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身边坐的可没什么小姑娘了,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大臣的妻子,看到明达走了过来,再看平乐,眼中是全是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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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对几位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就牵着平乐出了席,走到了院角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拔她头上的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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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戴了半天了,体面也够了。”害怕平乐又戴回去,明达摘下一个就往自己袖子里扔一个,看意思是不准备让平乐戴上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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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钗一个个落下,那复杂的发饰也再维持不住了,瀑布般的黑发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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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轻车熟路地挑起一缕头发,为平乐简单盘了个发,而后又从那些发饰中挑挑拣拣,选了个蝴蝶花地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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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噘嘴指了指自己身上繁琐的朝服,“你觉得这头发和这衣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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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啊!”明达拢了下袖子,低眉笑道,“自然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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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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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席,白夫人对着平乐的头发是瞧了又瞧,看的她都快被烧起来了,“他手艺不好,夫人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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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是辛将军盘的?”白夫人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又仔仔细细看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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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笑两声,全当她是个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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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白夫人的打量终于以这么一句话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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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细的太监声响起,陈远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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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随着众人一起起身,屈膝行礼,而后又在陈远的允许下,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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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起,身穿粉色舞裙的舞女鱼贯而入,随着乐声舞袖如蝶,上下纷飞,雪白柔软的腰肢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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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倚在桌上,一抬袖子,就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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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边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本来看他就不爽的陈远终于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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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辛卿袖中装的什么?”陈远微微勾了下手指,四周的侍卫都戒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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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倒也,没什么。”语气随意,没有一点对待皇上的那种认真,倒像是在家中闲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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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抬眼,旁边负责守卫工作的人向前走了一步,“为了皇上的安全,麻烦辛将军让我们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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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没什么的。”辛明达没有看那人,直勾勾地盯着上面坐着的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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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最是不能看他这种一脸挑衅的样子,拍桌而起,“辛将军带利器进来,不知有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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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停,场中舞女纷纷跪了下去,席上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只有平乐和明达还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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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出鞘的声音从各个角落响起,就等着他的主人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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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放下手中的杯子,袖口好死不死又打在了桌面上,金属相撞的声音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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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抬起手,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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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叹了口气,开始一件件的从袖子中拿出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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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蓝滑石发钗,烧蓝金山玉步摇攒,丝铁铝榴石梳篦,錾花梅花玉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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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达拿出一根鎏金梅花簪子的时候,陈远脸上的杀气终于稳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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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放下手,刀剑入鞘,乐声再次响起,众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缓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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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卿的爱好倒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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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见事情结束,倒是叹了口气,又将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收了回来,满是甜蜜的说道:“这些东西太重,我夫人身体不好,我怕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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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转头看去,平乐却还头上还真就简简单单一件饰品,配上那身朝服,说不上得体,但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气质,像极了辛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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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扭过头去,不想看那个几乎每日都在他梦中出现的人儿,甚至连一句体面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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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终于到了大家虚以为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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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头的自然是陈远,十分得体地称赞了一下辛明达在边境的作为,顺便阴阳怪气地说了一下他在蜀州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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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被明达完全忽视掉了,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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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给女眷们提供都是酿制好的果子酒,甜甜的倒是没什么酒味,平乐估计是把它单做茶水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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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红唇上蒙了一层水晶般的酒水,脸颊上是两团烧云般可爱的红晕,漂亮的狐狸眼已经有点半闭不闭了,水润润的,倒像是晚上折腾凶了之后,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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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团火扔进了他的肚子,明达的嘴里干的过头,仰头又喝了一杯之后,才觉得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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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