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西,真可爱。”
“夫人,主子有信,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阙玥唇角微微上扬,点头。“荆烟,你为我准备下氅衣,我过会同墨梅们去赏雪。”
“奴婢这就去办。”
荆烟起初还担心小姐会说漏嘴,可是随后好在人并没有。然而,荆烟没有想到的是墨梅没有说漏嘴,可是墨梅同巫小渠的交谈声却是叫阙玥正好听见了。
“巫小渠,听说北疆皇室有一位焱王爷,是吗?”
正要去找那两人的阙玥微微一愣,不明白墨梅怎么会好好的提起了北辰焱珏,有点纳闷不解,眸色微沉赶忙不动声色的躲在了玉兰亭子外的树后。
墨梅继续又道:“你见过他吗?”
巫小渠沉了沉眸,摇头。“我才刚到北疆没多久,并不知道这位王爷。且既然是皇室之人,岂能说见就见。”
墨梅闻言一脸遗憾的看着嫂子,赶忙道。“你未免可惜,那人可是同我哥并称的俊美冷阎王呢,我虽然没见过,可是也见过民间的画像的。”
巫小渠挑眉没说话。
“虽然说是个冰山王爷,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可我却觉着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巫小渠敛眉,未语。
“不然,也不会做到那种地步了。真是可惜啊,那么俊美高的一个王爷,怎么会一时想不开做了这种事,说没就没了。”
巫小渠听人忽地真的一说,惊得赶忙环视四周。墨梅见人神情有些紧张不安左顾右盼,不明白的看着人。
“怎么了?”
“你一定要和我说这种无聊的事吗?”
“什么叫无聊的事。北疆焱王,为了传闻中的那个罪人侧妃,在自己书房割颈而亡。
这事可是在整个北疆境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无人不知,听说皇室想压下来也没有成功。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再说了,这事大家伙都知道,没什么要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就好像在防备什么似的。”
“真的很可怜呢,虽然没有见过人,可还是让人震惊呢。”
割颈而亡……
阙玥一口气险些没有抽上来,整个人只觉心里咯噔一下痛得不能呼吸,当即缓缓瘫坐在地。
耳畔是墨梅滔滔不绝的感慨惋惜,阙玥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听不清墨梅后面的话,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吧啦吧啦往下掉落,不敢哭出声。
“死相可谓惨不忍睹,喉咙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手里抓着一副画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模样,慎人的慌……”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阙玥不知道,就在她自己在庄里安分待着的时候,这消息早就在天虞城炸开了锅,举国上下议论纷纷,沸腾不已。
所有人都知道,焱王在自己书房里割颈自尽了。
唯独她不知道。
小王妃发现焱王时,人已经满手鲜血气息奄奄的靠坐在墙角,目光灰暗,神情悲伤,落寞凄凉,脖颈处的鲜血触目惊心。
一身罗兰暗纹墨紫色长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那人一手平摊在地,手心躺着一支带血的破碎海棠簪子,一手轻轻抚摸着膝盖上平摊着的侧妃的画像。脖颈处鲜血不停往外流淌,仿佛能看到人的气管一般。那人眉目温柔的摸着前王妃的画像,红了眼眶,神情颓废,眼里早已经没了光,喃喃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消息一传出来,巫小渠当时整个人也是惊讶住了。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她,可是司徒青云已经暗中吩咐庄里庄外,谁若说漏嘴,绝不轻罚。而且,似乎笃定了她会说一般,特地把她叫去书房半是提醒半是威胁。
仿佛她若敢说漏嘴,下一刻便能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灭了!
巫小渠也明白,倾城若是知道了这事,只怕会疯了一般也要去找人的!!!所以,也没有提起半分!!
“说实话,当时一直期待人能够救回来,可是听说气管都割断了,就算皇家动用一切手段估计也救不回来了。”
巫小渠一脸冷笑嘲讽。
“未免讽刺,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妾,怎么做得出这种事……疯了吗……”
墨梅一脸感慨认真,笑道。
“很正常的。也许那女子是他活下去的信念,一个人如果赖以生存的信念都没了,换我我也会自寻短见的。”
巫小渠沉眸,没有说话。
“说来还真是羡慕那个女子,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夫人?你去哪里了?”
荆烟看着门口走回来的阙玥,惊得赶忙迎上去扶住人。整个人全身冰凉可怕,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阙玥抬眸愣愣看着人,神情有些呆滞。随后笑了,“我就出去走走。无事,你不用担心。”
话音方落,脚下一个踉跄当即瘫软在地。
“夫人!!!!”
荆烟惊吓得赶忙眼疾手快的将人抱住了,将人扶坐到床前坐下。
“夫人,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阙玥愣愣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女子,忽地笑了笑摇头看着荆烟,满目温柔。
“没事,可能是渴了,有些贫血。饿了,有些晕了。娟儿,你给我倒杯水吧。”
荆烟眉头紧锁:整个人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绝对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给你倒水去。”荆烟赶忙放开人去给人倒水了,寻思着过会得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