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规甚严,李道宗击鼓升帐,闻鼓而不至,轻者军杖,重者处斩!
三通鼓后,凡是平叛军中各级将领齐聚等候李道宗的军令。
周天自然也在,他见一月未见的程处默等人也都在,几人互相一点头全做了一次交流。
就在这原来的大总管府前,李道宗端坐正中,开始点将布置。
这次灵州平叛大唐宿将除了李道宗外一个没来,都是一些偏将和将门子弟。
因此李道宗直接下令他亲自领着五百玄甲精骑带着程处默、李崇义、李景恒为先锋快速追击斛薛部。
剩下三千骑兵让尉迟宝林、李震连同四位偏将带领紧跟其后。
至于周天则被李道宗留在灵州城内配合军中司马、参军安抚城中幸存者救治难民。
周天虽然也向往那种金戈铁马,大漠弯弓的征战,可是现在他身无半点武艺,秦琼送给他的那把轻便马槊现在还让许大昌帮他拿着呢,十来斤的横刀挥舞不记下就气喘吁吁。
若是真的上了战场周天估计自己活不到两刻钟!想了想还是以自己小命为重,周天领命后,众将也出去准备。
拦住程处默他们:“处默,你们当心些,记得那酒精,若是受伤一定要先洒些在伤口再用包里的麻木包扎,一定切记!还有那针线,记得哥给你说的,伤口若是过大,就用酒精把那针线泡了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周天啰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李震忍不住道:“跃渊,那什么酒精早让处默当成烈酒在行军路上偷喝完了,我们也差不多喝了一半……”
周天目瞪口呆的望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程处默,他有些气急:“那是救命的东西!是良药!不是美酒!处默你们怎么这样?”
李崇义见他发火:“跃渊,你那什么酒精实在太香了!忍不住,忍不住呀!不过我们还都剩下一半,只是处默……”
狠狠瞪了一眼程处默又指了指剩下的几个小伙伴,周天叫来许大昌把他包里的酒精先拿出一皮囊扔给程处默,接着又拿出三袋给了李崇义。
“把你们的皮囊都补满,谁若是再偷喝别怪我以后不认得兄弟!”
李道宗见小哥几个聚在一起有些不悦:“都聚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周天目送他们离开,李道宗顶盔带甲的站在他一边:“只是小小斛薛而已,某定当追击破之!莫要担心他们,在灵州好生安抚百姓,等某凯旋就是!”
周天看李道宗一副自信的样子:“大都督,战场上若是有个什么磕磕绊绊,您找景恒他们,他们那里有我小子给的急救之物。”
“什么小子、大爷的,以后记住了!在军中要自称末将!别犯了军规!”
李道宗先是纠正了周天的不妥之处,接着又道:“本都督知道了,你呀!唉!在灵州好生呆着,有什么事就找刘方就是,他跟随本都督多年……”
李道宗临行前还是照顾了周天一把,直接指出录事参军刘方是他的亲信之人,自然会好好照顾周天。
李道宗一马当先,左边是程处默,右边是他的儿子李景恒,率领五百玄甲军狂奔出城,后面跟着的是三千大唐铁骑。
军旗烈烈,西风紧紧,战马奔腾在辽阔的野地里,只留下灵州城孤单单的簇立在大唐关中道。
一万军队,李道宗只是带走了所有的骑兵,没人仅仅携带了三天的干粮。
城中还有六千多步兵,以及城中幸存的百姓,一些逃到城外野地里的百姓,此时也在大唐斥候军的搜救下开始往城里返回。
李道宗不仅是带来了大唐战兵也带来了大量的粮草,现在灵州城百姓所剩不多,再加上从废墟里也找出不少斛薛部没有抢走的粮食,现在城中百姓还不缺粮。
周天在李道宗带兵追击后就跟着刘方开始忙碌的分发粮食安置百姓。
自古以来老百姓都是最容易满足的一个群体,只要让他们有口吃的就很满足了!
灵州城的闲置房屋很多,周天让刘方安排留下的府兵挨家挨户清理房屋,发现被害百姓尸体就集中起来统一火化。
“周参赞,你让府兵收集百姓尸体谋能明白,可为何要集中火化?”
“刘参军,虽然现在灵舟依然天寒,可这些百姓尸体若不火化也有可能会滋生瘟疫,还是火化为好,另外若是城中还有生石灰,就让那军士们在城内多洒一些石灰水,这样也可以预防瘟疫。”
刘方见周天说的有道理,就安排人赶紧去办。
周天又叫过叶四狗:“狗子,你去领三百府兵尽快找一些无人房屋院落,叫人打扫干净,多洒生石灰消毒,再另外安排人做一些简单的木架子单人床铺……”
“爵爷,这消毒是什么?还有做床铺干嘛?”
“消毒以后再给你解释,大都督带兵追击定会出现伤亡,那些房屋和床铺是安置伤兵所用,快去另外床铺不要太挤,把各个房间都给爷做好火地龙,现在灵州还冷着呢……”
周天自己实力不行上不了战场,可他也想为大唐勇士们做些什么,百姓有刘方他们安置,周天只好尽力弄出最简单的伤兵营出来让那些受伤的军士能得到一些救治。
一路带着大量财物粮食,掠夺了大量人口西逃的斛薛部,果然没有走出多远。
不知是他们过于自信,还是以为放弃灵州后大唐就不会追击他们。
这一路上走的确实不快,李道宗带着五百如旋风一样的玄甲方,一人双马,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