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花壶酒被她动作一惊,他没想到她如此大的反应,“我不会对他不利。”
“那世子何意,说这般危险的话?”史姒放下心来,缩回身子去。
花壶酒轻咳几声掩饰方才失态,才道:“我若成心想与他为敌,又何必答应他送你们去南州?”
“也是。”史姒尴尬笑着挠挠头发,“殿下应对世子特别青睐。”否则,许戈不会让花壶酒顺路送他们去南州。
“青睐?怎么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
花壶酒拿着酒瓶的手一顿。
“殿下说过,世子曾输过他一局赛马。想来,少时殿下草包之名还未起,世子应当看好之。”
所以,才会有赛马之局;所以,才不会赖掉输后条件。
她低头,却一眼望到那人正在楼下。
星汉灿烂间,她似乎看到了年少时的许戈。看花踏马而来,鹘身轻蝶似狂。若早些遇见,她便会在阡陌间,更看他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