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等的时间久了,还没看到小二下来。有人走了过来拍门,拍了七八下门,又等了小半盏茶功夫,没听到里面有动静,门外安静了一会,很快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楚风和墨僮脸色都变了!恐怕来了不少人吧?
“砰”一声,房门被踹开来。门外站着九个大汉,踹门的是一名的大汉,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们的同伙头破血流,一动不动被绑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房中只有自顾自吃饭的石青桐,那书生和书童不知道所踪。
“胆子不小啊!还敢给本姑娘下药,看来上次没打怕你们。”石青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随手扔到桌子上。
来人正是那十名刺客,那店小二也是刺客中的一名,以为剃掉络腮胡子石青桐就认不出来了。那知道小姑娘目光犀利一眼就认出。
为首的大汉,怒气冲冲地喝道:“臭丫头,上次给你突然偷袭,爷们才着了道。这会看大爷们怎么收拾你。”恶狠狠地挥刀冲了进来。
石青桐扬眉,抓起张椅子,一椅子砸倒三人,探手抽出腰间的柴刀(她发现自己的柴刀比普通的砍刀坚硬,故而一直没有换武器)冲了过去,一顿乱砍乱踹。
只听得“咣咣当当、砰砰磅磅”声不断,刺客手中的刀全部被砍成了两截,片刻之间,没短了兵器的刺客被踢倒在地上。惨叫声彼起此落,房中一片狼藉。
跟在最后的是把楚风打下悬崖的那四名刺客,见她冲来,怪叫一声,掉头就跑。石青桐抬脚连踢起地上四把刀柄,砸在四人的腿弯。四人惨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房中,仰天倒下的一名刺客看到,坐在横梁上的楚风和墨僮,惊道:“他们在横梁……啊……”
话都没说完,被石青桐一脚踩在了他的嘴巴上,鲜血自鞋底下飞流而出,脸容都扭曲了。
其余倒地的刺客见状都抖了抖,情不自禁把嘴巴给闭紧了。生怕一会这小魔女也往自己嘴上踩一脚。
石青桐逐个点了他们的麻穴和哑穴。其实上次她没想着把他们捆了埋雪坑里的,就是因为他们骂她,骂得发毛了这才埋的。这次她很有经验地点了他们的哑穴。
飞上横梁上,把楚风主仆带下来。
墨僮很不解地道:“石姑娘,你会点穴,刚才为什么还要绑住那个刺客啊?”伸手一点就行了,多省事!
石青桐哦了一声,“因为这样比较吓人!”
墨僮:“……”
楚风本来是又惊又怒的,这时听到石青桐的回答,不禁一乐!傻姑娘还会造势啊!
石青桐兴奋地搓了搓手,说道:“来我们给他们搜身,所有的东西都要搜出来。”
自从那次墨僮开口说,没准以后都遇不到通缉犯了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发过财来。所以对这次的收获特别期待!
楚风和墨僮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就知道是这样!这刺客遇到她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这次收获很不理想,十名刺客全部身家只有十两!
石青桐不信邪,把他们的鞋子都扒下来翻看了。还是没有,异常气愤!把绑在椅子上醒来过来,又给砸晕过去的刺客拍醒,凶神恶煞地道:“你们的银子呢?”
那名刺客比她还要气愤:“不是全给你抢了吗?你还想抢啊!”
“放屁,我全抢了,你们怎么还有十两银子?肯定还有,快说,不说就砍手砍脚。”
躺在地上的刺客全部看向了石青桐,有愤怒的有恐惧的也有怨毒的。
“这十两银子,是我们抢别人的。真没有了!本来我们想着把你药翻了,再抢回来我们的银子的。”被绑的刺客很光棍。
石青桐抬起巴掌给他一记耳光,骂道:“这么穷你当什么刺客?”
诸刺客:“……”不穷谁赚这亡命钱?
楚风安慰道:“没事!回头我私下给你三百两先用着。我爹娘肯定还会答谢你的。”
石青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三百两能跟十七万比吗?没好气地道:“墨僮下去看看店家,你们没杀人吧?”
被绑的刺客摇头:“没有,就是捆起来放柴房了。”
不多墨僮就带着店家上来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身后还跟着个小伙子。
看到房中的情形,一老一少兢兢战战地朝石青桐和楚风道了谢,老头请示二人要如何处理歹人?
石青桐看向了楚风,心道:“这是他们楚氏家族之事,报官应该不好处理?”
楚风想了想,说道:“麻烦店家带我的书童去报官。”
石青桐:“……”
店家就怕他不愿意报官,这么大阵仗肯定瞒不过去的,回头官府找上门,他难免不被刁难要破财。闻言大喜,拱手道:“好!小老儿让小二带公子的书童去。”
楚风把墨僮叫进了内室,从里裤的暗袋中翻出一块,写着个赵字的小小令牌,说道:“你拿着这个令牌去见耆长,让他派人把这些刺客押到县里,跟县官说把人押到进京城赵王府。”
小镇没有县令,只有里正和户长、耆长,里正、户长负责“课督赋税”。耆长则专司“逐捕盗贼”。
墨僮吃惊地道:“这是、这是赵王府的令牌?公子打那得来的?”
楚风低声道:“是国公夫人私底下给的,她说希望我用不上。但是人心难测!”
墨僮神情复杂地看着楚风,心道:“难怪公子不愿意放弃过继当世子了,原来国公夫人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