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杀了我?你觉着就凭你如今这副模样,你有那个能耐吗?!”
话毕,只见李如兰一把抓住李阙玥扣住自己脖子的手,手上猛然用力,反手狠狠抓住了李阙玥的手,紧接着又是一掌狠狠打在李阙玥胸口。
阙玥面色划过一抹凝重,顷刻后退数步。
李如兰却是一声冷笑,不给人喘气的机会,紧跟追上,一把死死掐住了阙玥的脖颈,将阙玥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轻蔑一笑。
“知道你身手很好,也很能打。可是如今的你,只有抗打的份。自己瞅瞅吧,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太容易了。”
阙玥抬眸冷冷看着一脸冷意的李如兰。李如兰看着李阙玥,似乎又想到什么般,凑近人,悄声一笑。
“二姐姐,知道吗?原本如今关在这牢房内的人还有我。毕竟我也是勾结南疆余孽的罪人呢。”
阙玥心下一沉,看着李如兰,面色有些难看。
李如兰挑唇轻笑。
“勾结南疆余孽的是我,烧了乱葬岗的人是我,牵扯贪污案的是我,甚至连皇陵也是我炸的。没错,如你所想,你除了杀了几个婢女,什么都没有参与。”
“知道吗?北辰皇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朝堂中的贪污**,以及勾结乱党。哪怕沾染一点,也要毁了全族。”
“我一时冲动胡闹,牵扯其中诸多。如今想脱身已经很难了呢。所以啊,只能全部让姐姐承受了。”
阙玥冷冷看着人,听着李如兰的一言一语。
“起初,本想着就这么认罪呢。可他却是似乎一早便为我惹的这些麻烦做好准备,所以才一步一步将姐姐你牵扯其中。然后,给我把罪一块顶了。”
李阙玥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眼眸里已经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冷漠。
李如兰冷冷看着人:“很好奇为什么是你吗?为什么是你,北辰皇就不追究了?因为,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因为,他不会去夺走阿焱最爱的东西。所以,只需要个着一把将阙玥又往墙上死死摁住,口吻嘲讽。
“南疆余孽呢。本身就是带着死罪的人呢。反正都要死,一块把罪顶了不是更好吗?”
阙玥冷漠看着李如兰,面无波澜。
李如兰冷冷盯着人,手腕的力度愈发收紧,望着阙玥微微喘的气息。
李如兰轻笑,“放心吧,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你可是罪人啊,要正法呢。”
阙玥冷眸,手下用力,抓住李如兰的手腕猛然一扭,李如兰敛眉,一声吃痛后,又被李阙玥给死死困在墙上。脖颈处正死死抵着一根簪子,是李阙玥在打斗中从李如兰头上拿出的。
李如兰冷笑,用眼神制止住了晴纶。
李阙玥,只见人正望着手中白玉绯色海棠簪子,微微愣怔住了。
阙玥看着手中簪子,那支簪子,同先前北辰焱珏送她的一模一样呢。
“簪子眼熟吗?和你那白玉海棠簪子一样呢。”
阙玥敛眉看着人,李如兰挑眉轻笑。
“藏得这么好,竟然被你找到了。是他送的,没错。”
阙玥敛眉,如今李如兰口中的他,不必猜想也知道是谁了。
“我知道你最想问什么。”
“好奇我同他的关系,对吧。明明看着那么的互相厌恶呢。可那不过是一时置气,互相不愿再有关系罢了。”
只见李如兰张口,一个一个字的吐露出来,犹如宣告着什么。
“可不过是短时间罢了。因为,我们是两相情悦。同二姐姐你的苦相思不同啊。”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不屑一个挑衅不屑,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墙上。
就在这时,奉六王命前来送解蛊药的狱卒,看着那牢房内的景象,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侧妃如今正拿簪子死死抵在了太子妃脖颈上,这只要稍微一用力,便是能将太子妃的脖子给刺穿个洞。
狱卒觉着大事不妙,这侧妃如今可是个疯了的。
只见那牢房内的那两人冷冷看来。
晴纶看了面前的狱卒,扫了眼那药碗,一脸惊慌的上前拉着人,惊慌中将狱卒手中的药碗给打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人来救救太子妃。”
狱卒猛然回神,一声高喝,
“来人啊!!!”撒着腿丫子就跑了。
李如兰瞥了眼那跑了的狱卒,抬眸看着一脸冷漠的李阙玥,看着脖颈处的抵着的白玉海棠簪子,幽幽挑唇轻笑。
“炸毁皇陵那夜,听说御林大人查到你们那里,你们正在颠暖倒凤。可是李阙玥……”
李如兰压低了声音,似乎并不在乎脖颈上的簪子。靠在阙玥未耳畔,勾唇轻笑。
“我知道是假的啊。那个忙着救我人才伤了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做那种事。”
李阙玥面色淡漠,冷冷看着面前的李如兰。
“他不爱你,不爱天阳,爱的是我,李如兰。哪怕宸宫,也是易容的我,红绳是我的,天阳幼时救了他,他当天阳妹妹。陪他度过最痛苦人生的是我,哪怕我意气用事当了太子妃,牵扯诸罪,他也还护着我。所以。替罪的只能是你了。”
阙玥沉眸未语,抓着簪子的手却是微微收紧,心脏如同被什么抓紧般,不能呼吸。
牢房外,不远处闻讯而来的北辰焱珏正阴沉着面色而来。
牢房内,李如兰挑唇轻笑,看着面色淡漠的李阙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