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回到魔都,很快便医治好了伤势,他很担心墨宁,也曾去到清伈派打听,却得知他尚未回来,不知那个鬼域前辈能否救治他?
凤舞一个人无聊之际,便游走到了仙女阁,仙女阁已经空置很久了,曾经里面入住的人已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很久,不见回来。
他正回忆起神仙姐姐的一点一滴……
“我儿又在想念那凡人先师?”
身后传来老魔君的声音,不知何时他竟来了他的太子殿,找来仙女阁。
凤舞似乎对于那次大战他突然消失弃他于不顾而心存疑惑!
“父君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老魔君当然知道那次扔他一人面对大战不妥,自然是要给出解释的!
“我儿可是怨我把你徒留在那,一人抵挡大战,身受重伤,故此猜忌为父?”
凤舞嘴上没说,但心中嘀咕道:“那当然,要不是你无故掉链子,我能被打成那样?还连累姜墨宁!”
老魔君落坐在石凳上,神情漂浮,似乎在想什么,开口说道:“帝冥啊!为父怕是时日不多喽!”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惊到了,凤舞不解的追问道:“父君可是身体不适?”
老魔君摇摇头,叹息道:“不是”
“那父君为何这般说,你可是魔!是会长生的!”
“哈哈……长生?魔当然会长生,不过我若有意寻死呢?”
寻死?凤舞隐隐不安,他不知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父君发生了什么?近日也颇为奇怪。总是见他望着一处地方发呆很久,越来越怪异了。
“父君好生的为何寻死?可莫要再说此事,扰了我们小辈的心!”
老魔君发现似乎说得太多,便摆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儿自小母妃便逝世,很多东西我都惯着你,日后,我说日后,若是留你一人执掌魔界,可一定要收起性子!”
“父君若还在说,我可要生气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吗?我们一起解决。”
老魔君叹下一口气说道:“我儿过一些时日我确定后,想告诉你一桩事,希望你莫要怨恨父君才是!”
凤舞今日被老魔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父君究竟想与他说些什么?但他话已至此,也不好过多的追问。
凤舞起身朝老魔君鞠躬行礼道:“望父君福泽绵长,永安魔都……”
冥界鬼域
暗河上,墨宁还是一身见血的白衣躺在木船上,红衫女望着他面露愁容,这是她第一次碰见如此棘手之事。
自那日她的灵骸受损,她的法力已大不如前,有时并不能以真身出现在白日,若真要出去,也只能躲在伞之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灵骸被施下“弑杀咒”后,会逐渐消失殆尽!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她望着墨宁,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楚怜爱,你并不是可怜没人爱,而是让人怜惜惹人爱!”
这句话给了她从始至终的温暖,她已经在此鬼域呆了数千年,她也累了。
回想她这漫长的一生,似乎都是在悲凉中度过,唯有墨宁,给了她些许温暖。
她掏出怀里的只有一掌长度的玉笛,吹起了往日母后教她的异域曲子,这首曲子她吹得极好,一吹就吹了数千年。
一段曲子完毕后,她起离去,一抹红影消失在了鬼域中,徒留墨宁一人躺在暗河上。
楚怜爱打着把红伞,只身去了一个幽暗的地界。这是香炉指引将她带至这个地方。
“你来了?”一声低哑带有魅惑的男子声音从身后传入耳畔。
楚怜爱嘴角浅笑,转身看向一袭黑衣的夜傲天,开口说道:“是啊!”
“楚怜爱,你可真有本事,这都寻得到我,看样子这辈子我都躲不过你了!”
“香炉内,有你的气息,所以我能很精准的找到你的位置!”
“喔,原来如此,说吧,这次来不会是想将我收进香炉吧?你若想收那便收吧,我现在无念可想,娘子也陨落了,我也不想徒留在这乏味的地方了。倒不如回我那暗无天日的香炉里!”
“不是,我不是来收你的!”
“那是?”
夜傲天突然意识到不对,见她今日与往常不同,往日做事雷厉风行,孤傲凌人,这次怎一改往日,还躲着把红伞?
夜傲天半眯双眼,疑惑的问道:“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还要躲在这红伞之下?”
楚怜爱望着他淡淡一笑,叹下一口气:“我大限降至,要走了……”
夜傲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安的问道:“你好端端的过了数千年,为何突然大限降至!”
“我的灵骸被人下了“弑杀咒”时日不多了,就想来见见你,你我已相识数千年,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朋友,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呆在鬼域数千年,累了也泛了,今日来见你,是想与你叙叙旧!”
“是谁?谁给你下了如此狠毒的咒术?我去帮你杀了他!”
“不用了,或许这是对我的解脱,终其一生,我都是在痛苦之下度日。”
“不行,我不能让你死,即使死,我也要让那人为你陪葬!”
楚怜爱忍不住失笑了起来:“你怕是忘了,我们早已死去,做鬼数千年,你竟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当然没忘!”
“那你恨我吗?是我亲手了结了你”
“恨,所以,你要好好呆在你的鬼域赎罪!快说,是谁将你下咒?”
楚怜爱释怀的失笑问道:“下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