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季襄在城门口遇到了贵府的马车,听说秦小姐受伤,我们就带了些药材过来,也不知能不能用上。”
季安人坐在椅上,直接道明了来意。
秦天舞淡淡回道:“有劳季安人。贞儿、碧梧,给季安人见礼。”
秦兰贞和沈碧梧依言,上前给季安人行礼。
季安人站起来,侧过了身体,笑着道:“两位小姐多礼了。秦小姐,你哪里受伤了,可严重?姑娘家不管受伤,还是生病,可都要精细着。”
秦兰贞礼貌得回道:“季安人,我就是手拉伤了,没什么事。谢谢您来看我。”
“拉伤了,那可得好好休息。我带来的多是跌打损伤的药,正好治拉伤。”
季襄别扭得坐在一旁,想开口又怕被母亲责骂,嘟着嘴忍着。
秦兰贞新奇得看了两眼,问道:“季姐姐,你怎么了?”
季襄立即站起来,看着季安人道:“母亲,秦小姐问我话,我能说了吧?”
季安人恨铁不成钢得打了自家闺女一下,尴尬道:“你说···”
“秦小姐,我知道世子爷为何凶我了。是我说错了话,我对不住你,请你原谅。但我没有想毁你名声的意思,就是想说刘家那两兄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压根配不上你!”
季安人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秦天舞沉了脸色,上门是客,她也了解季襄的性子,季安人既然上门了,想来是有意道歉的,以后也会好好教导的,没想季襄竟还喋喋不休。
手上拿着的盖碗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秦天舞沉声道:“季安人,您夫君是我二哥身边的得力干将,我一向敬重您。可若您不会教导女儿,最好还是不要把人放出来的好!”
季襄吓了一跳,秦天舞对她向来是和颜悦色的,从来不曾如此疾言厉色过,她拉了拉自家母亲的衣袖,噤若寒蝉得站到了她身后。
“沈夫人,误会!襄儿自小在宁安城长大,性子野,不知礼数。她是无心的···”
“若不是看在她无心的份上,我早命人把你们赶出去了!季安人,你女儿不知礼数,你作为母亲,难道不该教导她知道礼数吗?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二哥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连他三个儿子都比不上!我家贞儿就是我二哥的眼珠子,你们想折辱她的名声,最好掂量掂量你季家可担待的起!”
季安人脸色发白,季襄更是惶恐不安,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季小姐左一个想娶,右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合着我秦家的门楣全凭她一张嘴就说了算!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家不在乎女儿名声,让一个嫡女天天追着男子后面跑,我二哥,还有我整个秦府却看重。以后若再敢提我家贞儿半个字,你季家再别登我秦家的门!”
“我也累了,二位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流莺,送客!”
季安人怏怏地行礼,抖着手牵着自家女儿,道:“沈夫人,今日是襄儿无礼了。您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管教。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再发生。沈夫人、秦小姐,多有得罪,还请您们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流莺默默气道:“季安人,请。”
人一走,秦兰贞才敢说话:“姑母,你别生气。季姐姐也没别的意思···”
秦天舞点点她饱满无暇的额头:“傻丫头。就是无心的才可怕!她若是说旁的也就算了,偏拿你名节说事。那刘家两儿子是什么好东西吗?那就是两花花公子。你的名字若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旁人会如何作想?你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都要被她拖累了。我今日若不强势些,那季家再放任女儿胡来,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
秦兰贞听得半懂不懂,但却感受到秦天舞对她的一片慈爱之心,笑眯眯地抱着她的腰道:“姑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怕你气大伤身。”
“小丫头···”秦天舞怜爱地搂着她:“你对你表姐如此好,我若不对你好,怎配做你姑母?”
秦兰贞笑得开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沈碧梧看着,也上前搂住了她们。
三人抱在一起,好生亲热。
流莺好一会才回来。
“夫人,刘知府家的太太来了,是带着药材来的。”
秦天舞闻言,放开了姐妹俩,捏了捏眉心无力道:“贞儿受伤的事情若是传开,我们可有的受了。请进来吧。”
流莺应声去请人。
刘淑人是带着两儿子来的,只不过两儿子只能在前院待着,就她自己和丫鬟进了内院。
“沈夫人。”
“刘淑人。”
对着刘淑人,秦天舞显得庄重又疏离,与面对季安人相比,少了热络。
刘淑人坐下,看了看一旁的秦兰贞,道:“听说秦小姐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得如何,我就自作主张得带了些药材来,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有劳。”
“秦小姐,你伤到哪了?可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的?”
“就是手拉伤了,大夫说我多休息就好,无大碍。多谢淑人来看我。”
秦兰贞礼貌得回答。
“没什么大事就好。这女孩子最是要当心,小姐以后也要多当心。”
“我记下了。”
刘淑人坐了坐,四处看了看,又喝了口茶,便又道:“夫人,听我儿子说,贵府还有个四少爷?这我两个儿子不懂事,和四少爷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我今日带了两小子来,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