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急了,连哭带喊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爷爷,我告诉您幕后指使者是谁,您饶过小的吧!”
傅逸尘步伐一顿,侧过身笑得冷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与此同时,傅家。
小玉捂着红肿的脸低声啜泣,肩膀一抖一抖的。
陆紫云坐在上首,往日温平美艳的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酷无情的脸,细长的手搁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像极了两个丫头此时不安的心跳。
敲到九十六下的时候,她动作一顿,声音阴冷的说:“你们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另外一个丫头名叫小柔,她比小玉要好一点,那张白净的脸幸免于难。
听到主子问话,她一个激灵趴在地上,趴下去的一瞬间,胸前纱衣里层层叠叠的伤口显露,昨晚没能成功……且,且……让那女人宰了一刀。”小柔两股战战,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她话音方落,背上便挨了一鞭子,她闷哼一声,连连颤抖。
陆紫云悠悠然收回鞭子,慢条斯理道:“是么,这女人就那么难对付么,一群蛇搞不定她,一个cǎi_huā贼拿她不下,一个赵贵也在她面前讨不了好?
究竟是她太过厉害,还是……你们两个太过无能?”
她的声音清透美好,宛若山间清爽的泉水,却字字如刀,无比锋利的割着两个丫头的心。
小柔连忙道:“都怪奴婢无用,是奴婢无用!”
小玉也跟着请罪,哭的满脸泪水。
陆紫云俯视二人,目光残忍:“无用之人,留着有什么用?”
二人连连磕头:“求小姐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两人满脸泪痕,眼里的恐惧是那么明显,因为只有她们心里清楚得罪了陆紫云会有怎样的下场。
陆紫云捧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低头看着水面上浮起的茶叶,幽幽道:“那个女人不除,傅逸尘心里始终放不下啊。”
小玉赶紧道:“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陆紫云笑了笑,滚烫的茶水自小玉肩膀浇了下去,小玉咬牙忍痛不敢吭声。
这时,一名黑衣女子悄然而至,径直进门在陆紫云耳畔低语一番,陆紫云脸色瞬变,猛一巴掌拍在桌上。
咬牙切齿:“好你个顾雪芷,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小姐,请恕属下多言,傅公子表面上为小姐所迷惑,百依百顺,甚至为了小姐与那女人断了往来。
但实际上他对那女人余情未了,想必近来一切都是在假装罢,小姐可不能被他骗了。”
黑衣女子在陆紫云面前的地位显然要比两个小丫头高得多,这么**裸的话也敢说出来。
两个小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陆紫云发怒,下一秒就将她们拖出去杀了。
熟料陆紫云却只微微一笑,似浑不在意道:“谁说不是呢,他真是个不称职的戏子,这才演了几天便演不下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便可以……”
她施施然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里绝美的面孔,勾了勾手指,继而魅惑一笑。
“小姐,既然傅公子已经出手,那我们……”黑衣女子问到。
陆紫云眼眸微垂,倾国倾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硬得不行便来软的,这次定然叫她再不能翻身!”
夕阳西下,锦州城外一片祥和。
顾雪芷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走着,被太阳晒了一天的脸隐约泛红,嘴唇干裂,就连往日熠熠生辉的眸子也有些黯淡。
风沙扬起,她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阿奴不见了,扭头才看到阿奴已经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昨夜事发之后,两人立刻卷铺盖走人,到此时已经整整七个时辰了。
费力的将阿奴拉起来,两人坐在一棵巨大的柳树下歇息。
“不行了,累,累!”阿奴吐着舌头,脸色发黑。
顾雪芷则好一点,去附近找了点水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心中大骇。
“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雪芷大惊失色,连忙拉着阿奴躲进灌木丛中。
傅逸尘带着人马由远及近,他的一名属下进言道:“主上,我们已经找了一天,且不说人怎样,这马……”
说话间,他胯下之马疲惫的哀鸣一声,打了个响鼻。
“不行!”傅逸尘厉声道:“找不到人,就给我一直找!”
“可是夫人她已经走了一夜,我们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朝这个方向走的,不如多派些人马去往别的地方找找看。”
听到“夫人”二字,顾雪芷面色一变,他这是出来找自己吗,嗬,那日自己走时他不见挽留,这个时候后悔了?
因为距离稍远,顾雪芷看不清傅逸尘的脸色,透过灌木丛茂密的叶子,傅逸尘的侧脸被分割成一片片,还是那么熟悉的样子啊。
“不行,就朝这个方向继续搜!”傅逸尘四下一扫,锋利的目光带来肃杀的气息。
心中隐约有个念头告诉自己,顾雪芷就在这里,可这河两岸绵延千里,他要找的人又在哪里?
此时的傅逸尘并不知道自己心中所念的人就在不远处,只需他稍微一寻便能出现。
“疼,疼……”阿奴忽然发出低喊,顾雪芷心中大骇,连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傅逸尘的人马在附近搜寻了好久,却无任何收获,每一个回来汇报的人