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城在北辰焱珏冷冷扫来之后,有些叹气的朝人恭敬笑了笑。
“焱王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扰了二位的好事。”
北辰焱珏淡淡看来,没有多说。
北辰野见四哥看来,朝人挥手咧嘴一笑。“四哥。”
焱王微微点了点头。
“焱王殿下,属下有事需要禀报,还请移步。”
北辰焱珏眸色微沉,看了看怀里的女子替人拢了拢氅衣,叮嘱道:“去书房里烤火,不可乱跑,本王去去就回。”
阙玥目光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书房走去。走入书房时,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眼那不远处站着的二人,另外一人并不认识。
阙玥回到书房一眼便是看到了书桌上的画像,微微一愣有些好奇想要上前看看。环视四周并没有人,暗卫们也只是在外面没有通传不会出现的。
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平摊在桌子上的丹青画像,阙玥微微一愣,随即莞尔浅笑抬手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画像,目光柔和。
只见画像上一名女子一身素紫色锦袄,腰间的白色玉佩金穗轻柔顺垂着,神态安宁的静静站在怒绽的海棠花树下,微微仰头有些失神的看着头顶怒绽的海棠花,微微抬手接住飘落下的花瓣。
而另外一只手似乎被罗裙给遮盖住了,看不出是残疾,倒更像是因为太娇小,被氅衣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遮盖住了另外一只手。
女子那双有些碧绿色的眼眸里,祥和温柔,透着丝丝暖意和一抹柔和憧憬的笑容。
阙玥有些失神的看着画像,方才她在这人眼中是这样的模样吗?
不得不说,看起来还真是美好呢。
想到此处,阙玥不免笑了,眼角有些红了。
想想最近她同这人待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曾经希望渴望的。然而如今,真正得到了,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酸涩。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始终是要离开这人,回到司徒青云身边的。
庭烨阁正厅。
“焱王殿下,还请把手伸出来。”
北辰焱珏面色淡漠的将手伸出来,撸起袖子。只见那麦色的手腕处已是一片青黑斑纹遍布。
落千城叹气,抽刀划下给人放血,口吻有些劝诫。
“焱王殿下,还请别再同侧妃有肢体接触。你这身上的毒性未除,再同她有肌肤之亲,早晚会把自己毒死的。”
北辰焱珏面色淡漠,“本王叫你来,不是听你废话的。解毒的法子找到没有?”
落千城一脸感慨的看着人,笑着点头。“方法吗,定然是有的。只是落某还没找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北辰野挑眉冷冷扫来。随即又想到什么般看着四哥,微微蹙眉。“四哥,倾城如今还在巡捕房,真的不去把人接出来。九王府之前来人了,可是人不愿意出去。显然,是要等你去接。”
北辰焱珏眸色冷眸,“不必。任由她闹。我交代你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北辰野眉毛上扬,挑眉一笑。“四哥放心吧,西域之行,一切已经打点好了。对于这火罗吐丝花,天阳那边有对应之策。”
听着二人的对话,落千城给人放好血,赶忙又有些哀求道。
“焱王,西域之行还请饶过草民。草民给你另找医师,草民就真的不同行了。那地方,草民水土不服。”
却见焱王冷笑阴冷着眸色扫来,“要么活着去西域,要么死在北疆,你自己选一个吧。”
落千城有些头疼,“可是,我是陛下那边的人。焱王殿下不怕我禀报陛下,届时,你们哪都去不了,侧妃也保不住。而且,带着我,行踪不怕暴露了吗?”
“你若能做到那种地步,本王可真是看错你了。”
听人这么一说,落千城面色为难,头疼扶额,哭笑不得。
“殿下还真是将草民拿捏得准准的。这不免让草民开始怀疑,焱王殿下当年的救命之恩,会不会是有意为之。”
北辰焱珏冷冷扫了人一眼,眸光微沉,未语。落千城也是收起说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给人继续包扎伤口。
“焱王殿下大可放心,草民这人最重情义。背叛这事,做不出。”
心中又补充道,纵然草民做得出,也不想给后半生惹麻烦。毕竟,君褚后选人他也招惹不起。
这时,忽地听人冷不丁冒出一句。
“落千城,她如今的身子真的不能再生育了吗?”
屋子里的两人微微一愣,神色各异。
落千城望着眼前这位眉头些许凝重的王爷,摇头叹气恭敬回禀,一口否决断了人的心思。
“焱王,草民昏庸无能,没有办法。”
“那样一副残缺不堪的身体,能活过来养着就不错了。子嗣什么的决然不可能了。”
北辰焱珏闻言,眸光些许暗淡,冷冷看向外面飘雪。
见人本就有些烦躁,落千城又作死的来了一句。“当初侧妃那样的身体还能保住那个孩子,便是奇迹。可正是因为那一次,也彻底毁了她的身体。孩子什么的,往后想亲生是不可能的了。如今纵然死而复生,可身体就那样了,怎么调养也无用。能活着就不错了。”
“想想,焱王殿下你当时若是宽容一点,别人的娃就别人的娃,有总比没有好,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迎来北辰焱珏冷冷阴鸷一睨。
“那是本王的种!不是别人的!”
落千城啧啧不已,长吁短叹,感慨万千。“王爷,再怎么想要孩子也不能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