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早上母亲来电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政府路边上的房子,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还是要来,但我不想去,就回绝了。
父亲下班前,母亲再一次来电,让我通知父亲下班后找她,谈谈房子的事。我就知道,她们果然是动了要父亲多年来积攒的住房公积金的念头。我虽是不愿,但也如实告诉了父亲。
父亲想知道我的意见,因为很明显如果买了就只能是我来还债。我说我不认为当下这个年代有买房子的必要,除非是为了钱。况且我的身体不喜欢我现在住的这个城市,神神叨叨的说法就是八字不合,通俗说法就是水土不服。多年来我的身体都没有习惯这边的气候和吃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个地方住会好一点,在结果出来之前我当然不会盖棺定论。
父亲听罢知晓了我的意思,但也说出了他的顾虑,“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呢?”。“我并不认为住在不同的城市就不方便回家,多的是住在一个小区里的亲子只在大年三十仓促聚餐。所以我一定不会用这种低劣的借口。”
当天并没有和母亲谈到了什么,只是她质疑了我对这个家庭的投入和关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她对我的评价,倘若我能一点都不关心她,可能我听到这句评价的时候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痛。我们一家三口约好第二天再谈,于是各回各家。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抱紧了我的辰,我说“辰呀”,他也环上我的腰,问我“谈得怎么样呀小宝宝?”
我没有说话,虽然我很想哭,我感觉也很委屈。我就这样一直抱着我的辰,直到他叹了口气,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太想你”,我把埋在辰胸上的脸抬起来,“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当然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喔。不早了,洗个澡睡觉吧”,他亲我了,还捏了捏脸,想让我笑一下。
我很不给面子,离开他的怀抱洗澡去了。
第二天起来,早饭食不知味。
按照约定去和他们谈,其实我也没什么发言权,毕竟母亲本来就觉得我“事不关己”。到了父亲上班的时间,就剩下了我和母亲。
时间上已是临近中午,母亲一边择菜一边问我,“月,你昨天说不想买,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把昨天跟父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她肯定会有别的要问,并且都是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你要去什么城市?你要离开我们g省?就你这破身子还妄想出省吗?你信不信你出了这个家门马上就会死掉?!”
“辰呀,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你不糟糕,你很好,你也没有错,你有我喔。”
可我还是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