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奉命前来捉拿侧妃。
原是乱葬岗昨日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如今民怒难填,王爷找侧妃回去,审讯。
搜到高侍卫这间屋子,高侍卫不便露面,又不能抱着尸体跑了。瞥了眼四周,迅速翻身上屋檐顶,躲了起来。
老翁领着人入了屋子,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一脸平静。
屋里并没有看到李阙玥的身影,却是看到一女子安静躺在床榻上。
侍卫相视一眼,警惕上前。
夷诗冷冷扫了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见人还蒙着面纱,叫人看不清容貌,冷冷扫来。
“她是什么人?!”
“这不过是老朽的一个患者罢了。官爷们这要是搜好了,还请离开。老朽这药斋可没有什么侧妃。”
“为何躺着?”
老朽面不改色,“死了。”
“死了怎么还放在这?”
“老朽这才刚想派人运走,官爷不就来了。”
“不管死的活的,都要搜查。去看看。”
“不可不可。”
老翁赶忙上前拦住,好言相劝。
“各位官爷可别怪老朽没有提醒,老朽丑话说在前头了。这位亡者如今容貌有损,面目全非,这若看了,怕是要吓着各位官爷。”
一干侍卫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只觉晦气。夷诗同暗七相视一眼,夷诗一声冷笑。
“装神弄鬼。”
老朽面不改色,不以为意。
夷诗三步做两步,大步流星走上前,冷冷瞥了眼床榻上毫无声息的面纱女子。只见女子一身青绿色沙罗,倒是不免叫夷诗想到青娟。也难怪,这般身形,委实有些相像。
夷诗心下低估着,上前便是一把将人面上的面纱遮下。
面纱一揭开,一屋子顷刻哗然,纷纷不动声色后退几步。
夷诗登即瞪目如铜玲,愣怔原地。
“呔!”
“怎么长这样子!!”
夷诗惊得手中青色面纱一抖,掉落在地。床榻边沿的暖炉给打翻在地,哐啷声回荡在屋子里。
面前的女尸,一张容貌坑坑洼洼,疤疤癞癞,刀伤簪伤划伤遍布,纵横交错,犹如上面爬满了一条条红虫。
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那被活生生扯掉一块肉的嘴角,隐隐能看见白骨,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惊悚诡异的笑容。
一旁的巡捕房几人赶忙惊呼着纷纷撇开了头,也有惊慌的撞在了桌子上,门上,窗口上。
还有一名,惊悚得直接一把抱在了一旁的老翁身上,口中妈呀妈呀说个不停。
老翁:“……”
“嗐呀!我的妈呀!吓死人了!”
“哎哟哟!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鬼!!这还是人的脸吗?!”
“这他妈是仇杀吧!下手这么毒!!”
“要不是那剥脸疯子还关着!我还以为是那狗东西又出来祸害人了!”
“这晚上可又得做噩梦了,上次鬼姬的脸可闹得我好几夜没睡好!”
“夷侍卫,别看了,快把面纱给人遮好!看不下去了!”
一旁老者望着这一行受惊不下,议论纷纷的人,面色平淡未语。
夷诗惊得猛然回神,赶忙捡起面纱,这正要给人遮好,动作却是顿住了。
嘀嗒——
手背上落下一滴水珠,带有些许余温。
夷诗纳闷,抬头看向头顶天花板。视线模糊一片,似乎被水给蒙了。那雨水全落入了眼睛里,辣酸得他难受。
夷诗不免啧声,回头看向一旁的老朽。
“老朽,你这房子漏水啊。”
一行人抬头望去,房顶并没有什么。一脸惊悚的盯着尸体旁边的夷诗。
只见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手抓面纱,眼眶里满是晶莹的泪花。
巡捕房一行人:“……”
“夷侍卫,你这是被吓哭了吗?!!啊?!这是被吓哭了吧?!”
“你胆子这么小的吗?!”
老朽看着那一脸纳闷的夷诗,面无表情。
“官爷说笑,连雨水泪水也分不清楚吗?再者,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雨水。”
“那就是我哭了?!”
夷诗一脸惊恐,摸了摸眼睛,惊诧了……还真是哭了。
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尸体,喃喃自语。
“活这么大,竟然还有被吓哭这一天。”
丢人丢到家了!
“老翁,别这么放着了,赶快抬了该埋了埋了。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心里承受能力可真够强的!抬也得找胆子大的!”
“官爷说得是。”
巡捕房几名捕快,你一言我一语低估不停。你推我搡,争先恐后,迫不及待要逃窜屋子离去。
夷诗出门之际,脚步顿了顿,敛眉回头瞥了眼那床榻上的女尸,扫了眼地上静静躺着的暖炉。
猛然摇了摇头,嘀咕一句,“不可能。”
“疯了吧,怎么会觉着有点像青娟。哈!!清醒清醒!这压根就不可能的事吗?”
“青娟那家伙,究竟同王妃去哪了?此番找到,回去可得叫爷好好关着。主仆二人,不叫人安心。”
说着忙不迭踏门离去,有些慌张,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缘由,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药斋路上,回头往上,几名捕快还在想着方才一幕,毛骨悚然得很。
“嗐,这可真是瘆得慌。”
“好在天冷,不然那脸上的伤若是恶化腐烂,化脓生虫……哎哟喂,不敢想了!!!!”
“夷侍卫可是吓到我们了,这平白无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