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御医你倒是快说哪,急死王爷同大伙了。”
佟御医看着焱王冷漠凌厉的眸子。不敢隐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微微颤抖。
“求王爷饶命!!!臣罪该万死!!”
北辰焱珏一声冷笑。口吻不咸不淡,不怒而威,三分讽刺七分冷笑。
“你怎么罪该万死?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
一旁的罗莎面色开始有些难看,这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侍妾们面面相视,挑眉笑而不语。
“佟御医,你可得仔细点说。别胡乱病情,叫王爷担心。”
佟御医看了看面前一脸冷漠的焱王,心道,这纸包早晚不住火。心下一横,颤颤巍巍,如临大敌,如实回禀。
“回禀王爷,臣医术不精,为王妃把错了脉。”
“佟御医何出此言?”
“回王爷的话,王妃她……并没有身孕。”
“你说什么?”
冷漠略带讽刺的语调,听得佟御医心下咯噔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上眼。焱王殿下,只怕是要宰了他!
只得硬着头皮又道了句。“王妃并没有身孕。臣已经再三把脉,千真万确,不敢有所隐瞒。”
“没有身孕?佟御医啊,前些日子,可是佟御医信誓旦旦,同本王恭贺,有喜。怎如今,便是没了?你在同本王说笑吗?”
冷漠的语调,莫名叫佟御医的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这位主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
“王爷饶命!!!臣先前把脉,王妃确实已有身孕半月有余!可不知道为何,今日一脉,却是再无半点喜脉的迹象!!臣医术不精,欺瞒王爷!罪该万死,求焱王饶命!!!”
佟御医苦不堪言,额头冷汗直冒,面色隐隐发白。
一干侍妾面面相觑,还真没料想到天阳的这个孩子会是假的。这佟御医怎么回事?!先前可是信誓旦旦,满面欢喜报喜!如今怎么好好的便变了卦?
偏偏在这时,千卉卉还嫌不够乱似的又一声惊呼补充道。
“还真是假的?佟御医你可真是的!叫大家空欢喜一场!怎敢欺瞒王爷?!”
南宫明娇一声冷笑:“佟御医先前莫不是叫谁买通了,方才昧良心谎报?如今良心发现了,要趁机如实禀报?”
口上这般说着,心下却是纳闷。
真是被天阳买通了?可佟御医是能随便买通的?!就算是,今日为何又要抖出?不怕杀头吗?这不可能!!
“佟御医,你当我们王爷是什么?!这种事情,竟然也好欺上瞒下!倘若不是今日恰好再脉,你还想隐瞒何时!”
千卉卉嗲声嗲气走到焱王跟前,看着一脸冷漠的北辰焱珏,愤愤不平道。
“爷,要我说,直接把佟御医拖下去杀了得了,竟然敢欺骗你。”
佟御医面色难看,千夫人,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推啊!!!
“王爷明鉴!臣用头上这!”
佟御医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出错,明明之前把脉,确确实实是喜脉。为何今日,会是这般情况?!
这可是医术上的重大失误啊,而且如今惹着的还是这位冷阎王。这阎王爷会不会直接杀了他?!万不可牵累太医院啊!
千卉卉:“佟御医,都这时候了,你还狡辩。真当我们王爷好骗吗?!”
佟御医:“王爷!臣决然没有欺骗你啊!”
千卉卉:“你说没有就没有啦,真是滴,如今事情败露,御医定然才会如实禀报啦。王爷别听他的,罚了得了。”
“王爷!”
千卉卉:“佟御医闭嘴,王爷才不想……”
千卉卉还要要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时,面前那人冷淡瞥来。
“给本王滚出去。”
“爷?你是再说卉卉吗?爷是再凶卉卉吗?”
“听不懂话?”
千卉卉正要再说几句时,却是迎来焱王一记冷光扫来,嗜血冷酷。
“来人啊,把千夫人扔出去。”
暗一冷着面色上前,便是要动手。
千卉卉看着那带着面具也能感觉到冷酷嗜血的侍卫,再看看一脸阴翳的王爷,被吓得面色一白,没料想到王爷会就这般凶她,会众目睽睽下把她扔走。
“爷别扔,卉卉自己乖乖出去。”
心下一委屈,却是又不敢说什么,抽抽搭搭恭敬一声。
“卉卉退下。”便是离开了寝殿。
瞅着那被凶走的千卉卉,其余侍妾相视一眼,恭敬站着,噤若寒蝉。
枪打出头鸟,她们可不愿做第二个千卉卉。
见这千夫人被训走,佟御医心下松了一口气。这千夫人再这般煽风点火下去,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北辰焱珏瞥了眼面前战战兢兢跪着的佟御医。
佟御医心下忐忑不安,苦不堪言,等着焱王的审判。
北辰焱珏冷冷看着佟御医,目光扫向了一旁的罗莎。罗莎见王爷幽幽瞥来,心下隐隐不安。
一行人的目光不免纷纷看向一旁的罗莎,只见人面色有些发白难看。
罗莎整日陪在天阳身边,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实情。
“罗莎,你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吗?还是,让你家主子亲自说?”
面色有些发白的罗莎见王爷幽幽睨来,不等焱王开口,已经扑通一声跪地。
“爷饶命!!!一切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做的!与郡主无关!”
北辰焱珏冷漠扫来,冷笑。
“怎会是你的错?说清楚。”
“是奴婢给郡主下了假孕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