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生活了几十年, 那一条小路, 平时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可是怪就怪在这里, 他们明明是往巫家的老宅走,最后却走回了他们刚来的地方。

他们被困在那里,整整一天, 里面的人出不去, 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人对位置的事物充满恐惧,可是又对唾手可得的利益充满贪婪, 他们想要那一笔丰厚的租金,可是又不想再遇到那天的事。

村长叹息了一声, 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 他的老婆从屋里迎出来, 神色带着兴奋,“怎么样?她答应了吧?”

村长摇摇头,看到婆娘一副对他很失望的模样,气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换做是你, 你会这么轻易答应吗?!”

“这能一样吗?这巫楚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一没父母二没亲戚, 你好歹是个村长,怎么这么没用, 连个小女孩都拿捏不住。”

“你懂什么!我不想跟你吵架,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村长满脸不耐地摆手, 朝屋里走去。

“你等一下,”他婆娘拦住他,“我刚刚忘了跟你说,那个要租地的人来了,现在就在屋子里。”

村长脚步顿住,回头,皱着眉道:“你怎么不早说!”

村长一进屋,看见他家多了三个男人,两老一少,老的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年轻的看起来不到三十,两个年纪大的隐隐以中间那个年轻的男人为首,如同左右护法一样站在年轻男人身后的两侧。

年轻男人大概身体不好,又或者是刚刚大病初愈,虽然是冬天,但他比周围的人穿得要厚上许多,棉衣皮袄穿在身,装着热水的保温杯拿在手里,脸色却还是那么苍白。

村长只见过左边那个蓄着胡子的老头,上一次也就是他跟村长谈的租地的事。

左边老头问村长:“事情办好了吧?我们急着用那块地。”

“这……”村长想到巫楚强硬的拒不合作的态度,面露为难,“能不能再给我两天时间?我这里出了点问题。”

老头满脸不悦,“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究竟还要准备多久?!还是说你拿了钱不想干事?”

这老头儿虽然看起来干干瘦瘦一点也不能打的样子,但村长却莫名怵他,他有种这个老头很危险的直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年轻男人把手里的保温杯交给右边的老头,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站起来,道:“好了,冯叔,你别吓到村长了,村长,你事遇到了什么难事了吗?跟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你解决,你也好早点拿到租金不是?”

村长这才发现,男人虽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身高比他还搞了一个头,大概有一米九的样子,模样长得不错,五官亲和,气质不俗。

村长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后山上那家的人,不同意出租。”

后山只有巫家一户人家,在场的人都知道村长说的是哪家。

男人眼神转了转,“我听冯叔说,那户人家好像出远门了,现在是回来了吗?”

“学校都放假了,当然回来了,”村长心累地摆手,“那家的小姑娘很邪门,她如果坚决不同意租地,我也拿她没办法的。”

冯叔与旁边的唐叔对视了一眼。

“哦?”男人轻看起来是神感兴趣的样子,“怎么个邪门法?”

“这个,”村长叹息了一声,“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男人:……

虽然最终村长还是没忍住说了那天遭遇鬼打墙的事。

年轻男人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谢绝村长的陪同,跟冯叔唐叔一起,往后山走去。

山间的风很大,年轻男人是不是咳几声,冯叔一脸心疼:“少主,您不应该跑来这里受凉的,您刚出院,身体怎么受得住?”

年轻男人摆手:“冯叔,我没事,当务之急还是把这块风水宝地拿下来,我才能好好调理内息。”

“听村长的话,那家人八成也是玄士,这块地不知还能不能拿到。”

唐叔不屑地冷哼了声:“这有什么要紧的,那家人都死绝了,只剩一个小女孩,就算会两下子,也就能吓吓普通人而已,大不了我们把她引荐近玄门,她怕是会对我们感恩戴德,把房子双手奉上。”

他们踏上那条被村长描述得异常邪乎的小路上,在小道的两侧发现了阵法的痕迹,冯叔随手就给破掉了,轻描淡写道:“少主您看,雕虫小技而已,这阵法看起来事初学者的手笔,不足为惧,阵法被破,她估计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都不用出手,我们就赢了。”

年轻男人看了眼冯叔:“冯叔,别搞出人命了,我们必须要低调一点。”

“我办事有分寸,你放心,”冯叔眯着眼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仗着有两份天赋就尾巴翘到天上去可不行,总得有人教会她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阵法被破掉的那一瞬间,正在书房的躺椅上打瞌睡的巫楚睁开了眼。

居然有人破掉了她布在外面的阵法,而且还试图将反噬扩大十倍回馈到她身上。

破掉她阵法的人,是个玄士,而且摆明了是在挑衅她!

巫楚提着剑,朝门外走去,背影透着一股杀气!

待会她会让刚刚破掉她阵法的人知道,爸爸这两个字怎么念!

冯叔三人沿着小路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间堪比危房的破烂房子,以及站在门前提着一把木剑满脸杀气的女孩。

巫楚看着他们走近,表情冷漠。

冯叔看到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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