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从学校直接带着范雅回家,等她们两个到家,乔况也刚好被姨父接回家。
奶奶正背着小皮特在做晚饭,奶奶一听到范雅回家,手上的锅铲就要敲打范雅的脑袋。
乔俊一把抓住奶奶的手:“老姨!所有事情都等孩子们晚饭吃了,我们再一起处理。”
范雅弱弱地喊了一声:“奶奶!我——我错了!”
奶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给我滚远点!”
杨苹过来解下奶奶背后的皮特,抱着他坐在桌上。
乔俊又给皮特弄了一些米糊,杨苹就先把这个小不点儿喂饱了再说。
等奶奶做好了饭,今晚一大家子吃饭出奇的安静,各怀心事,默默地吃着。
范雅不解地想:为什么在学校在路上,现在都回家了,大姨都跟没事人一样?奶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姨父跟哥哥知道我的事吗?太对不起哥哥了,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他的。
乔况在心里默默祈祷:爸爸最好不要跟妈妈说我在学校的事。
奶奶不住地自责:都怪我没管好小雅,整天就知道傻傻的干农活。这下都把孩子都贯成小偷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跟在国外的孩子们交代。
乔俊在心里念叨:这两个孩子犯错,有一半都是让我宠坏的。我错过,孩子就应该要严格要求。
杨苹狠狠地盯了两眼,这两个让她头疼的兄妹俩:吃吧!吃吧!等下看看老娘今天是怎么把你们皮扒了,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还要不要好好做人。
晚饭安静的连小皮特也不闹腾,静静地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杨苹看乔俊吃完了饭,就让他抱着皮特上楼去。
乔俊会意知道她担心等一下会吓着小皮特。
乔况看着爸爸跟小皮特都上楼了,他也赶紧放下筷子说:“妈妈!奶奶!我——我吃饱了,我要上楼写作业去了。”
范雅也看着姨父她这个附身符上楼了,又见乔况哥哥也要上楼。她就着急的没等碗里的饭吃完,赶紧放下筷子,也不跟大姨和奶奶打招呼,站起来就想溜。
杨苹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你们兄妹两个现在谁也不许走,都给我坐下,把碗里的饭全给我吃完了再说。”
吓得兄妹两个乖乖坐下继续吃饭,范雅的眼泪都出来了,无声滑落在碗里,伴着饭直接扒拉到嘴里,没嚼两下就咽下。
奶奶看着杨苹就这一下,两个孩子都是乖乖的坐下吃饭,心想:这孩子还是要你们年轻人管才行。我这老人不行了,见不得孩子的眼泪,马上就心软,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苹看着两孩子都把碗里的饭吃完,未等他们兄妹放下筷子走人,就大声说:“我晚上有事跟你们两个说,我没说完,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俩都不能给我离开这张桌子。”
乔况一听大事不妙:老妈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在学校发生的事。小雅妹妹为什么也要陪着我挨骂?
范雅一听:原来故意起先大姨装着跟没事一样,是要等我晚饭吃了,再跟我慢慢算账来。那哥哥难得回家一趟,为什么还要让他陪我挨骂?
兄妹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杨苹刚好看到:“你们两个就不要用眼睛交流了,我都知道你们俩干的坏事。你们两个小小年纪都不学好,是不是打算想要活活气死我?”看了一眼乔况说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自己不学好还拐坏妹妹。”
“妈妈!我怎么拐坏小雅妹妹了?”乔况有些委屈顶一下嘴。
“你不用给你听,让你心服口服。小况!你花十块钱顾妹妹,给你买两包红利群香烟四十块钱。她又拿着你给钱去请客,不够花她又东偷钱西偷钱,就为了撑面子请客。”杨苹先透露一点,稳住儿子的情绪。
“小况!你都高中生了,马上就要高二转眼就高考。你用点心好不好!一个星期所有吃的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住宿费,伙食费,书本费,补课费,校服,保险费我们这些钱都帮你交了。每次学校来回都是爸爸接送,你自己老实交代,你一个星期一千块钱还嫌少,你到底把钱都给我花哪儿去了?快给我说出来?”杨苹继续说着,越说后面越是越激动。
到后来杨苹发火的连说话都是使劲吼着了,还不断地拍着桌子,震的桌上的碗盘,不住的“咯——愣——咯——愣”直响。
奶奶见状赶紧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撤到灶台上,又直接去刷碗。
“妈——妈!对不起!我——我下次不敢了!”乔况看着老妈都知道了,就结结巴巴地道歉。
“说吧!把钱都给我花那里去了?没说清楚,下次别想要一分零花钱。”见乔况还没说清楚,杨苹不依不饶,她想一次到位,不想儿子第二次再犯错误。
“妈——我刚开始是跟同寝室的同学,打赌吃香烟。然后我们同寝室就每天偷偷跑到操场的角落抽烟。到最后就上瘾了,每天一包红利群烟都不够吸。有时候香烟分给同学;有时候我们偷偷跑去,饭店轮流请客吃饭;有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看电影,买零食吃;还有时候让别人帮忙买点东西,给他几块钱跑腿费;也有借别人钱后来没还我。很少很少的时候才买上一点学习资料。妈!我这下,一点都没有隐瞒已经全说出来了,求妈下次再给我点零花钱。”乔况被逼无奈,毫无保留一口气全说出来。
杨苹听到这样满意的回答,比乔俊告诉她还要全了,然后看着儿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