。
“我是不会放手的,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孟奇鸢,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我也绝不接受你的对不起”
“青墨,我”
“有什么话我们上来再说,别搞得跟临终遗言一样行么?”
火柒月真是见不得他俩在这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的对话。
“”
“”
难道现在还不是生死离别的时候么?
“河冕,你来试试。”
河家人天生眼力极佳,是为天赋,就像火家人力气大一样。
而且现在船上只有河冕法力最盛,可以一试。
“都看不清情况,误伤怎么办,我觉得不行,我不去。”
大家对河冕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脱和自私,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河冕,现在是大家的生死关头,只是让你上前一试,又不是让你去死,你在犹豫什么?”
荼凌雪难得开口,也是真的气急了。
孟奇鸢又沉下去了一部分,她因为长时间在冰泽中浸泡,开始有些发晕了。
大家都用期望的眼神看向河冕,无奈他只会往后缩。
“烂泥扶不上墙,河冕,你可真给河家长脸。”
荼凌雪说完这句话,不再看他。
“青墨,抓紧她。”
说完,火柒月松开了手。
“你?”
青墨不知她为何要放开,难道她要放弃了么?
“看我干什么,我让你抓紧她。”
只见火柒月再次抽出血色长鞭,不待众人反应,一个纵身跳进了冰泽。
身形瞬间隐没在了冰泽中。
“火柒月!”
“柒月!”
“小姐!”
众人惊呼。
她是疯了么?
片刻,孟奇鸢脚下一轻,那怪物松开了。
被拉上船的孟奇鸢因为在冰泽中时间太久,之前又虚耗过多,陷入昏迷。
只是火柒月再没上来。
小梦几乎哭晕过去。
“完了,火家的小祖宗死了,她爹肯定要发怒了。”
河冕盯着火柒月跳下去的位置看了许久,总结出这欠揍的言论。
“若不是你一再怕死推脱,试都不肯试,她怎么会跳下去。”
夜安君此刻真想杀了河冕。
“夜二少,话不能这么说,我害怕是人之常情啊,我与在座哪位相熟啊?大家都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难道我一定要对你们生死相托么?此行凶险,我自保有什么问题?”
此刻他还在诡辩。
小梦怒指河冕骂道:“河公子贪生怕死也就算了,连帮忙救人都不肯,即便是不相干的旁人有难,身为氏族子弟也该施以援手,而你竟对同伴安危漠视不顾,你不配做氏族子弟。”
河冕抬着头,一副藐视的姿态,“你一个贱婢也配指责我,看来火柒月连个婢女都教不好,也难怪会蠢到自己跳冰泽!”
“你有胆再说一遍!”
夜安君的拳头已经在卡卡作响了。
看着河冕那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灵幽姬再难控制心中怒意。
一道银光闪过,河冕清楚的看到灵幽姬手中多了一柄细长的银白色长剑,那是灵幽姬的佩剑幽绝。
灵幽姬很少会亮出佩剑,只有发怒和危险临近时,她才会拔出幽绝。
她并不喜欢打杀之事,可今日河冕的所作所为,火柒月的生死不明,让她愤怒到难以自持。
“灵幽姬,你要干什么?”
河冕往后退了几步,他看到灵幽姬眼里盛满了怒气。
灵幽姬长剑一指河冕所在方向,剑体散发着幽幽寒光,“河冕,你枉为氏族子弟,更是有辱河家之名,先有承她人之恩不谢,后有视众人困境不援,如今更是枉顾同伴危难不救,如此心性之人,从今往后,我灵幽姬必然不会再与你同伴为伍,你若不能自己下船,那便我来帮你一把!”
说完,长剑一挥,银光直逼河冕面门。
见事情不妙,河冕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了众怒,直接扯下腰间吊坠扔出小舟。
那吊坠瞬间变大,纵身一跃跳出小舟,落到了吊坠之上。
原来那吊坠就是他过冰泽准备的法器。
出了小舟,河冕快速结出一道结界护住自己。
“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火柒月是自己跳下去找死的,怨不得我,既然大家想要救她,那就继续在此耗着吧。”
别怪我没提醒,那怪物还在,不知道何时还会进攻,若不趁着它有吃的,赶紧离开,你们就等着给火柒月陪”葬吧!
没等他说完,小舟之上同时飞出数道不同的剑气,直奔他的方向。
河冕快速闪避,同时心中默念。
脚下的吊坠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离弦归影,河冕腰间吊坠的名字,也是浮舟御行的上等法器。
冰泽下。
火柒月跳入冰泽后,砍断了缠在孟奇鸢双脚的怪物触手,可是怪物转而拉住了火柒月,本就虚弱的她挣扎几下便昏过去了。
怪物拉着她一直向下,很深很深,快到底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只想休息。
一股暖流缓缓传遍全身,她意识还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