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以为,以为这样,我们就会答应你了么,你们想得美!”输人不输阵,哪怕被俘虏也绝不低头。
顾雪芷微微拧眉,“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偏要作死呢?”
手上力气越来越大,阿恒的脸也由黑沉变得青紫。
“老头儿,你什么想法,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死吗?”顾雪芷阴恻恻的问道。
大祭司沉默片刻,而后异常阴狠的说道:“就算你把他杀了,把我也杀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顾雪芷十分不耐烦的扔了阿恒,转而一把将大祭司提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哦,反正公主殿下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姑奶奶我就当做件好事了。”
手上力气倏然收紧,大祭司的脸当即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顾雪芷,发觉对方眼底满是杀气,这才慌了。
“你,你,你……我警告你,我可是南疆国堂堂大祭司,你敢杀我试试。”
顾雪芷差点被逗笑了,感情这家伙原来只是个色厉内荏的怂包,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
“你连你徒弟还不如呢,人家好歹还能说两句像样的,哎算了,反正你这条命也不值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
寒光一闪,大祭司眼里顿时划过一抹惊恐,他慌里慌张的捂着头蹲下:“别杀我,别杀我!”
顾雪芷:“……”这特么也太没原则了吧?
“说吧,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道。
大祭司闷声说:“此事事关重大,并非老夫一人就能决定,还需与我两个师弟商议一下,他们,他们……”
“放心吧,他们这会儿跟你一样,说不定比你还惨。”
与此同时,无名蛊师府邸。
“这家伙怎么跟臭无赖似的,还趴在桌子下不起来了。”小八十分无奈的掀开桌布,对着底下撅着腚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无名蛊师说道:
“你这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呀,藏在桌子底下算怎么回事,快出来,出来!”
他一脚踹过去,无名蛊师立刻趴在地上,又顽强的爬了起来,死死抱住桌子腿不放,跟个鹌鹑似的。
小八百无聊赖的看了看雀幽:“这也太没意思了吧,还是主上跟嫂嫂那边好玩吧。”
雀幽白了他一眼,直接将桌子掀了,把藏在底下的人揪了出来,“要么答应,要么死,你选择。”
无名蛊师瞬间浑身一僵,却仍缩着脑袋不敢开口,生怕自己答应之后被大祭司吊起来毒打。
“你特么倒是说句话呀,不然跟他们一样。”小八指了指吊在窗户外的一堆家丁,这是两人初进这座府邸的战利品。
无名蛊师简直欲哭无泪,自己这座府邸当初可是请了南疆最厉害的能工巧匠亲自打造,光是这间屋子外的机关就有十几个,怎么就一点作用不起了呢?
“三,二……”
“我说,我说!”无名蛊师吓得浑身哆嗦,赶忙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大哥跟三弟说话分量比较重。”
小八嗤笑:“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他们两个估计比你还惨。”
无名蛊师的世界观崩塌了,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次日一早,凌霄阁。
“三位这是,怎么了?”梵音公主刚从后殿进来,便被眼前一幕惊到了。
只见几天前还生龙活虎咋咋呼呼的三个蛊师,此时此刻竟耷拉着脑袋,一个比一个衰。
几人没有抬头,甚至连话都没有回,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荷女官不满的提醒道:“三位长老这是何意,公主问话岂能不答?”
此时梵音已经坐在上首,接过侍女递来的香茶抿了一口,她在想是不是这几天放出去的消息起作用了,傅逸尘他们动手了?
就在这时,三个一起抬头,
“噗!”梵音公主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荷女官连忙帮她擦拭污渍,转过头余光正巧落到几人身上,同样大吃一惊。
“大祭司,您的脸……”荷女官动作一僵,不可置信的盯着大祭司肿成猪头的脸,要不是他还穿着象征大祭司身份的衣服,她都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大祭司的肿胀的眼睛好像动了动,叹气道:“公主殿下,老臣,老臣昨晚上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就,就成这样了。”
摔了一跤能把脸摔成猪头,骗鬼呢?
梵音公主狐疑的盯着对方,眼底渐渐浮现出了然的神色。
“二长老,您又是怎么回事,这胳膊怎么还吊上了?”荷女官指了指无名蛊师,后者脖子上挂着一根纱带,左胳膊耷拉着挂在上面,显然已经断了。
这还不算什么,他的脸上似乎贴着假面,做表情的时候不仅不自然,而且相当怪异。
无名蛊师将头死死埋下,闷闷道:“回禀公主,老臣,老臣昨夜一时兴起,与弟子切磋武艺,不成想人老了,筋骨大不如前,就,就……”
梵音公主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蒙谁呢,前几天还在湖边上打架来着,那叫筋骨不行了?
黑袍术士绞尽脑汁想理由,他俩一个自己摔了一个被人打了,自己咋说?
“那三长老,您这又是怎么了,头发?”
黑袍术士浑身一僵,支支吾吾的说:“其实,其实老臣,老臣跟大祭司一样,半夜起来脑子不清醒,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三长老看来碰到怪事了,摔一跤能把半头的头发摔没了?”荷女官戏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