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的眼神有些凌厉说道:“你老爷如今手握重权,但是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将来太子即位了你老爷是不是还能够接着在这个位子上面坐下来。你是不知道,太子现在很是喜欢这个妹妹,这个焉二丫头跟環裕公主能说上几句话,哪怕就是几句,难道你还担心将来传不到太子的耳中?若是将来你儿媳妇在后宫内眷之中有点影响力,对咱们家都是大大的好事。”
“你可别看着那个焉家的二丫头不是长女,向来长女不见得是最贤惠的,虽说小女儿的性子是要骄纵一些,但是人家也是正正经经的嫡出。但是身份上来讲,也是配得上咱们家丰儿的。”
“母亲所言极是。”
姚夫人低下头,脑子里面想起了那个焉家的二丫头的小小的身影,虽然自己不敢再开口说话,但是老太太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老太太发表了一通看法之后,像是说累了,将衰老的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半饷说道:“这些日子,你留心打听一下这个焉二丫头的事情,最好是能顾合一合生辰八字的,找个人看看,只是口风要紧了,不要走漏了什么风声,这点事你还是办得好的。”
姚夫人掩住了心中的心惊,这就要和八字了吗?
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但是姚夫人也只能应着,老太太是长辈,说什么自己只能应着,但是姚夫人的心中还是有些膈应的,这个焉二丫头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过,如今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叫人心塞。
姚夫人在心中忽然生出了老太太是个老不死的想法,儿子是自己的,平日里这个内院之中的事情,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算了,可是自己才是将来儿媳妇的婆婆,随随便便就这么娶一个人进来,老太太当然是没几年活了,到时候两腿一蹬落个清净。可是自己却是要和自己的儿媳妇相处一辈子的,谁知道这个焉二小姐是个什么性子?
姚夫人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正在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姚夫人又听见了自己的婆婆说道:“如今元宵都已经过了,咱们要是单单给珍阭侯家下帖子,太过唐突,你先不要声张,待到来年春天,夫人们都开始走动了,你再好好相看相看。”
姚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是要按下不提的意思了,于是点头,上前为自己的婆婆捶腿,正行走间,见老太太说道:“丰儿呢?还是昨日几个亲戚来了丰儿来露了一面,我倒是有好些日子没和这个孩子说话了。”
“媳妇这就叫人去将润丰叫上来,如今这个时辰,咱们说会儿话也好一起将晚饭给用了。”
“好好好。”
老太太大喜,说道:“还是你会做事情。”
姚夫人将眼中的情绪给掩下,走出了房门,对身边的大丫头说道:“去前边儿的院子里面,叫丰儿过来给他老祖宗请安。一会左边儿的门不用关,告诉厨房将这边的饭准备好,我跟老太太一块儿吃,若是老爷回来得早,给老爷知会一声。去吧。”
这大丫头领命去了,姚夫人觉得心中气闷,站在廊下,舒了几口气。
姚老太太是老年人,喜欢在房中点上不少炭火,热得慌,也闷得慌,姚夫人老是伺候一些时候就要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这一回姚夫人这一出来却看见了一个丫头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你在这里做甚么?”
那丫头的身子闪了闪,却不回答,姚夫人越发觉得奇怪,几步走过去,姚夫人年少的时候是习过武的,人到中年,也魄力不减,只见姚夫人像是提着小鸡一样将这个丫头给提起来,一看,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姚老爷不是什么fēng_liú之人,但是终究还是有男人的孽根性,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还是有不少房中人,虽然这些人在姚夫人的掌控之下,没有一个是生下了子嗣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姚夫人就能够容忍这些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姚夫人看了看眼前这个脸蛋尖尖的丫头,一看就知道是丰儿房中的侍妾的丫头。
姚夫人这会儿只觉得一股子气往脑门上冲,抬手就给了这个丫头一个巴掌,厉声问道:“谁给你的胆子,来监视老太太?”
一道:“夫人冤枉,我并没有。”
姚夫人气极反笑:“是啊,我这个夫人单就只会冤枉你是不是,你主子就不会冤枉你了对不对?”
姚夫人知道自己丈夫干的那些腌臜的事情,虽然侍妾鸣吹和侍妾捻红名义上是姚润丰的侍妾,但是这两个人和家妓有什么区别!
丰儿喜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她不知道,倒是姚尚书对这两个女人喜欢得紧呢!
关起门来做这个事儿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是老太太如今都开口了,丰儿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能能容忍这样胡来的事情!
将来新媳妇进门看见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姚家恐怕连老祖宗的面子都丢尽了。
姚夫人心里想得通透,姚家娶媳妇的这个事情可容不得半分的差错,于是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将这个鬼鬼祟祟,居心不良的丫头给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一口水,一粒米,待我回报了老太太,再来处置这个丫头!”
身后的人一哄而上,将这个丫头押下去了,这个丫头大概也有些硬气,居然没有求饶。
姚夫人看着人都消失了,才觉得心里面的气顺了顺,如今借着老太太的势头,找机会将这两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