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玥望着人。
“你家夫人待我如此之好,倒是有些不一样。”
闻言,婢女掩面轻笑。
“自然是不一样的。夫人说,姑娘同她死去的妹妹长得甚是相似。夫人初见姑娘第一眼,便是欢喜。”
“是吗?”
“姑娘全忘了吗?姑娘同夫人本亲如姐妹。可姑娘自打成亲后,便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夫人去看过姑娘,却是被姑娘拒之门外,自那以后,不知为何,姑娘恨夫人入骨,不曾来过。”
“是吗?”
“怎料,半月后,姑娘来了,夫人欢喜。怎想姑娘藏刀伤了夫人的眼睛,扔下刀,疯疯傻傻,哭哭笑笑回离开了。
夫人放心不下,翌日派人去查看。谁曾想,传来的是姑娘跳楼身亡的噩耗。夫人不敢相信,若非将军拦着,夫人只怕已经赶去。”
话音停顿,婢女望着阙玥,面容几分狰狞,笑魇如花。
“姑娘死了,一了百了。可谁曾想,刀上有毒,夫人毁目中毒,生命垂危。姑娘可真是好毒的心。”
“所以,你同我说这么多,是想警告我什么?”
阙玥望着面前婢女,莞尔。
这婢女听闻挖目,并不惊讶。整座别院的人,见到她的到来,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可那种欢喜,却是毫无掩饰的虎视眈眈的感觉,甚至隐隐有几分怨恨。
“夫人的眼睛,契老先生说了,也就王妃的,不排斥。夫人仁慈,才被姑娘害得如此地步。如今,姑娘活着,也该是赎罪。”
阙玥沉眸未语。她一直以为阙玥的死,无非是爹不疼,夫不爱,又是一干后院争宠欺辱,绝望心灰意冷寻死。
如今看来,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